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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7月天,滚烫的柏油路,行人快速的穿梭,潘奇和田耘海两个人像往常一样,搭地铁再转公车,一起上班、一起回家。这种平凡的日常对他们来说,是得之不易的珍贵。
1996年的春天,还在大连医科大学就读的潘奇,青春洋溢。在朋友的介绍下,开始修炼法轮功。2005年3月拿到执业医生执业证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认识了田耘海。
前大连某诊所主治医生潘奇:“因为1999年‘7·20’,中共江泽民镇压法轮功以后,我因为是修炼法轮功的,我就觉得那个电视上所讲的都不是真实的情况。我们当时的时候有一念,就是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澄清。他在那里租了一个房子,里边有(法轮功真相)资料。”
前中共铁道部十三局助理经济师田耘海:“潘奇每次就是来帮帮忙,印印资料,完了之后呢,负责把她所认识的同修,那一片的同修的资料,她每周就给运出去。因为她身材很小,她每天要背一个大包,很重的大包,要把周五的资料运到,再挨家挨户的分出去。所以有时候我看到很重,我又有一些时间,我就帮帮她运资料。”
田耘海是东北吉林人,大学毕业后,在大连工作,受到上司的重视。然而中共迫害法轮功后,田耘海经常到北京上访,由于担心中共的株连政策会牵连单位领导,他主动辞职,也退了党。此后他留在大连,继续揭露中共造谣迫害法轮功的事实。
田耘海:“共产党造了很多的谎言,尤其是天门自焚这件事情,对人的那个影响非常大,我们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没人知道这件事情,那么怎么办?那么大家就印一些资料(去分发)。”
随后,潘奇和田耘海被非法关押。潘奇的家人通过各种管道,把潘奇营救出去,田耘海则继续被关押。
潘奇:“那年2005年7月吧,那一天就是周五,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去拿资料,就是一开门几个国保就一下子把我就拽进去了,力度非常大非常快,就是当时我想喊都没有喊得出来,然后我就知道出事了。”
潘奇:“他在法轮功被迫害的时候,就是非常勇敢的承担了起来,在当地帮助我们做资料这个事情,他没有工作,他是主要的负责人,就是这样的。我就觉得对他就更担心,因为我知道这个迫害非常邪恶,因为我也五六次被关押。”
2006年4月17日,在没有通知家属的情况下,中共非法开庭对田耘海罗织罪名,以所谓的“破坏法律实施罪”重判10年刑期。
田耘海从大连看守所,转到瓦房店监狱,然后转到盘锦监狱。
潘奇:“因为当时有人说,有活摘器官的事情,而且尤其针对那些就没有家属关照的人,他们就会失踪,他们的器官就会被移植。当时我就想,我应该马上通知他的家属,让他们去跟踪这件事情。”
田耘海:“从看守所开始,一直到入监监狱,一直到监狱和辗转不同的监狱,每一次、每年我都要进行血检,就是这个血液的检验。当时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表面上说为你的健康着想,每次都要体检,抽一管血。”
田耘海在被剥夺自由期间,多次遭到警方酷刑。
田耘海:“可以说大家平常所知道的酷刑,我都经历过,所以一言难尽。可能大家看过电影或者是电视剧里边有那个人,把人捆起来,他用一种布条,他把我全身缠住,把我的手脚,就是全身固定在床上,就是我一动都动不了,甚至我的头都无法动,那在三天三夜的过程中,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
田耘海:“我亲眼看到一个法轮功的学员,被电过之后无法饮食,之后,眼睁睁地看他在这死去,没有办法。就是我们在那种环境,就是人在一个完全封闭的信息,封闭的条件下,人没有任何,你可以去向人表达和寻求保护的情况下,你只能看到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默默地发生,你没有任何办法。”
正在潘奇想着应该如何帮助田耘海时,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田耘海被电击,生命垂危。潘奇赶紧连络田耘海父母,一起赶到盘锦监狱。
田耘海:“我告诉家人,我说我不会自杀的,如果我要死在这里,一定是他们迫害死的,他们电我了,他们把我铐在铁凳子上,折磨我,他们马上就把我带回监狱,不让我说了。那是我见到潘奇的第二面。之后我绝食了一段时间了,绝食了将近五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犯人曾经跟我说,他说外边有个人喊你的名字,是个女的,后来我知道,那是潘奇。”
当时的潘奇,下定决心把田耘海救出来,尽管当时中共高压监控,但这些都不足以撼动她。
潘奇:“我其实都记不得去多少次了,因为我有这个条件,只要我能去的我都在去。我能尽量找一个比较便宜的地方住下来,第二天早上就去田耘海的监区,然后就是在外面站着,或者是找他的队长。”
田耘海:“那个时候是千金难买的,是无以回报的,因为在最艰难的情况,而且她面临的迫害,大家不敢接触那些邪恶的机关,一接触的话,都会有失去自由危险的情况,所以她能去做这个事情,当时应该说是在我生命当中最值得珍贵的记忆。我觉得一个陌生的人,一个没有跟我任何关系的人,在那个情况下她知道我最需要什么,所以那个时候就给我留下永久的记忆了。”
潘奇:“当然我会有危险,那么这时候最好的情况就是我离开当地,可能就是寻找一个地方,那我可能就是安全的。但是我想同修还在监狱里边,我想我第一做到的事情是把这些事情曝光,让所有人知道。”
田耘海:“这个邪党它非常邪恶的地方,就是防止把封闭监狱这种消息传递出去,外人不让接见,尤其是你是炼法轮功的,你让法轮功来接见你,那绝对不可以的,所以他们就断绝消息来源。所以潘奇想见我是见不到的,后来我听说她是以未婚妻的方式,才可以见到我。”
潘奇:“那个时候就是说我是田耘海的朋友,我去看他,他说朋友那不行,我说我是他的未婚妻,然后他们就说,这个未婚妻有证据吗?我说那你等等,我回去办手续,然后就把那些所有的手续,就是我这部分全都办好了,我说,我是要跟田耘海结婚的。我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就等着你这边的手续了。”
潘奇鼓励田耘海要坚持信仰、要保护好自己,要活着出去。然而潘奇不知道,自己被当地警察盯上了。当她再次去盘锦监狱时,被一群警察拦住去路并粗暴乱翻她的随身行李,不让她去监狱看田耘海。
潘奇:“本来要抓我那个,他应该是个副所长,他带了一群人,这个时候他们就在一起商议。然后那个副所长看了一下就说,意思就是说我是大连医科大学毕业的,我姐姐当时是高中的教师,那我弟弟是大连的海关,他就说我们都是一些高学历的人,我们不应该待在监狱里面,他就帮了我一把,他说那你就快点走,就是不要再来了。”
大连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正商量着要再次抓她。潘奇担心家人也遭到打压,于是带着牵挂和不舍她离开了中国。
后来田耘海再被转到沈阳监狱,狱方加剧了迫害,从2014年4月开始,拒绝家人探视。
田耘海:“这个时候感觉我就要放弃了,我不仅要放弃我的生命,我放弃我的信仰,真的有这种感受,就是我已经无法承受了,那么怎么办?我在那一瞬间,有两个犯人在那对话,传到我的耳里,两个犯人是这么说的,‘我看他挺不过今天晚上了’,我当时意识还清楚,能够听到他们在对话。‘他挺不过今天晚上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他这不松口,那还有什么办法呢?’有一个人用电话摇电,来电我。这时候我非常恐惧,我的意识还有,就是我非常疲劳,很痛苦,但是我意识还有,因为我痛苦已经到我头都抬不起来了,我就坐在椅子上,我头都抬不起来的状态下,他们说你看这还是修炼人,他们就传到我耳里这么一句话,‘你还是修炼人’,我这脑里灵光一显,就显出一个念头,喔,我还是修炼人,那么死也堂堂正正的死,我就狠狠的硬把头挺起来了。”
2015年,田耘海终于被释放出来了,但也面临着随时被抓回去的风险。此时在美国的潘奇,也在思考如何营救田耘海脱离魔掌,她想也许可以以夫妻的名义申请田耘海来美国。
潘奇:“我经常我就会梦到,大概是田耘海他倒的时候我都在扶他,扶他一下,再扶他一下,再扶他一下,我觉得这个路是我要走的路。”
田耘海:“我的家人一直跟我受着痛苦和煎熬,担心受怕,所以我在监狱里就有一个打算,有个愿望,我想我这次出狱,好好孝敬你们,我不离开你们,我在你们身边,我工作生活就这样。妈妈说,哎呀海呀,就是你别那么想,你要安定了,我们就是最高兴的,就最放心了。”
在父母的鼓励下,田耘海和潘奇开始计划这次“婚礼”。
田耘海:“因为潘奇是回不了大陆,她被列黑名单了,就是我们想结婚,她也回不了大陆,后来偶尔从网上得知消息,就是香港的法院结婚证,是海牙法院认证的,也就是国际同认的,那么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到香港结婚。”
潘奇:“我们在香港的时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但我们拍的时候其实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不像别人那样。我们结婚的时候周围也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人,然后我们拍照片的时候心情也是不一样,有的时候是为了申请,还心里沉甸甸的想着我们是否能成功。”
这场“婚礼”没有新人的喜悦,也没有所谓的浪漫爱情故事,更多的是惊险和痛苦。
田耘海:“在(赴美)签证过程中也是,也不那么顺利,可是最后我把那个,我在中国遭受迫害的拘留证和法院的判刑书,检察院的起诉书,我给那个签证官看了之后,他给我特赦,开了特赦通道。”
潘奇:“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进入海关了,他就已经启程了。我那个时候我就听到一个声音,来了来了,我就觉得是没有问题。当时的时候我就发了一念‘师父谢谢你,就是我把您的弟子也带来了’。”
黑暗过去,迎来的是黎明的朝阳。2023年7月的纽约,阳光洒满整个街道。在田耘海身边,潘奇一路默默的跟着。难以想像一个弱小的身躯竟然能走过如此的苦难,那股坚强的意志力是美丽的音符,谱出的生命乐章让闻者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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