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0月4日),美国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发表了一份对华政策演讲。这个长篇演讲的范围,远远超出了正在发生的贸易战。因为之前的造势,人们的关注度甚至超过了对川普在联大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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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斯的这个演讲至少有3个不寻常的地方,这是过去罕见的。有分析认为,这个措辞强硬、分量极重的演讲,意味着川普政府已经对北京失望了。也有观点表示,这是美国对中共发出的声讨“檄文”,美中之间的“冷战已经不可避免”。
批北京忘却美中友谊
第一个不寻常的地方,是彭斯暗批北京忘却了美中友谊。彭斯首先回顾了一百多年的美中关系历史,指出在中国最虚弱的年代,遭受“虎狼之师”入侵,蒙受“百年耻辱”,而美国一直在支持中国,并主张“门户开放”政策。不仅如此,美国的传教士还帮助中国创立了最早和最优秀的大学。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司徒雷登任校长的燕京大学,对中国的影响极为深远。
二战当中,美中并肩打击(日本)帝国主义,力保中国进入联合国。可是中共夺权后,开始了威权扩张主义。把美国当成了敌人,宣传“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和美国在朝鲜半岛枪炮对峙。尽管如此,美国仍不计前嫌,建立外交关系后,和中方开始有了经贸往来。美国的大学也开始培训新一代的中国工程师、商业领袖、学者和官员。
彭斯列举了一个重大事实,美国同意中国加入世贸的17年间,中国的GDP增长了9倍,成了第二大经济体。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美国对中国的投资,美国的资金和技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美国这么做,是希望用经济带动政治转型,“但是这个希望落空了。”
彭斯用回忆美中关系发展史的方式暗批中共,言外之意就是指中共忘记了自己的本来情况,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就是“数典忘祖”。
历数中共不当行为
第二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是彭斯对中共全方位的批评。从政治、经济和军事等不同角度,一桩桩地历数中共的行为。彭斯批评中共政治上试图干预美国选举和美国政体,威胁美国的自由民主。中共统筹安排,利用经济商贸、学术交流和网络舆论等等来影响美国选民。而且现在已经从暗中转到了明面,发展到了在美国的报纸上刊登“广告”,直接攻击川普。 彭斯指出“它们想要美国换一个总统”。
经济上中共拒绝开放市场,使用关税、配额、操纵货币等方式,占美国的便宜几十年,并且盗窃知识产权。在多次警告后,美国尝试对它进行部分关税制裁,希望中共知错改过。但中共不但不领情,反而发起报复,而且试图用关税报复的方式影响美国中期选举。
安全上中共在南海扩张军事,彭斯指出,中共领导人2015年在白宫玫瑰园说“无意将南中国海军事化”。但是今天在人工岛屿上,“北京部署了先进的反舰和防空导弹。”前两天,在南中国海,自由航行的美国军舰险些被中共军舰撞击,“相距仅有不到45码”。
国际政治观察人士参照当年美苏角力的历史,归纳出“冷战”有三大条件。香港《经济日报》指出,这三大条件就是政治和意识形态上对抗、经济分隔、军事对峙和军备竞赛。从彭斯的批评内容来看,已经符合“冷战”的必要条件。
区别中共和中国
第三个不寻常的地方,彭斯演讲中7次使用“中国共产党”称呼,而不是以往惯用的“中国”或“中国政府”。他每次指出中共的不当行为时,都会点名“中国共产党”。
特别是彭斯的这句话“台湾对民主的拥抱,为所有华人展示了一条更好的道路”。从美中建交以来,从来没有听到美国总统在直接批评中共的同时,公开表彰台湾民主,说台湾是所有中国人的榜样。
显然美国政府已经很好地区分开中国与中共的关系,中共不等于中国,不代表中国人民。这么做,已经是把中共放在了意识形态的对立面,两者势同水火。
旅美学者吴祚来发推文指出,彭斯的讲话反映出美中关系已经发生了巨变,美国对北京已经由失望到绝望,未来可能会更强烈遏制中共的扩张。“这是一篇宣言书,再进一步就是战书。”
华盛顿智库中国问题专家葛来仪(Bonnie Glaser)指出,彭斯的演讲,是川普政府意在与“邪恶帝国” (evil empire)进行对抗。
不过《法广》文章认为,彭斯重在说理,但立场极其强硬。尽管如此,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他表示美国希望和中国建立具有战略性的关系,“尽管中国领导人现在离这个目标渐行渐远”,还是希望他重新回到“改革开放”的道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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