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黄梅戏的表演大师,将黄梅戏从山村草台搬上了银幕;她曾是舞台上耀眼的明星,无数影迷心中的偶像;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文化革命,将她从事业的巅峰打入低谷;她英年早逝,死后受辱,悲惨遭遇令人扼腕叹息⋯⋯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百年真相》节目。今天让我们走近《天仙配》的女主角严凤英,一起回顾这位黄梅戏大师那短暂、绚丽而坎坷的人生。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一曲传唱大江南北的《天仙配》,成就了中国五大剧种之一的黄梅戏,更让人们记住了一个坠落凡间的“七仙女”——严凤英。
1930年,严凤英出生在黄梅戏之乡——安徽桐城。那个时候,桐城几乎人人都会哼唱一两句小调,从小耳濡目染的严凤英也爱上了黄梅戏。
13岁时,她开始偷偷跟同族的艺人严云高学戏。天生的好嗓子加上生动的表演力,严凤英很快成为戏班里的佼佼者,别人学三遍才会的戏,她能一遍成功,差不多一年后就登台献唱了。但是,黄梅戏在当时只是山村草台上的地方小戏,谁以唱戏为生,就会被乡邻瞧不起,还要受家族的惩罚。严凤英也因为触犯了宗族禁忌,差点被沉塘淹死。
为了保命,她背井离乡,走上搭班唱戏的卖艺之路,在江淮一带漂泊。期间,她结识了丁永泉等老一辈黄梅戏名家。每当老前辈在台上演出时,严凤英都用心揣摩,一点一滴模仿。名师指引加上女子特有的细腻天性,让她演绎起旦角来出类拔萃。
黄梅戏一行历来有“男怕《会母》,女怕《辞店》”一说,因为《小辞店》要求旦角在台上演唱五十多分钟,最考验功夫。然而,严凤英15岁就能从容驾驭这出戏的主角柳凤英,她也因此把名字从原来的“严鸿六”改成了“严凤英”,在戏曲界崭露头角。
由于唱腔明快清圆,演技惟妙惟肖,更善于吸收京剧、越剧、民歌等传统艺术的长处,“严派”这一独特的表演风格也逐渐形成。但是,就在严凤英醉心戏曲事业之时,中共政权建立,戏外的世界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1951年,中共开始对“旧社会”的艺术家们进行所谓的“新文艺思想”教育,正在安庆“群乐剧场”演出的严凤英成了被教育对象。
她被灌输“旧社会把我当成草,新社会把我当作宝”的思想,对所描绘的“新社会”充满感激。于是,除了表演《打猪草》、《闹花灯》等传统戏,她还积极参演歌颂“土改”、“三反”、“五反”等运动的改编戏,演艺事业也看起来蒸蒸日上。
1953年,严凤英调入安徽省黄梅戏剧团,一年后参加华东区戏曲会演,并首次饰演“新天仙配”的旦角七仙女。在传统戏剧里,《天仙配》又名《七仙女下凡》,讲述的是,家境贫寒的秀才董永,为给父亲下葬,卖身傅员外府上为奴。他的孝行感动上天,于是玉帝命七仙女下嫁于他,赐婚期百日。成婚后,七仙女为傅府一夜织成十匹锦绢,傅员外大喜,认董永为干儿,并烧掉卖身契。时满百日,傅员外赠送银两送董永回家⋯⋯。
但是,这样的剧情不符合中共“阶级斗争”的主旋律。在1953年改编的《天仙配》中,奉旨下凡的七仙女变成了私自下凡,秀才董永变成了农民,主动焚契并赠送董永银两的傅员外成了百般刁难的恶霸……。
观众们看到的是:七仙女向往人间的生活,和董永上演了一场自由恋爱,却被“封建专制”拆散。人们听到的是“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这样的唱词。
1955年,上海电影制片厂将《天仙配》翻拍成电影,并于1956年上映。据统计,截止1958年底,仅中国大陆的观众就达一亿四千万人次,创下了当时票房的最高纪录。
伴随着电影的轰动效应,黄梅戏一跃成为全国大剧种,严凤英经典的七仙女形象就此确立,她的演艺事业也登上巅峰。然而好景不长,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严凤英一心憧憬的“新社会”,掀起了一场令她无法承受的血雨腥风。
她很快被扣上“三名三高”、“黑线人物”、“反动权威”、“放毒能手”等莫须有罪名,随之而来的批斗、做检查、写交代,令她人格扫地,受尽屈辱。但是,苦难才刚刚开始。1967年,安徽省黄梅戏剧团内出现了“追打严凤英联络站”造反组织,年底召开了社会性的“斗严”大会。
作家白榕先生回忆了当年在黄梅戏剧团大院内批斗严凤英的恐怖场面。他写道:“那天晚上造反派耀武扬威地搭台把黄梅戏剧团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全部集中起来跪在院子里,点起汽灯大喊口号。”四面八方的普通老百姓都涌来看,不是因为他们对严凤英有什么刻骨仇恨,也不是凑热闹,而是来看看这位一代名伶。严凤英当时“被揪着头发,头被压得很低,他们喊着口号一样一样地问她,她硬是一声不吭”。
到1968年,形势变得更加糟糕。3月,严凤英被指控是“攻击革命样板戏,反对江青”的罪人;4月5日,当地政府机关报《红安徽报》再发造势社论,点名她4年前在北京观摩京剧会演时,“疯狂围攻”京剧《智取威虎山》,称“这是一起极其严重的反革命事件”。
第二天,艺校造反派单独提审严凤英,要求她两天后必须交出认罪书和检举其他人的材料,否则就砸烂她的“狗头”。严凤英多年的好友、董永的扮演者王少舫也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对她上纲上线。严凤英快撑不下去了。4月7日晚,她找到当年一同进京的一名文化局干部,希望此人能为自己作证,但遭到婉拒。分别前,严凤英留下一句话说:“我站得直做得正,只是眼前难熬啊!”
当天夜里,丈夫王冠亚被严凤英哭醒,发现她已服下大量安眠药、留了绝命书。王冠亚立即让14岁的大儿子赶快去请医务室的医生抢救,自己则带着妻子的书信,向进驻剧团的军代表刘万泉求救。谁知道,刘万泉非但不救人命,还带着几个造反派直闯王家,对着神智尚清的严凤英进行“床前批斗”。
他们怒斥严凤英,自杀是“叛党行为”、“对抗文化大革命”等等。一开始,严凤英还哭着申辩,渐渐地,她眼不能睁、口不能言,最后奄奄一息、口吐白沫。直到这时,这帮人才扬长而去,中间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
随后,王冠亚借来一辆板车,把严凤英拉到医院。那时自杀的“反革命”,如果没有单位介绍信,医院一律拒收,而且认为“反革命死一个少一个”。
王冠亚再三央求无果,只能返回剧团开介绍信,此时严凤英的瞳孔已经扩散。最后王冠亚把妻子送到医院的住院部,因为没有病床,他只好把严凤英放在内科走廊的水泥地上。由于没有得到及时抢救,1968年4月8日清晨5点,严凤英停止了呼吸。还差5天,就是她的38岁生日。
不少朋友听到这里,都为这个戏曲精灵的殒落而唏嘘,也对那个时代的疯狂倒错感到难以置信。但是,死亡还不是这出人间惨剧的终结。严凤英咽气后不到一个小时,剧团的领导就来了。他们不是来慰问家属,也不是向死者致哀,而是继续对遗体进行迫害。
军代表刘万泉说:“严凤英自绝于人民,她的死有不少疑问,有人检举她是国民党特务,是奉了上级命令自杀而死的,所以要剖开她的肚皮挖出她的内脏,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在刘万泉的威逼下,没学过解剖的医生用手术用的小斧头从严凤英的咽喉砍起,向下一根肋骨、一根肋骨地砍,然后把内脏拉出来、剖开,翻找所谓的“发报机”等“特务工具”。但是,他们只找到一百多粒安眠药片。
事后,刘万泉不但没有被追究法律责任,反而被评为“活学活用毛著的积极分子”,调任到外省保护起来。严凤英被残忍地开膛破肚,罪责都在刘万泉吗?中共的做法已经说明了,他只是党的刽子手而已。
在步步升级的政治运动中,中国的传统文化被破坏,道德标准被摧毁,人性中的恶被无限放大。中共一手制造的红色漩涡,将无数人卷入其中,主动或被动地相互伤害而不自知。就像严凤英,不知不觉中被中共利用,参演多部宣传“革命斗争”思想的现代剧,成了宣传工具;最终,她自己也莫名奇妙地沦为被斗争的对象,被活活逼上绝路。严凤英的悲惨遭遇就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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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真相》节目组制作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21/9/24/n13258207.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