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回忆总是美好的,但对于原北京技校英文老师周孜来说,曾有7年半的“人生路”是令她不堪回首的黑暗历程。而那时的她,仅有25岁,就因说了一句真话、坚守自己的信仰,被囚禁在铁窗内折磨了2730多个日日夜夜。
而监狱里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周孜忆起了这样一幕:“那种黑暗,对于没有进过中国监狱的人,是无法想像的,警察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我后来绝食抗议却被强制灌食,一根鼻饲的管子在鼻子里一插就是一个星期,每次换管子鼻子都会被插出血⋯⋯。”
直到2018年5月15日,周孜被逼迫离开了自小生长的土地,远赴美国。当飞机在洛杉矶降落的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又有了能自由活下去的机会,一种久违了多年的轻松感油然而生。但迫害所加诸在她身体上的痛苦感,仍记忆犹新。
周孜在洛杉矶2018年‘7.20’法轮功反迫害19周年集会上,讲述亲身遭受的迫害,并呼吁国际社会共同制止中共迫害。(大纪元)
黑暗人生中出现了一道“曙光”
1977年,周孜出生在北京市房山区的一个教师家庭。从上高中开始,她的后背开始常年酸痛,每次低头后背就像折了一样疼,还有顽固的胃溃疡和口腔溃疡。等到了1996年,她突然开始神经衰弱,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药物催眠丝毫不起作用。
也就半年的时间,周孜表示自己都被折磨得基本上就成一个废人,骑15分钟自行车脑袋就开始天旋地转,恶心呕吐,整日头晕无力,不想睁眼,没有一点体力。
但在她感到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所幸于1997年新年期间,她从父亲的一堆气功书里翻出了一本《法轮功修订本》,“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当看完了整本书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我应该无怨无悔的做个善良的人。” 周孜说。
说来也神奇,当天晚上她一觉睡到了天明。第二天一睁开眼,她又把这本书看了一遍,不知不觉中后背、胃都不疼了,头也不晕了,整个人脸色也好看了。从此,周孜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学习,后来当上了一名技校老师。
而当时,周孜患有肾结石的父亲和患有严重风湿性关节炎及膝关节肿大的母亲看到了她身体的改变,也随后开始修炼“法轮功”。
然而,让周孜没想到的是,一场迫害却让她失去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和快乐。
被警察毒打上刑、通缉
1999年7月20日,中共开始了对“法轮功”铺天盖地的镇压。谣言全天滚动播出,“空气中的恐怖都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自那时起,为了逼迫周孜全家人放弃修炼,当地派出所警察开始轮番上门骚扰。“警察给我四周邻居都分配了任务,监视我父母的一举一动。警察还经常半夜三更到我家敲门,不给开就翻墙而入,进门就翻箱倒柜找法轮功书籍,从来不出示任何证件。我也被单位给开除了。”
面对种种污蔑和不公的对待,修炼后亲身受益的周孜坚信“做人绝不能忘恩负义”,她开始到北京信访办上访、到天安门炼功,澄清中共对“法轮功”的抹黑,为此她两度被抓进了房山区看守所。
当第二次进看守所时,周孜因阻拦警察殴打绝食的法轮功学员,结果被警察暴打上刑。她说:“当时我被几个警察按到地上一阵猛踢,踢完之后又揪着我的头发打了一阵耳光,我被打得眼冒金星。打完之后,警察又把我的手扭到后背带上了手铐、脚镣,然后用一根很短的铁链把手铐和脚镣连在一起,由于铁链很短不能蹲,只能每天缩著跪在地上。”
那一次,周孜被关了15天。提起为何能坚持不放弃修炼,她说:“我虽年轻,但已为人师表,昧著良心的话和事我不能做。不过又不想被公安抓走,我连家都不敢回了,只能流离失所,随后竟然被公安在网上“通缉”了。”
2002年4月15日,周孜在北京市通州租住的地方被抓,遭海淀区法院判刑7年半,被关进北京市女子监狱二分监区。
七年半冤狱
“进了监狱,监狱的警察就带领着犯人开始日夜给我做思想工作,从那阵仗不难看出,她们无非就是想‘转化’我。”
谈到中共所谓的“转化”,就是想尽办法要法轮功学员写下“三书”(悔过书、保证书、揭批书),宣布放弃修炼,对着摄像机“揭批”等。不过,周孜表示一个修炼人的正信,不是可以随意动摇的。过了一段时间,狱警见她不转化,就开始挑动犯人“仇恨”她。
“狱警不让和我一个屋子住的犯人睡觉,让她们每天陪我坐到半夜。这些犯人对狱警的做法敢怒不敢言,就把火都撒到我身上。”
后来,狱警再出招,每天只让周孜睡3个小时,其余时间就罚站,“我的腿肿得粗了好几圈。后来他们还变本加厉,迫使我每天睡眠时间只剩2个小时,有时1个小时,我出现了头晕目眩、恶心等症状。”
2004年3月监狱长施加压力,要求加大力度转化周孜。 “那时起,我被关在图书馆,开始9天的时间里,一分钟都没让我上床睡觉,期间不准我洗澡、刷牙、洗脸⋯⋯到后来,只要没人扶着我,我立刻摔倒,人事不知。”
2004年5月,周孜又被调到另一个监区,每顿饭只有一个窝头、半碗菜汤,狱警安排了20几名犯人轮流逼她转化,到了晚上,再组织10名犯人围着她开骂。
拒带“犯人”胸卡
2005年8月,周孜给监狱教育科长写了一封信,从法律角度阐述了法轮功修炼者为何无罪。结果监区长把她丢进了犯人集体洗澡用的浴室,不能离开浴室半步,连上厕所都要获得批准。“那样住了一个月后,我开始抗议,经过几次交锋,我才得以从浴室搬到图书馆去住。”
但日子没有平静过,周孜记得是在2006年底,监狱长到监区巡视,发现她不带“犯人”胸卡,逼她带上,但她坚持自己只是想要做一个好人,根本没罪拒带胸卡。结果第二天,监区长就带领犯人打她,并把她送到了集训队关禁闭8个月。
关禁闭的屋子是什么环境?周孜说:“那里没有暖气,窗户还都开着,寒冬腊月,北风呼呼往里灌,我被带着手铐铐在地上的一个铁环上,坐不起来,每天只能躺在冰凉的地上。我想我不能这样忍受迫害,于是开始绝食抗议,结果遭从鼻子强迫灌食。”
背井离乡
从23岁开始被多次非法抓捕、25岁被非法判刑、32岁时才得以走出牢笼,周孜透露在监狱的每一天都很艰难与漫长,是一段她再不想遭受的折磨,因此2018年5月,她最终和先生决定离开中国。
“我的先生也因修炼法轮功,多次被抓、被抄家、被关押和劳教。而我的父母自迫害以后,我父亲也被抓了很多次,我们家这些年被抄家的次数不少于5次。可怜我的母亲,多年来流离失所加上我在监狱被迫害,她悲愤交加,连眼睛都逐渐失明了。”
但即便是遭受了多年的磨难,有一点周孜心中十分明朗,自修炼的那天起,‘真、善、忍’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即便面对迫害,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当初是法轮功把我一个生命快走到尽头的人给救了。或许我没有宏大的理想和抱负,但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
(大纪元:http://www.epochtimes.com/gb/18/9/3/n1068628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