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狱警王亮:“隔离备勤21天,然后值班21天。隔离备勤这期间还得看监控,还得上夜班,就相当于上42天,上一回班。再改模式,上隔离备勤14天,值班14天,休息14天的。这个备勤14天和值班14天都是24小时,而且晚上全都值夜班。 24小时都在监狱里面,但是隔离备勤的时候在外边。”
广西宜州监狱,从2020年1月底开始实行“三班隔离三班倒”。不到一个月,年仅46岁的狱警覃碧就突然病逝。
王亮表示,监狱的隔离政策太过分,不管疫情轻重,都一刀切。再这样下去,所有狱警身体都吃不消。
他说,自己所在的监狱,三年都没人感染。其实全国监狱也没有几个感染的。虽然前一阵出台了“九不准”禁令,要求防疫政策不准层层加码,但监狱这块却没有任何改变。自己有辽宁鞍山的同事,5月底上班至今都没能回家。自己也好几年没在家过年了。
王亮:“全国的监狱民警,有家你也照顾不上。你要说老人快不行了,那肯定不给你假。等老人没了,再让你回家奔丧。就这么值班的话,一去上班上一个月,犯人都改造好了,警察的子女都犯罪了。这几年家属也不让去探视(犯人),三年都没探望。就是有很多问题了。”
王亮透露,之前在傅政华担任司法部部长时,曾发起所谓的“瞪眼班”,要求所有狱警值夜班时要看监控。
据说,不少狱警因为不睡觉而猝死。
王亮:“突然这两年加看监控,人就不够了。以前也有,但是不用这么看。那人自杀就是在一瞬间的事,有可能。那你能保证24小时这些画面同一时间你全能看到吗?没有用。一个监区,晚上一个人看二十多个画面。还有监控看着我们。我们要是不看监控,那边还得处分我们,还有视频巡查的。”
做了十年狱警的王亮表示,没有疫情时,住在单位宿舍,上一天班休一天假。疫情期间,得自己掏钱租房子。监狱在疫情期间都没有停产过,但监狱效益永远都落不到基层干警身上。节假日值班也没补贴。
王亮:“疫情期间可一直都没停生产。那县城俩个监狱,GDP全靠监狱。没有监狱了,那小县城我估计都能成贫困县。监狱干警很普遍。监狱干警消费,买房子、吃饭,不都是消费嘛,刺激了地方经济。”
王亮表示,过度防疫之下,隔离政策重叠。地方隔离完了,还得再执行一遍监狱的隔离政策。自己曾被要求连着隔离四十多天,六七个人挤在一个屋。
王亮:“我们这还在搞建设,天天施工的大罐车一天进好几十台,也不隔离,也不干啥,就往里进。检查的人是隔离服也不穿,就往里进来检查,我们还备勤封闭,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做核酸七天做四次,三年一直这样。”
王亮说,他们多次反映问题,上面都不给解决,互相推诿。设的一些内部反映问题的渠道,也只是个摆设。就算集体上访,换来的也只是打压。除非能调出监狱系统,否则永远不可能解决问题。
原大陆警察董广平:“表面上是他们管的犯人,实际上他们也在监狱里面关着。无非是一个在房间里面,一个在房间外面,他们出不了那个大院。”
原大陆警察董广平表示,其它国家的监狱,也会采取隔离措施防范疫情。但在中共治下,监狱领导只会一味要求狱警牺牲个人,配合大局,做好工作。这些基层干警如果没有很硬的后台,就只能服从安排,根本没有人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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