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对法轮功学员、新疆人、基督徒等的残酷迫害,十多年来已经曝光不少。不过,对于中共建政以来历次运动中的黑监狱发生的恶行,因为中共刻意掩盖,世人还是知之甚少。然而,通过公开出版的有限书籍和文章,我们还是可以窥见内中骇人听闻的黑幕。
据《一百个人的十年》中的文章透露,文革爆发后,中国北方某大城市一座赫赫有名的大工厂建造起一所纳粹集中营式的非法监狱,号称“六十三号”,许许多多知识分子和干部在里边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迫害。文章虽然始终没有点出工厂的名字,但偶然间提到的范旭东、侯德榜的名字,使人可以确定它就是天津碱厂,其前身是永利制碱公司,创办人正是范旭东,侯德榜为其技术人员。
据幸存者回忆,“六十三号”位于天津碱厂的老仪表车间,后改做仓库使用,大约二百平米。1968年春天,碱厂专案组让瓦工、木工将其隔成许多小间,每间六七平方米,窗户全部钉死,玻璃用油漆油死,靠外的装上铁栏,靠里的只留一块硬币大的玻璃,外贴小纸帘,作为监视孔。而之所以称之为“六十三号”,是因为它的内线电话是六十三号。
在“六十三号”中,先后被关押了一百多人,包括碱厂的工程师和专家们以及被扣上既非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的“三党”帽子的中共党员领导干部。而能从这座非法监狱活着出来的人非常少,即便少数活着出来的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是因为在这座非法监狱中,所有被关押者都必须经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幸存者们回忆,六十三号比法西斯还法西斯,除了暴打等折磨方式,有的刑罚连法西斯都不曾有过,比如“旱鸭凫水”,是叫人趴在地上,用铁刷子刷脚心,又疼又痒情况下,人无法忍受,胳膊腿一动,很像鸭子凫水。比如“肛门吸烟”,就是拿根烟点着立在地上,叫人脱下裤子,把肛门对准烟头坐进去。比如“坐飞机”,就是两个人将人举起来在空中飞快旋转,之后再扔到地上用脚乱踩,有时甚至可以踩断肋骨。还有十指钉大头钉,用木棍敲生殖器,将人用铁丝绑上,再用钢钎子绞紧,铁丝会嵌入肉中……
除了各种花样翻新的酷刑,在六十三号还有着严密的制度,人与人之间不准相互称呼名字,只能用“这个”、“那个”指代,所有被关押者走路必须低头,不准往别处看,上厕所只给两分钟,被毒打时打手们听中共样板戏《红灯记》……各种精神上的折磨加上肉体上的折磨,让许多关押者或被害死,或选择了自杀。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工程师在被冻了一天一夜后,又被“坐飞机”,乱踩,后来就变得神经不正常了,屋里屎尿横流,最后死时一只胳膊还是脱臼的。
一个1949年前跑船卖鱼的,被说成是“海匪”,被整得很惨。后来他在地上捡到根大钉子,就用垫床脚的砖头把钉子砸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父亲是北洋海军总长刘冠雄、自己在北洋大学机械系毕业的刘工程师和妻子自然也难逃厄运。据其妻子回忆,“四清”时,刘工就被关了起来,好在无大事。文革后,厂里的工人红卫兵闯进他们的家中,拿着洋镐,把屋里刨了个遍,然后又将他们和其他工程师一道游街,一边敲着小盆一边喊“我是牛鬼蛇神。”
在几次抄家后,刘工夫妇被赶到一座“垃圾大楼”居住。很快,刘工被以组织“裴多菲俱乐部”的罪名关进了六十三号,他的妻子也被哄骗关到了同样的地方,但在不同的小屋里。在两年半中,刘妻被审讯,被毒打,被挨饿,被灌屎尿,被凌辱,只是要她承认制造发报机等反革命罪行。刘妻明白,自己如果承认了,他们就会拿这些东西去威逼丈夫,丈夫非死不可,所以为了保护丈夫,她坚决不承认。
可是她不知道,丈夫被关进来3个月,就因为受不了折磨,拿垫床腿的砖头砸碎了自己的脑袋,自杀了。这个消息是在两年多后她被放出来时才听说的。她的精神瞬间崩溃了,很长时间都陪着自己用包裹做的假人发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在世上的兴趣。而他们养女的亲生父亲朱文虎,也是碱厂的电器工程师,也被关进了六十三号。几次给烟头塞进肛门里不准大便,后被踩断三根肋骨死在了医院。
还有一位钱姓工程师也是因为参加“裴多菲俱乐部”的罪名被关进了六十三号。一天他被四条绳子拴在手腕和脚腕上,拉在四个墙角上,吊起来毒打。打手们打完后就去喝酒了,等酒醒后,才发现钱工四肢全弯着,抽缩在一起,放下来一看,人已经死了。
像这样屈死的人何止刘工、钱工、朱工?还有多少人悲惨的故事没有被曝光?可叹的是,当年范旭东、侯德榜为了把厂子搞起来,大力吸引人才,凡是燕京大学、复旦大学和南开大学毕业生前三名都要,还高薪聘请了各种技术专家。而这些人中不少都在文革中陨落,或被摧残,一生坎坷。
六十三号存在两年后,其整死人的消息陆续传到了北京,1970年6月,中共中央派高官来碱厂视察。之后,六十三号开始悄悄放人,随后所在地又被以清除旧厂房的名义拆除并夷为平地,而那些凶手和幕后的指使者却长期逍遥在法外,继续升官发财。只是莫要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六十三号乃至中共历次运动中的所有作恶者,终有一天会收到相应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19/10/23/n11606736.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