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追溯回1970年的夏季,丛大洋的母亲在怀孕初期,刚接受了肺结核治疗,正在吃药康复阶段,担心孩子生下来或是畸形或身体有病,所以忍痛决定打胎。然而就在医院排队等护士叫号时,母亲发现钱包被偷,无钱交费。
回家后父亲说:“或许这孩子应该留下来。”就这样,丛大洋才得以侥幸出生。不过出生后她没有头发,100天头还抬不起来,身体素质很差。上学后,她有严重的脑神经血管痉挛,疼起来都要撞墙,上吐下泻。她一路跌跌撞撞,总算长大成人。
刚刚大学毕业的丛大洋。(丛大洋提供)
不过,身体状况并没有影响大洋的乐观心态。生长在一个书香门第的她,从小受教文学的父亲教导传统的中华文化,也时常聼父亲讲述古代苏武、岳飞等人的高凛气节。在这样的耳濡目染环境下,她小小年纪就确认了自己做人的准则和应该坚守的信念。尤为特别的是,她一直对修炼有了一股独特的兴趣,四处找寻修炼方法。上了大学更开始找哲学书,读过圣经、练过气功、瑜伽,打过太极拳,但发现都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直到大学后她读了一本书,才让漂浮的心得以安定。
老师眼中的奇才 不负众望进美院
丛大洋从小成绩就非常优异,尤其钟情画画。依她自己的话说,“这种喜欢是天生的吧。”初中时,她原本就读大连重点学校,就为了画画,她决定转到一所绘画专业强但不太看重学业的学校,起先遭到母亲的反对。
大洋说:“当时一位负责美术小组的导师在看过了我的画画作品后,就跟我妈说‘你让她学吧,如果丛大洋考不上中央工艺美院,我就从此不办学了’。就这样坚定的一句话,我妈同意了。”
由于美院招生门槛高,当时大洋所就读的系,在全中国只招生20个人。因此,当她成功走进美院的大门时,她感慨自己没有让导师和母亲失望。
上学上到急诊室
虽然进了美院的门,但大洋说她的身体却不争气,经常不能上课。除了脑神经血管痉挛始终不好,她还有风湿病,夏天身上要贴很多膏药;因为住集体宿舍,神经衰弱的她晚上睡不好觉,恶性循环;严重的痛经让她每次要依靠大量止痛片度过。还有由于画得很晚,作息不规律导致的慢性胃炎。一次晚上大半夜,她竟被室友们送到医院挂急诊。
总之,在大学的4年里,一有风吹草动,她准能病一场。不过说来也奇怪,生病让大洋功课落下不少,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考试成绩,让同学们都为之惊叹。1994年,她成功从中央工艺美院环境艺术设计系毕业。而且还没有毕业前,令人羡慕的工作就找上门。大洋说:“大连轻工学院系主任听说我即将要毕业,就找到我妈,说要聘请我当老师,除了会送我房子,还开出很多好的条件。但考虑到自身三天两头就病一场,如果当了老师天天请假会耽误学生学业,只好放弃高薪工作,留在了北京当一名自由设计师。”
一本“宝书”挽救了她亮起红灯的身体
丛大洋从小就听母亲说过:“人不怕高烧,就怕低烧,总是烧得话,就会像萝卜一样糠掉。”可是1996年7月份开始,她天天低烧。1米67的身高,体重骤降10斤,只剩下86斤。她觉得自己身体出了大状况,却又不敢到医院检查。按她的话说:“我怕万一查出一个什么严重的病,我就惨了。”
可能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大洋说:“在9月30日那天,我收到了我妈从老家寄来的一本宝书——《转法轮》,我真的一口气就读完了。当下激动地感谢母亲,我多年的苦苦找寻,终于得到了我要的修炼路——‘法轮大法’,我决心要一修到底。”
说来也神奇,从读《转法轮》那天起,她表示自己再没吃过一粒药。“不舒服的时候,就知道是师父在帮我清理身体。仅半年后,就真的体验到了什么是无病一身轻。那是自我出生后,就不敢想的一种状态。”
短暂的幸福
身体奇迹康复后,丛大洋就跟同学一起在北京成立了设计工作室,总算是能够正常的工作了。而随之而来的心性考验也特别多,再加上大陆骗子特别多,有时图纸交了,对方却不付钱。每每至此,大洋都按照《转法轮》讲的“真、善、忍”法理处理,不太计较。
1998年,大洋萌生了做家具设计、自己推出产品的想法,因此她关闭了工作室,到了一家香港老板的装饰工程公司做设计师。工作中,她总是按照法轮大法的要求,兢兢业业干活,得到了客户的认可。以至于后来,一位美国大公司指名说:“我们只要丛设计师的设计,只要她在,就立刻签约。”
其实在还没有毕业之前,丛大洋就已经参与了新加坡某国际大厦的大厅设计。她也与导师合作过多项设计成品。如今大陆很多省份的著名屋顶花园、酒店等建筑物的设计,她都参与其中。
除此之外,她说:“我们公司每个办公室的钥匙,包括大门的钥匙,都给我拿着。总经理也知道修大法的人是最值得信赖的。乃至我因(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被逼离职时,他说随时欢迎我回来。回忆起那段时光,大洋至今还感概:“我活得特别平稳,特别幸福。”
和平上访
可惜好景不长,1999年的4月25日一早,当28岁的丛大洋听闻了天津警察殴打法轮功学员的事情后,她决定要跟政府澄清事实。
后来中共用4.25万名法轮功学员“围攻”中南海的借口,开始迫害。大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当时跟炼功点上的几位年轻人一起去的,没人组织,大家都是自愿的。我觉得这是修炼人都关心的事情。”
她回忆当时赶到了北京府右街以北的地方,从早站到晚,每个人都安静地站着,没有口号,默默在读书。“后来是警察出来指挥我们,电视竟然说是什么围着中南海转圈?其实是警察叫我们站成那样的队形的。”
被警察丢在了荒山野岭
同年7月20日,中共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大洋说:“我们觉得特别震惊,当下还天真的以为信访办真的是可以让民众传达意愿,就决定一定要上访。”
21日一大早,她就焦急地朝着府右街的信访办奔去。由于街道被便衣看守,很多上访的民众就停留在街北的丁字路口,也没人接待。一会儿,警察却开来了很多公交车。她说:“警察把我们就强行塞到了车里,载到了丰台体育场,非法拘禁。大家互相不认识,但手牵手,互相鼓励。”
讲到此,大洋停了一下,又说:“你是不知道,他们还出动了武警、防暴警察来对付手无寸铁的善良老百姓。”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警察把老老小小几十人丢到了北京郊区的门头沟的山里边,就开车走了。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走出了山沟。
憋著一股劲的大洋,被不公对待后十分难受。于是一走出山沟后,再次朝着信访办的方向出发。“我要见到人,讲一句公道话。”不料,又被警察抓了,还被逼在7月份的北京,穿着连衣裙席地而坐,在阳光下曝晒,没吃没喝。
过程中,也经常听到有人质问“在家里偷着炼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说真话?”但她说:“法轮功教人修心向善,让我恢复健康。当你的‘恩人’被冤枉时,你难道真能默不作声,落井下石吗?”
然而丛大洋没想到的是,坚持做一个好人的道路,竟如此艰难。被警察非法拘禁也仅仅只是开始,风华正茂的她本该与另一半步入人生幸福阶段,却在接下来遭遇了人生最黑暗的10年。不过回顾过往的种种遭遇,她坚定而平静地说:“如果从头来过,我还会如此选择。因为人,不能忘恩负义。”
(未完待续)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18/7/28/n1059787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