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CP,我从来都是一种很畏惧的感觉。因为我出生在一个“ 社会关系复杂”的家庭,父亲家是地主成分,父亲本人是解放前的是国民党党员,母亲一家的亲人都在解放前到了台湾、香港和美国,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庭刚好是CP专政的物件。所以从小我就处在一个很压抑的环境中,文革中因为父母受压,两个姐姐很早就下放到农村,只有我跟着大我近10岁的哥哥生活在一起,所以到了上学的年龄,因为爸爸妈妈和姐姐都不在身边,也没有人送我去上学,后来我看到同龄的小朋友都到街道对面的小学去报名,我也拿着户口本到学校去报了名,这才成了一名小学生。可是最怕每个学期开学报到的那一天了。因为报名的时候老师要问家庭成分,因为出身地主家庭,所以每当报名我都是躲了又躲,实在躲不过了才到去报名,但地主成分给我乃至我们全家留下的耻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所以上小学时我一直很压抑,什么红小兵呀,哪有我的份呀。后来我父亲下放到了老家,全家人也跟着被一起谴回原籍,我也跟着一起转学到老家去上学。打转学证的时候,小学的老校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还是有意弄错的,反正他就在我的转学证上写上该生是“红小兵”。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70年代初的一个冬天,我们全家坐上了去老家的火车,快开车的时候,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包,从包里拿出一个红红的菱形塑胶牌,上面用黄色烫金粉写着“红小兵”几个字,然后把它挂在我的棉衣衣袖上,从此我在家乡的小学里成了人人羡慕的“红小兵”。
那之后我又随父母的调动到了不同的学校去读书,到初中毕业的那年,因为姐姐在我读书的学校代课,跟我的班主任关系很好,所以我也很顺利地入了团;再后来我上大学后,我在大学一直担任学生会干部,我的导师很喜欢我也很关心我的成长,于是他一直希望我早日加入CP,因为这样毕业分配才有竞争的优势。而我从来都没有写过申请书,我的师兄就把他的申请书抄了一份给我,而对于究竟为什么要加入,我的认识从来都很糊涂,后来因为我在大学各方面的表现都很突出,所以我在大学读书期间就加入了CP。然而到六四的时候,CP就成了头上的紧箍咒。因为我的未婚夫是一位正直的电视新闻记者,他在六四期间私自到北京天安门去拍了一些不该曝光的新闻,然后又私自把它在小范围里流传,后来还把这些新闻片带到了海外,所以成了CP通缉的要犯,而我的株连罪一直到我的未婚夫客死在海外也没有稍停。在那些写反省材料的日子里,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加入了CP。因为这道紧箍咒缠得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而在CP统治的天下,CP也成了单位领导拉拢群众的,分裂群众的一种手段,很多不关心政治的人,因为不想被领导孤立,所以不得不加入;很多加入了想退出的人,又怕被扣上政治帽子,而不得不硬着头皮死顶着。而我们这些最基层的CP除了交费、举手表决和学习政治文件,除了比一般群众少发牢骚压抑自己的人性外—-CP要起先锋模范作用呀,连起码的言论自由都没有。而那些贪官污吏都是CP一手培养的国家的蛀虫。中国最坏的人都是CP里的人,这也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不争的事实。
所以难怪那些到了海外的人都不想回来了。我记得有一位在海外留学后来又留在国外的朋友说过这样的话,他们之所以留在国外不愿意回来,并不全是因为国外优越的生活条件,而是因为外面自由的生活环境。在国外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地生活,别人不会来干涉你的宗教信仰和言论自由,你想干什么只要不违法都可以。所以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法轮功可以在全世界60几个国家洪传,为什么在她的发源地反倒要被禁止,甚至被镇压,这就是强权政治与民主政治的最大的区分。看到那麽多人在网上申明退出,我真的觉得很悲哀,一方面为CP,另一方面也为悲哀的生活在CP统治下的CP们,什么时候才是他们敢于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自己选择自己的信仰而不被压抑的时候呢?真正民主的时代应该是人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党派、可以随意取舍、可以有宗教信仰的自由、,言论的自由而没有任何约束的时代。让全世界真正爱好和平的人一起努力,呼唤这样的时代快快到来吧。
大纪元 / 原文网址:https://www.epochtimes.com/gb/5/2/2/n802155.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