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软件上不显示的地方
北京大兴有一条河,叫“天堂河”,现更名为“永兴河”。天堂河畔,有一座高墙耸立、电网缠绕的建筑群,这是任何地图导航软件上都不显示的地方,也是与“天堂”的名字大相径庭的地方。
此处就是北京市女子监狱,里面有上千名北京籍成年女犯及四百余狱警及职工。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外墙,高压电网及岗楼。(大纪元)
2020年初,中国多所监狱爆发瘟疫后,北京女子监狱实行了全封闭管理。2月21日,中共司法部监狱管理局公开3省5座监狱,共计确诊505例。截至2月29日,累计报告监所在押人员确诊病例已升至806例,详情没有对外公开,疫情此后再无通报更新。
可以想像,爆发疫情的中国监狱及其内部的实际确诊数量应该会更多,但确诊及死亡数字涉及中共所谓的“监管机密”,外界很难知晓。
即使没有疫情 北京女子监狱里很多事都是监管机密
据内部知情人曝光,2003年3月19日中午,法轮功学员、北京妇幼保健医生董翠芳,被拉到北京女子监狱一没有监控器的平房里群殴。现场有狱警监督执行,仅几十米远的斜上方,就有监狱岗楼,有警哨持枪站岗瞭望。
几个小时的殴打后,这位年仅29岁的医学研究生暴毙。董翠芳因讲法轮功真相被判七年,当时到北京女子监狱仅仅八天。
董翠芳的母亲连夜赶到医院,看女儿双腿膀肿,膝盖以下满是紫色瘀血,尸体青一块紫一块。接下来的一个月,女子监狱以“维稳”为名对董翠芳家人做“思想工作”。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外墙,高压电网及岗楼。(大纪元)
在威胁与压力下,其父母最后只好“接受现实”,拿到了很少的“安慰费”。据说不超过八万,同时北京女子监狱给董翠芳父母报销了在北京食宿费、医疗费(其父有糖尿病)。
其父母被规定“三不准”:不准接触任何法轮功学员;不准向外透露、声张、宣讲有关部门所给的“家属安慰费”;不准反悔上诉。
董翠芳最后公开的尸检结果是肺血栓,身上的伤最后确定为“自伤自残”。当年,北京女子监狱仍然号称连续19年实现监管“无罪犯非正常死亡”。2004年,一犯人接见时,与探监的家属提到了董翠芳,监听狱警认为此犯人“泄露监管机密”,于是董翠芳所在的三分监区进入“严管”。
在监舍里,两个犯人之间都不准低声聊天,如果说话被第三个人听见,就算违反监规。一个犯人还记得,那时北京女子监狱还发放了“服刑人员权益调查卡”,让犯人填写后把卡寄回家里,“一个小卡片,上面有很多表格,让我们打勾或划叉,我们不得不都在女子监狱‘无打骂犯人’一栏上划勾了,谁敢说真话啊!?”
北京女子监狱严防“狱情泄露”
严防“狱情泄露”,可以说是北京女子监狱最重要的监管任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事情,犯人都不可单独行动,所有行动必须至少三人以上,所谓“三人互监行动制”,犯人每天还必须写改造日记,向狱警汇报自己的思想。
不仅严密监控犯人,北京女子监狱对狱警也是严防严控,一方面有监狱保密制度制约狱警;一方面从行为到思想,用各种手段监控狱警。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大纪元)
女子监狱狱警的手机是监狱配备的,而且规定手机不可带进监区,只能放在门口更衣室。女子监狱还曾一度要求狱警必须用塑料透明包袋,以方便进出安检。
普通狱警如果收到外面寄进去的传单、信件等,必须上交,不许私自留存,否则属于违纪。监狱里,不仅犯人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新闻联播,基层狱警也一样,因为上岗期间不可以看微信,所以除了新闻联播里的内容,狱警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使用监狱电话与家人通话,而监狱电话都是被监控的,局域网络也被是监控的,狱警说话都非常小心。女子监狱还规定,狱警不许在微信、微博上写帖子评论各种话题。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大纪元)
有关疫情及法轮功,在北京女子监狱都被视为敏感话题,狱警之间不会讨论与官媒口径不一的论调。因为监狱等级森然,按常规升迁晋级已属不易,狱警之间都互相提防、互相监督。一般狱警也不敢自己破网翻墙的。
每个狱警党员都有两个生日
北京女子监狱四百个狱警,竟有24个党支部,党员占狱警总数的74%。现任北京女子监狱监狱长邢玫认为,每个狱警党员都有两个生日,一个是出生之日,一个是政治生日,政治生日就是狱警成为预备党员的那一天。
为“巩固基层战斗堡垒”,为党员加“加油、充电、补钙”,北京女子监狱给每个狱警都庆祝“政治生日”。政治生日当天,要重温入党誓词,对党员进行谈话,强化让党员“不忘入党铮铮誓言”。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的卫戍区。(大纪元)
北京女子监狱三监区的党支书记是监区长张海娜,是“一心向党无悔”的狱警榜样。三监区区狱警大部分都是党员,目前三监区除关押女子监狱所有的京籍法轮功学员,还关押着信基督教的人。
据从里面出来的人说,此区以强制洗脑、劳役迫害犯人,制造各种高压恐怖气氛。他们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由公开暴力,变为隐蔽暴力,非常阴险。狱警怂恿犯人掐法轮功学员的大腿等部位,一般人不会发现。
法轮功学员赵留纪被大腿被掐得青紫,神志已经不十分清醒了。张印英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班,被犯人进行隐蔽迫害。犯人往她短裤里塞污蔑大法话的字条等,手段十分下流。
所有的法轮功学员都不能和别人说话,否则就要挨罚写检查,每次检查不能少于三页纸,如果写不出来,就让全监舍人陪着,不许睡觉,惹得全监舍谩骂。检查至少要连续写半个月;法轮功学员也不准与其他人对视,否则就视为“东张西望”,违反监规,一经发现就要全体讨论,说是讨论,其实就是犯人围攻谩骂;还要抄写《习近平讲话》等;每天吃饭前还要唱红歌,一天唱三遍,早、中、晚都唱,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学习雷锋好榜样》等。有的学员光张嘴不出声,被张海娜发现了,又是写检查。
狱警抱怨:我们和犯人一样没有自由
近二年来,北京女子监狱对在押人员的“改造”,不再是过去的“教育、文化、劳动改造”,而是“以政治改造为统领”,有些区的犯人改造,要对党旗宣誓。每天特定时段,监狱都将红歌、新闻联播以及中共政治教育同步输出到每个监舍的电视,“红色教育、革命教育、爱国主义教育、中国梦教育”直达到各个角落。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外墙,高压电网及岗楼。(大纪元)
疫情期间,犯人不再劳动,北京女子监狱宣讲“在疫情防控期间彰显的中国力量、中国速度和中国精神”,让犯人及狱警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进行表态。有犯人说:“天天被强制洗脑,还不如干活呢!”
狱警也私下抱怨:“我们和犯人一样没有自由,不能正常下班回家,和傻子似的,只知道中央台的新闻联播,疫情的真实情况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敢说。”
中共肺炎期间,很多狱警连续工作长达两个月,一天无休。期间不可以与家人微信联系,只能用监狱电话与家人通话。休息的女狱警回家也不许随意走动,休息14天上班后,先要在监狱宿舍备勤14天,才可以进监区。
2020年3月,北京女子监狱的岗楼。(大纪元)
如今北京二波疫情爆发,北京女子监狱所在的大兴,是北京疫情高风险区,病例多,所以北京女子监狱再次如临大敌,严加防控。倒休回家的狱警不许随意外出,每天都要给女子监狱报备行踪轨迹。
据悉,北京女子监狱的大部分狱警,及原北京女子劳教所的警察,都居住在北京的大兴区。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20/7/14/n12254429.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