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旬长者心酸回忆
(编者注:年过八旬的蒋明老先生说起家族的遭遇,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期间几次哽咽落泪。他说即使这样也没有把他们的悲惨经历全说完。共产党太邪恶了!罄竹难书。他感谢美国,让他和家人过上了自由的生活。他非常感谢《大纪元》给了他说话的机会。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把憋在心里的这口怨气吐出来了!以下是蒋明老先生的讲述。)
我今年83岁。我会慢慢地坦率地把对共产党的怨气,八十多年经过的,我爸、妈、兄弟姊妹所经历过的,我都慢慢说出来。
因为我爸爸勤勤恳恳地工作,赚了钱,从此过上了富裕的日子。但共产党一来,一切都变了。我家就被划成了地主富农,财产被共产党抢走不说还要被批斗。再加上我大哥在中华民国时上黄埔军校、后来跟国民党打仗到了台湾,我家又罪加一等。我爸爸被批斗死、我叔叔、我大嫂的后夫、我姐的公公婆婆,都被共产党迫害死。我妈妈被共产党抓去批斗了无数次,乳头被勒断,过了五年要饭的生活…..
我太太家族还有四人被共产党迫害死。我姐夫在三年人为的大饥荒时被饿死。
我不加油不加醋,全是真实的经历。我1998年移民美国。
我爸爸的发家史
我奶奶、我爷爷那个时候,我家是最穷的。那个时候我奶奶嫁了几个爷爷,很不幸,嫁一夫死一夫,嫁到第三家就生了我爸爸。我爸爸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死了。我奶奶就晚嫁到第四家。我爸爸就被最亲的那个本家的爷爷、一个族的爷爷养大了。我爸爸长到十几岁以捕捞打鱼为生,没文化的就只能做渔夫,我家里祖代都是打鱼为生。因为很多人来我家,打我爸爸,我爸爸就躲到了我奶奶嫁的第四个爷爷家里,就到他家里为生了。
这第四个爷爷做什么的呢?他是做加工的,做竹加工的,做那个竹木加工的小木碗。我爸爸就到第四个爷爷家里打工,拿一份工资,在家里吃老板的、用老板的,每天都这样。
后来我爸爸就娶我妈妈进来了。他们两个人在他店里做事了。我爷爷死后,我爸爸就接着开这个木行,请了很多员工在我家里。我爸爸为人好,对员工好,人家都愿意到我家打工。我爸爸还劝员工不要赌博:你家太太、你爸爸妈妈还等你拿钱回家过年养家呢。到过年了,我爸爸就送过年的东西、拿红包包好一年的工资、做好他们爸爸妈妈穿的衣服、送过年的猪蹄、鸡啊那些东西,还有鞭炮啊,送给他们家。
一年又一年我家就这样发起来的。我爸爸是一个人,上无亲兄下无弟,有姐姐、妹妹都嫁了人,其他的是我奶奶同别的爷爷生的孩子。我爸爸就靠做生意,做得好就发大财啦。我家买一幢房子。
大哥上了黄埔军校去了台湾
我妈妈一共生了九个孩子,死了四个,剩下五个。有一个姐姐还在,一个大哥,当年是黄埔军校的,后来去了台湾。还就剩了一个二哥、四哥。我们家也被划为地主、资本家、官僚。
我爸爸妈妈都不认识一个字。他们很舍得花钱让子孙后代好好去念书、念好书,就请了一个教师到我家来教书,教我大哥、我姐姐和我嫂子他们三人读书,教了九年。那个时候请一个教师很不简单的,要很有钱、很有财富。我嫂嫂比我哥哥大六岁,属于养女招郎的,就是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就订了媳妇。我哥哥在家念了九年,去读国立高中,然后到四川念黄埔军校。
我大哥不到过年他就写信回家。那个时候共产党就到东北三省打土豪劣绅、分田分地,没有人权平等(到现在还没有平等)。但是那个蒋介石,我大哥说那个蒋介石是信教的,蒋介石心很善。我哥哥写信回来说:赶快把家里所有的田地,送掉卖掉变卖,还有粮仓,一般乡下这个粮仓都是以粮食为金钱的,有几个粮仓,还有很多粮食,送给人家,不要了。他就知道共产党要到南下来,要打过来。
我大哥那个时候学无线电兵,他都是发到大户人家。大户人家有大房、大院,有几个老头、有几个大户人家也是有钱的资本家,满头白发,就跪在他面前,求他把家人带走。他们知道共产党过来都要被杀头、土地也要被分掉,还有这些金银、钱钞、粮食都要被分掉。只有赶紧逃跑。就是求把他们家人带走:我这老人走不动,你就带我这些青年的出去,跟在你背后走。我哥哥想,这不是搞笑吗?我就是一个军人,你要我们带你全家走?老太爷还是求:共产党马上要打过来了,要打土豪劣绅,我这条命、全家的命都不在了。共产党来了,肯定要杀头的。带了几个青年走。他家里是做那个驾大船的,过去很少有这个洋船,他这个孩子是驾船的,他会爬旗杆,他会爬桅杆,所以就用上了,就一直要跟着他,送到了台湾。
1948年共产党就南下了,就到了我们江西。我大哥经过江西都没有到家,带了口信回家。那个信又很慢,我妈妈急得怎么办呢?天地反转人遭殃。一下共产党来,一下国民党来。就在那个半阴半阳的年代,就这个意思啊,一下子晴天一下子雨天。共产党一来就得跑,因为我家是地主、资本家。共产党是强盗、土匪,1949年它占领了中国。
开了两个斗争会 爸爸被气死
到了1950年就是土地改革。我当时11岁左右,我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大户人家最小的孩子,我家不是剥削来的,我前面讲了,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家开店,还要种菜园。为什么要种菜园呢?种菜园可以吃菜呀,就不要到市面上去买菜了。我家还种米,我们家请了很多长工。
我爸爸很善良。有要饭的到我们家来,我爸爸不是送米,而是拿坛子装钱送他,人家可怜了才要饭呢。哪里有什么打群架呀,我爸爸都要拿钱去解决这些问题。我爸就是这种人。
我爸爸妈妈家里有两条船。知道共产党要来,我爸妈不做生意了,关掉铺店。我嫂嫂在那里守店。我们小孩子跟着我哥哥。我姐姐也是嫁了一个大户,她家也被划为地主。
可是到了土地改革,我爸爸被抓去开了两个斗争会。我爸爸跟我妈妈说:我现在这条命,不像他们(共产党)讲的,气死我了!这样活着哪有命在?你好好带好这几个孩子,老不老小不小的……每次谈到这个事,我都会流泪。
他们(共产党)拿绳子到我家来闹事,后来就把我爸吊起来,我爸爸说:共产党无人道,我不是这种人(地主恶霸)。他就气死了!开了两个斗争会,一个礼拜我爸爸就被气死了。
(背景资料:共产党建政仅3个月就开始在全中国开展土地改革,消灭地主阶级。给全国不下二千万人带上了“地、富、反、坏”的帽子,使他们成为备受歧视、打击、没有公民权利的“贱民”。共产党的党组织也迅速扩大,发展到乡有党委、村有支部,挑动农民斗争地主,致使近十万地主丧生。)
妈妈被批斗 乳头都被勒断
我爸爸死了以后,那个土地改革还没有正式开始,还有一些对我们好的、多年来的朋友都来看我爸爸。但都要经过农委会脱掉衣服检查,到我家去要检查、出去也要检查。说心里话我妈妈被打得更厉害,还有更麻烦的。
土地改革那五年经常要拉我妈妈去批斗。我家在城市里那个店被共产党拿封条一封,居委会抢去了一部分家产,军委会抢去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是人家还我们的借条、感谢我们的一点钱财粮米放在那两条大船上,那两条船都被共产党没收掉了。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活一天算一天,到处躲藏,要被共产党抓着去了就要命的。在船里躲了半年多,后来还是被共产党抓去了。那条船上的东西又被人家拦住了。我那个船要经过那个河流,我又被别的村农会、别的乡农委会拉去了。我在老家就什么都没有了。那天天斗,天天都斗得要命啊!
那个时候共产党就是斗争,想斗就斗,过几个星期就抓去斗争一回。因为我家里有名望啊,被划分为地主富农。
我二哥被批斗,那个斗争会,用那个风车,以前就是吹谷子的,把水倒在风车里面扇水,折磨你,让你想死也死不掉。这是共产党斗争我二哥。
斗了我二哥以后,就斗我妈妈。我妈妈是怎么被斗的?他们用小绳子、小麻绳绑上我妈妈的奶头,把我妈妈吊起来。我妈的乳头都被勒断了。还给我妈妈灌辣椒沫子水……共产党骑在人民头上做了太多太多的丑恶事!
这就是共产党非法的斗争、缺德的斗争。共产党就是叫花子做官,都是一群流氓土匪起家、打出来的,整天就是批斗人,把人斗得要命。
像我二哥和我妈妈这样的人,被共产党批斗得很多很多,说不完。
他们(共产党)为了叫我妈妈交出家里的银元、财宝,切掉我的大拇指。看我妈妈心痛不心痛自己的孩子受罪。你说斗得你心不心痛?动了你的孩子那个时候你不慌吗?还把我就像牛那样的用绳子绑到养牛的根桩上,臭得要命。还脱掉我的衣服往那个有刺的树上扔,把你晃来晃去的,疼得要命呀!
我那个村庄里面还有几家地主,这些人一条老命都没了,都被共产党害死了。
晚上月亮出来能看见有人死在那个草堆里面,也不拿东西盖尸体。看到了也把你吓得要命。
土地改革是消灭地主阶级,文化大革命都是“破四旧、立四新”。文革我妈妈每天都要去拜刘少奇啊,要跪在他的像前去“悔罪”。那个鬼东西!文化大革命,破四旧,被子上有喜字、有红字的都要上交。
每次来了运动都要叫我妈妈去开会,去斗争你:你该死的地主你不老实,怎么怎么样,你台湾来了多少信啊?我妈妈说我没收到台湾来的信。那时候人家过年,我们家都要到公社里面去做义工,我妈妈就要去受斗争了。我们这些地主富农分子带上子女去修公路、挖坟、平坟、扫厕所。来了运动就更不用说了,每个运动都要抓去开批斗会,经常要开会,共产党就搞这么多运动。
妈妈嫂嫂去要饭 人家都不敢给我妈妈那五年全靠要饭维持生活。我妈妈和我嫂嫂在一块要饭。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能要饭?我嫂嫂拿那个毛巾绑到脸皮上。没有办法,那就到处去要饭。很丢人的事啊!过了几年这样的日子,就好像那个三毛流浪记。你想不到有多艰难。
我小时候真受苦了。要饭还是一个小事,可恨的是你要饭人家都不敢当面给你,人家只能偷偷地给你一点。他给你饭你得赶紧走,不能让民兵看见了。人民群众不能做你们的狗腿子,不能跟你在一起,要跟你断绝关系啊。如果有民兵去汇报、有儿童团去汇报给农委会:哪家拿了东西,哪家拿了饭给他吃。那别人也得跟着遭殃,人家也要受折磨、关禁闭。共产党逼得我们走投无路啊!
我讨的米啊饭呢,都要埋在地下藏着。因为民兵队长要到你家搞调查,要调查你家的米是哪个给你的。有的好人多给我妈妈一点米,我妈妈都不敢拿不进村,因为到处有民兵站岗、民兵守卫。守卫的就管斗富农地主。哪里有什么反革命集团呀?老百姓都穷得要命了。那几年每个村都有民兵站岗。
还有儿童团专管儿童的。我们晚上睡觉儿童团要在我家站岗,因为我家被划为地主分子,就怕有人偷偷地到我家来送点柴米等东西给我们。
人家送来的一点米,拿不进门就藏在草里面、埋在土里面、树底下。过着这样的生活了。要命了!这样能活吗?是要人活吗?人家拿东西给我,我要装扮在外面挖野菜,野菜包着才能拿得进来。我那个时候小孩子就做这个运输。没办法!
我妈妈被扣上地主分子,不能出去拿东西。要是被人抓到了就被批斗,真的低头认罪。我妈妈就不能说话,就跪在那个小石块上,磕头低头。
我大一点就到人家家里去做长工,给人家做饭吃,给人家放牛。共产党分了牛、分了田地给他们:一个乡长,一个民兵中队长,一个大队长,一个粮站长。一家吃一天饭,帮他放牛。做过这个事,挣饭吃,苦得要命。这是我经过的。那个时候讲的都是千万不要忘阶级斗争。这个东西要天天讲、月月讲、日日讲,向天斗,向地斗,天天想阶级斗争,斗斗斗、斗斗斗,斗到底,都讲些个风凉话,讲些没有水平的话。
嫂嫂改嫁后 后夫被迫害死
过了五年以后,我二哥大了一点能帮人家做工了,我大了一点帮别人做工。那个时候我嫂嫂就帮人家做保姆,赚钱照顾她的孩子(我侄子)。我妈妈也一起帮着照顾他,因为我哥哥到台湾去了就没音信。我嫂嫂等了五年以后才改嫁。
我嫂嫂就带着和我台湾那个大哥生的孩子(我侄子)去嫁人的。找了一个我大哥的同学,吃商品粮的,也是中学教师。他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迫害死的。它(共产党)说你私通国外,和国外有联系,是反革命,你太太又是反革命(以前的太太)。
文化大革命,我的嫂嫂侄子也被那个村人民公社、乡人民公社管起来。后来又把我妈妈抓进去。问海外来了多少信?台湾有饭吃呀。这不是鬼讲话吗?这是人讲话吗?就是要我们的钱。
姑妈要饭 只能坐在坟边讲话
我姑妈家也是地主富农,生了三个男孩。共产党一胡弄就把他们的房子都分掉了,田地也分掉了。他们三个(我表哥)是当教师的,因为家庭成分问题,你再有本事都不能当校长,再有能力都不能当正校长,只能当副的。我两个表哥都是当副校长。到了下放,我姑妈不能在我表哥家一起住,就带孩子到农村来,到我家来找我,我也是农村的,我也是穷得要命,也要饭啊,就过这个艰苦生活了。
我姑妈要饭,我照顾他的孩子。我姑妈是三寸金莲,是缠了脚的,怎么能走路、怎么能要得了饭呢?那个时候怕被人看见批斗,得找没有人的地方、就在坟墓边坐着讲讲话。
我们家几个人都是这样,我姐姐、我嫂嫂、我妈妈、我姑妈都要过饭。我妈妈也是绑小脚的。说的都没有眼泪了,这个该死的共产党!说起来都让人恨。那个共产党是什么东西啊!
三年大饥荒 姐夫被饿死
三年大饥荒那时候我家都是吃泥巴、吃观音土、吃榆树皮。我妈妈到挖藕的地方捡藕节来种,把观音土晒干,弄稀饭,这样稀饭就浓一点,放藕节到里面。那个时候的藕都卖几块钱一斤。还有那个榆树的叶子把它晒干来后储存起来,然后用它来煮稀饭。就这样活吧。
其实那三年根本就不是什么自然灾害,没有什么水灾什么的。共产党绑住人民手脚,老百姓没有活路了,天天都在人民公社,都不上工,什么事都不做,磨洋工,出勤不出力。今天上级来检查,明天来检查,共产党天天检查。
再就是我门村一共二十几家人就有十几个干部:有正队长、副队长,还有会计、拼接主任,还有妇女主任,还有保管员,还有民兵连长、民兵排长,有十几个干部。你都自己管自己,等于共产党管制共产党,管来管去,管这几个富农地主。二十几家人,有十几个干部。老百姓怎么活吗!老百姓只有饿肚子。
那以后又是大食堂,大食堂说的好听呢,两菜一汤啊,今天来检查,明天来检查,全生产队在一家做饭。我们老百姓呢,到处都是黄肿病了,共产党饿死多少人啊!我姐夫也是饿死的。中国那个时候饿死很多人。它(共产党)说三年大饥荒,这不是混蛋吗!(编者注:1959–1961年三年大饥荒,中国有1500万至5500万人非正常死亡,被认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饥荒,也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人为灾难之一。)
我记得当时毛泽东的口号,都讲这个风凉话:大人大干,小人小干,不惜一切拚命干。人都死掉了,多少人都死掉了,血都流了,还要什么产量啊!人都没有吃的了。讲些没有水平的话,向天斗向地斗,向阶级敌人斗斗斗、斗斗斗到底,尽讲些这个话。
姐姐的公公婆婆被枪毙
我姐姐在家念了几年书,后来在家里要挑花秀朵,就是绣花,绣得很漂亮。那个时候男女有区别,女儿将来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没有几个女孩子念书的,我们全镇就只有两个女孩子念书,我姐姐是其中一个。
后来我姐姐嫁了一个大户人家。我姐姐的公公婆婆也是有钱人。她公公被(共产党)枪毙了,后来婆婆也被带走枪毙了!可怜的命啊!那个时候被带走枪毙,还得叫你喊共产党万岁。都要把人枪毙了,还逼着你在死前喊它共产党万岁,你说这共产党有多狠!
叔叔被枪毙 因为政府要完成名额
我家还有一个叔叔被枪毙了。他家有很少的田,很不幸没买上几年就把他划成了阶级(敌人)——叫破产地主。没有什么田、没有钱叫破产地主。它(共产党)也抓着人家。我叔叔也被枪毙了!为什么要枪毙他?因为政府有规定:每个村平均要枪毙两个(地主)。
二姑不到18岁被叫去看枪毙人我还记得了一个我姑姑,我二姑也被叫去看那个枪毙人,叫她去“提高觉悟”。那个时候18岁就算是地主分子了,还没到18岁就叫她去看枪毙人。你这个共产党有人性吗?逼着小孩子去看枪毙人!
大哥的一个同学被枪毙
还有些人是怎么被枪毙的呢?我大哥告诉我,我大哥的同学,有点才能、念一点书的、在国民党时期当了一点小官的,那个时候就叫作“现行反革命”、叫“历史反革命”。来了什么运动啊,就要去枪毙他的,他这个同学就被枪毙了。这是一类。另一类,曾跟国民党当了几年兵的,有的回来了,被叫作“兵痞子”。“兵痞子”来了运动也要受苦、要受禁闭。
“顺话会”逼孩子跟父母划清界线
什么说叫做“顺话会”?一年有四季度,每个季度我要到乡政府、居委会去开会,这个会叫“顺话会”,说要划清界线,好好听党的话,要跟毛走一条路。比如:你妈妈做了什么坏事,你要去向共产党报告。这不是疯了吗?没有人性了吗?!是妈妈生了你,是妈妈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跟爸爸、妈妈分家呢?可共产党叫我们要“立功”。这个共产党每个季度都要开这个会,要小孩子去说:我怎么怎么样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跟父母划清界线。管我们的叫公安人员。
摘掉帽子会 统战会
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我们家被摘掉帽子,是全县一个典型。没有哪一家受到我们家这样的待遇——为给我们家、给我妈妈摘掉帽子,专门为她个人开了一个会。那个时候我妈妈岁数也大了。都是共产党的阴谋诡计,就是说服你,让你和台湾的儿子通信。三个月以后,才给其他地主富农开摘帽会,那就范围很大了,放鞭炮,那个王八呀来了,还要感天谢地。
后来公社打了一个电话来,说你海外来了封信。这封信我去拿不去拿?我心里怕得要死,怕共产党又耍什么阴谋,要在以前收到台湾、国外的信件你就要被杀头的。我们就为这封信开了个家庭会,我和我姐姐、二哥、我妈妈几个商量这个事,要不要去拿这封信?当时我妈妈就哭了:心里面呜呜呜地哭,想儿子盼了几十年,不知道这个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去拿也不行。我妈妈就让我去。我去拿了。
后来共产党又搞起了统战,把有海外关系的人家叫来开会,共产党想让海外华侨捐钱、投资。那个时候中国物资紧缺。就给我们这些有海外华侨的人做官、送粮票奖励、送自行车。我哥姐都当了公社的官,我当了县政协委员。要我去开了一个月统战会。开统战会就是要我们有海外亲戚的帮忙引进外资到中国。他说华侨是祖国的桥梁,你做好桥梁工作引进外资,叫我们向海外亲人要钱,叫海外亲人拿钱到中国来。
他们给我开了一个月座谈会,他们说我们以前做错了现在悔过。你们亲戚到祖国来,回来办厂啊。你心里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统战部是为你们服务的,什么房子啊,什么早就给补上了,你们家“文化大革命”那俺也给你平反了,你也应该讲讲话。那我就说了:我出生在一个资产阶级家庭,我成长在五星红旗下,为什么我爸爸妈妈划成的阶级连我都被划上了阶级?这里面有一句话确实使我背上了包袱,背得太重了!我一个小孩子,到处写着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千万不忘阶级斗争。你说我心寒不心寒?!
工商座谈会
接下来又是工商座谈会。叫你亲人过来投资投好了,开华侨商店,什么商场啊,他们安排我到过井冈山、黄洋界、韶山、瑞金这些“革命”地方、毛泽东起义的地方,我都去过庐山了。他为什么叫我去?他说你很有威望啊,叫你哥哥快点怎么怎么来投资,来回家。那个时候对海外开放,海外有很多亲戚到我们家乡来,叫我去陪同。都是高级场合、都是正餐,到黄洋界去参观什么的,都有陪那些海外来的亲戚到中国来探望。
我经常被叫去开那个工商座谈会。说那个时候中国很穷,没有发电机,也没有电梯,中国很紧缺什么什么的,有哪位引进这个机器呀?当董事长参加股份怎么怎么的,这个骗人的鬼话。
还有过节的几个会少不了叫我去。共产党行迹诡秘,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过中秋节、过端午节、思亲会、过年就是茶话,这几个会少不了我们的,我都要去,做这样鬼事就叫我们“爱国”。
华侨搬家
还有一个,那个时候搞那个华侨演变、华侨搬家这个鬼话。什么叫华侨演变、华侨搬家?好比你家要来人,海外要来人,很有威望的来家,把你放在那个招待所里面去迎接你的亲人来,这不是做鬼事吗?让海外亲人来乡下这个茅棚不像样。这叫华侨搬家。等亲人走了,你又回到了你的茅棚。
人们都恨透共产党了!这怎么能活得下去吗?一天一天地被骗了!
全家族上百人移民美国
我出生在城市里面,土地改革后下乡,下去了就回不来了,一直都在农村。我是1998年来美国的,都二十多年了,是我大哥帮我申请过来的。
我大哥来中国后,侨办、台办、统战部都找他,乡下镇里大队部,都请他吃酒, 我哥哥说要我们和他一起去,我们以前是要饭的,现在不要饭了,要我们全家兄弟都去看看。这就是共产党搞的演变。
我大哥吃了几天酒,后来什么人都到我家来喝酒,亲戚朋友啊,都来喝酒。我大哥说:喝了人家的酒要回敬人家。他看到家人、乡亲都这么穷,心里很难过,捐了不少钱帮修公路。
后来我大哥移民到美国后,就把我们家族一百多人都移民到美国来了。
(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2/8/14/n1380257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