中共为了蒙骗民众,把毛泽东塑造成了神。许多不明真相的民众也真把他当成了神。
与许多人一样,司马璐对毛泽东的认识经历了一个由盲目崇拜到彻底否定的过程。
司马璐是1937 年底在延安第一次见到毛泽东,并听到他的演讲的。那年他 18 岁,兴奋的简直无法形容。在所有中共领导人中,毛泽东的讲话是他最喜欢听的。
85岁高龄时,回忆起当年的情形,司马璐说:“我曾经爱过毛泽东”。“早年的毛泽东,曾使我对他的‘个人崇拜’如梦如痴。他当时的确具有一种魅力,征服了我的心灵,在我那稚气的年代,我能用毛泽东的声音,背诵他的语言。我离开延安后的若干年,每与人谈话,人家都说我是湖南人,可见我当年‘毛化’程度之深。”
不过,司马璐在延安时所见的毛泽东和他后来所理解的毛泽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毛泽东”。“少年时代的毛泽东横冲直闯,青年时代的毛泽东才思严密,中年时代的毛泽东狡猾奸诈,晚年时代的毛泽东死硬僵化。”“他在政治上权力愈膨胀,愈脱离群众,他的地位愈高,愈神化,也就愈腐化。”司马璐说。
毛泽东讲话满嘴粗口
据司马璐回忆,在延安时,毛泽东讲话时“就像谈家常一样,上下古今,东南西北,深入浅出,无所不谈,幽默风趣,雅俗共赏。他爱引用中国旧小说的故事,引人入胜。常常说的哄堂大笑。他有湖南乡音,但不太难懂。他站着讲话时,有时抽烟,有时两手叉腰,或以右手指像算数字一样,表示加强语气和帮助解释。讲话中有时夹一些粗话,脏话,也无伤大雅。他的讲话声音不大,愈到后部分笑料愈多,高潮迭起。他经常用‘搞’字,在我的印象中,中共通常说的什么‘乱搞男女关系’,‘把什么搞上去’,‘搞臭搞垮’等等,这个‘搞’字,最初都是毛泽东‘搞’出来的。
毛泽东的讲话还喜欢用一个‘操’字,例如‘操你的’‘操他的’,这些粗字,我们当时也爱听,因为‘搞’和‘操’这些粗字都代表无产阶级的语言,共产党称为代表工农无产阶级政党,毛用这些粗字更把他的领袖形象突出了。不过后日中共公开发表的毛的讲话,也都经过红色秀才的加工,把措词美化了。”
司马璐还揭秘道,延安时代的毛泽东有烟容和病容,但日后中共所发表的那一时期毛泽东的照片,却显的意气飞扬容光焕发,那“都是经过美术加工的”。
秦始皇、张献忠、李自成的翻版“毛泽东这个人的本质和秦始皇、张献忠、李自成是一样的,不同的仅在他们生长的时代不同。” 司马璐说。在他看来,
毛泽东的一统天下,中央集权,清理异己,实行暴政,与秦始皇有惊人相似之处。
延安时代,毛曾以自许李自成而自豪。司马璐说,“张献忠、李自成和毛泽东有一相同的性格,他们一面是狂放,另一面是冷酷。以杀人为乐,缺少众生观念。” 他举了一个例子:1957 年 10 月,毛泽东在莫斯科举行的国际共产党和工人党大会中说:“未来的战争会使人类遭到多大的牺牲呢?约略估计一下是可以做到的。在世界的二十七亿人口中,也许会有三分之一被消灭,也就是说,共死九亿人。我曾经跟尼赫鲁谈过这个问题,他的看法比我悲观得多,(马注:尼赫鲁认为核子大战的结果,将使全人类消灭。)我对尼赫鲁说:‘即使半数人类被消灭,仍有半数留下来,而帝国主义将被彻底消毁,全世界只留下了社会主义。不消半个世纪,世界人口又可恢复旧观,甚至更多。’”司马璐认为,毛泽东的这段话,表现了他与张献忠、李自成有着同样狂热冷酷的性格。
实用主义的“毛泽东思想”
司马璐认为,“‘毛泽东思想’标榜的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的结合’。实际的意思就是,凡是被毛泽东认为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被混合在一起,实际上‘毛泽东思想’就是实用主义。资本主义国家的实用主义重在科学,‘毛泽东思想’的实用主义重在权力的攫取与权力的集中。”
司马璐说他曾在不同的场合,听过毛泽东的内容和性质完全不同的讲话:
在延安,有一次毛泽东这么说:“中国革命胜利后,我们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同志们,我们要保证你们每个人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有房子,有汽车,人人可以出洋……”
他说得听众高兴极了,个个眉飞色舞。然后他又幽默的补充了一句:“兄弟还没有出过洋呢,届时也一定随同你们一道去长长见识。”毛泽东的这段话,是对一批初到延安参加抗战的爱国青年讲的。
同样是在延安,毛泽东对党内干部讲的就不一样了。他说:“我们不管中国革命何时胜利,我们要决心革一辈子命,我们自己牺牲了,把我们的武器,交给下一代,我们的下一代牺牲了,把武器再交给下一代,总之,我们和我们的儿子孙子,革命要一代一代传下去……”
司马璐还说,抗战初期,延安还驻有国民党的代表,在那种场合,他曾经多次见到毛泽东振臂高呼:“蒋委员长万岁”,那音调也是很激情的,目的是争取蒋介石多给共产党一些钱。当时延安也时时有美国记者,毛泽东又说了许多“中国需要民主”之类的话,那是专门说给美国人听的。
为了争取共产国际和苏联的援助,毛泽东说了许多赞美斯大林的话。抗战期间,苏日签订协议,中国人都认为苏联出卖了中国,毛泽东却说,“苏联和中国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毛泽东恭维斯大林,甚至说:“斯大林同志的健康就等于中国革命的胜利”。后来毛泽东斯大林翻脸了,毛又说,他以前歌颂斯大林“不过是敷衍应景之作”。
司马璐认为,毛泽东的文学作品海阔天空,他写诗词,写字不拘一格,他在《沁园春》词中写出要与“天公试比高”,表现出他的夸大与幻想,属于浪漫诗人的作品。但是,毛泽东自己的作品是一个标准,他要求别人的作品又是一个标准;他自己不要框框,却喜欢给别人定框框,《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就是这样产生的。比如,毛泽东要作家写工农兵,他自己的诗词却歌颂帝王将相。
毛泽东的神权
司马璐认为,毛自称自己是“人民的勤务员”,却又喜欢别人恭维他,歌颂他。尤其爱把一切荣耀归与他自己。他对权威挑战的目的,是要大树特树自己的绝对权威。他的思想,他的语言,他的行为,代表“神权”。
中共建政后,周恩来代表政,刘少奇代表教,毛泽东代表政教合一,他利用政控制人民,利用教麻醉人民,他利用政教冲突来巩固他个人的至高无上的权威和统治。他是“神”,中共领导人的权力斗争中,刘少奇,周恩来,林彪都尊这座“毛神”,读毛的经,供毛的香火,争取做庙中的方丈住持,依靠神的权威,解释神的语言,争取对这座庙的控制权。他们都相信,“神”接受众人的膜拜,自己不应该站出来说话的。“方丈住持本来是利用菩萨的,结果,毛泽东既做神,又要做方丈,甚至菩萨站出来造方丈住持的反,想方丈住持的权,只有毛泽东这尊菩萨才能做到。”司马璐说。
政治魔术师
在司马璐看来,毛泽东就是一个政治魔术师,他对人的贬褒,全凭自己的政治需要。他可以把千万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又可以毁灭政敌于倾刻之间,他可以操纵和导演喜怒哀乐各种不同角色的木偶戏。
毛泽东和周恩来斗争了一生,在中共党史上毛周斗争是个纲,也是最大的禁区。他利用刘少奇时,曾多次赞扬刘少奇是“白区工作正确的代表”。他利用高岗时,曾在陕北说:“做群众工作,我们就得向高岗同志学习。”
毛泽东利用的对象不断变换,利用刘少奇时,打击的对象是周恩来,延安整风,毛刘联盟整周,文革又联周反刘。毛泽东利用高岗时,起初也利用高反周,中共建政后,又利用高反对刘少奇,所谓“高饶联盟”实际上是毛泽东制造的。
文革初,彭真根据毛泽东的定调提出“二月提纲”,然后刘少奇、邓小平主持中央会议,清算彭真,又再由周恩来清算刘邓。毛泽东整治或打倒一个政治敌人,不须自己动手,往往制造一个政治圈套,由对方控一个坑,再“请”对方自己跳进去。
司马璐说:“毛泽东的政治战略和斗争战略基本上是一致的,即:孤立敌人,攻其无备,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历史上很多毛泽东的对手,都相信自己是毛的‘亲密战友’等到挨批,已经面临绝境。”
毛泽东的幽灵
晚年的司马璐给毛泽东画了一幅像:“毛泽东的政治性格与文学风格与他的爱情一样,他是多情的而又无情的,冲动的而又固执的,机智的而又僵硬的,多变的而又顽强的,夸大狂的而又自卑感的,极度现实的而又不可捉摸的,浮躁浅薄的而又令人莫测高深的。总之,他绝对自我中心,敌乎?友乎?以我划界。他随时能够否定昨天的自我,而又抛出今天的另一个自我。他不相信任何人,但又懂得争取每一个人对他的好感。他崇拜权威而又对权威挑战。”“一个极端自大而又极端自卑的人,实际的内心世界一定是感到极端孤独的,愈孤独,愈疯狂,愈疯狂,愈孤独。两者互为因果。”
司马璐举了下面这个例子。
法国戴高乐时代的文化部长安德烈•马尔劳(Andre Malraux),1965 年在北京会见毛泽东,在他的记述中说,他对毛泽东的印象“有如一块石碑”,“像一块古铜的皇像。”“他走起路来,就像从帝皇墓冢中升起来的传奇形象。”马尔劳一再和毛泽东道别,毛一再和马尔劳说:“我是孤独的。”马尔劳在记述中说,“他(毛)的声调非常奇怪,那是辛酸,又可能是讥讽,但最明显的,还是那股骄傲之气。”马尔劳这次会见毛泽东,正是“文革”前一年,正是一个迷惘时代的毛泽东,从这以后,到死亡,毛泽东一直在迷惘之中。
最后,司马璐告诫世人:“毛泽东一生利用过无数的人,在他死亡前后又被无数的人利用过。他的躯体被一部分人利用,他的灵魂又被分割为不同的人利用;如林彪,四人帮与邓派,乃至今天中国的统治者都是。”“毛泽东的催眠、愚民政策,封闭与无知的确是很可怕的,他不仅贻害我们这一代,甚至会贻害中国几代人。今天的中国应该彻底抛弃毛泽东的幽灵。”
整理:袁斌
(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2/10/21/n1385019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