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的互联网五毛行业,即五毛党,最初是指被中共收罗的网络评论员,近年经过几波升级换代,小粉红、网络特工甚至洋五毛等都成了五毛党的一分子。而在习近平亲信陈一新任中央政法委秘书长期间,又大规模布局了体制内的五毛党。
目前在浙江市级政府部门任职的田亮(化名),近日向大纪元披露当前体制内五毛党运作的内情,直指这些人其实都是两面人,他们也自感时日无多。
专家级大五毛是收高报酬的“两面人”
田亮告诉大纪元记者,五毛党遍布大陆整个社会,包括在职公务员,大学生,不乏体制内的退休专家。
田亮举例说,他知道一个网名为“嘉善老顾”的退休官员顾富林,现在的头衔有浙报紫藤智库专家组成员、智慧星光新媒体研究院首席专家、新浪新媒体学院专家,号称专研网络舆情研判处置和政务新媒体运营研究。此人就是典型的专家级大五毛,现在经常在各地做培训。
他说,所谓五毛党,是为了中共的维稳对内做宣传,并且拿取共产党报酬的这样一种人,他们可以分成几类人。“一个是专家级别的大五毛,专业部门出来的。体制内的人,你不得不做。即便是你退休了,他们也能拿捏你。你如果不干的话,他们会用政治手段来压迫你。”
田亮说,中共选这种人,第一是看他在职的时候有共产党的理论水平,就是所谓的政治素质涵养,中共认为此人政治上是忠诚、可靠的。
他表示,现在体制内其实都是两面人居多,这些人也知道中共让做的很多事情是不对的,但是他们依然在做,因为他们拿了共产党的工资,他们认为这是共产党给他们的报酬,拿得还比一般人多,他不做不行。
“他不做的话,家里人就会受连累。这种人就是体制内的专家,或者退休了的,多是来自于专职的宣传部门,或者说是搞统战的。”田亮说,各地省市宣传部门下属单位一般有传媒集团,就是由广播电视台改成的传媒集团,都是国有企业,而那种专家级五毛有些就是传媒中心出来的。这些人本来都是跟政法部门关系密切的。
他举例说明宣传部门如何与政法部门配合搞维稳,当社会上发生一些事,或公安最近在聚焦什么事情,他们会跟当地传媒中心取得联系,让传媒中心出面报导别的一些事件来将焦点化解掉。
“比如说中共内部出现了一些恶性的案子,抖音上面有人半夜里放出来了。首先这个抖音账户肯定会被封掉,之后它会想办法转移(视线),搞出一些什么新闻来,比如说是花边新闻。这个花边新闻会在十天半个月内霸屏、霸搜,像成都太古里的‘牵手门’就是。”
体制内业余五毛分工细致 其自感时日无多
另一种是体制内业余五毛。
田亮说,除了专业部门里出来的大五毛,还有比较相对业余的五毛,就是从政府各个部门里抽调过去的。分工相当细的,有各种各样的专班。每个专班都有负责牵头的官员,对市政法委书记,或对某一个副市长直接汇报。
“他们的工作,比如把网络上面有关某一件事的舆情,有多少人在关注,有多少微信,或者说是多少抖音用户在搜索,汇总起来。一个是对关键字的搜索,一个对这个关键词的点击量到底有多少,有多少人评论哪几个敏感字。他们都有设置,都有搜索,这些东西都定期汇总。达到一定的量,他们认为这个舆情是在发酵了,他们会向上汇报的。”他说,然后就是政法和网信部门管控,查出消息发出来的源头,包括转发到微信群里、抖音、小红书的用户都会被禁言。
中国网络从BBS时代及门户网站时代,再到社交媒体时代,五毛从开始出现到大肆扩张领地,近年深入体制内。
涉贪落马的中共云南省委前副书记仇和,在2005年担任江苏省宿迁市委书记期间,该市首批26个网络评论员正式上岗,五毛党公开现身,仇和因此被称“五毛之父”。
十多年后,2018年9月,时任中共政法委秘书长陈一新在会议上要求全方位进占“两微一端”(微博、微信及移动客户端)及各种视频直播、自媒体平台,“要培育政法网红大V,每逢发生重大事件引导舆论”。此后,不止政法系统,许多机关单位均要求建立同类所谓舆情控件目,体制内业余五毛大量出现。
陈一新本身就是浙江人,在浙江任职多年,曾是习近平旧部,现为国安部部长。
田亮向记者分享了一个在浙江政府机关工作的五毛党成员的微信日志。他说,“每个部门都有在职公务人员做五毛党,五毛党的所有微信日志都是红色宣传,有大的有小的,就是为共产党政府贴金的。所谓的亲民项目也好,或者说为民提供便利的,简单四个字就是歌功颂德。”
当局组织这些人当五毛,有一个硬性指标,干这个工作的人要政治可靠。但据田亮说,这些五毛党自己也说,他们也只是工作,转发,无所谓忠诚不忠诚,他们也不会去看这些东西。“我问,那你就没看过吗?他说,谁这么无聊去看这些东西呢?”
田亮表示,他这些干五毛的朋友,也都知道中共面临的局势好像有点不对头了。“我跟他们说有没有什么担心?他们说好像是时日不多的样子。”
田亮说,这些人有的是“翻墙”去外网了。他认识的一位城管局官员,他的手机就是能“翻墙”的。“公职人员翻墙是要小心的。该官员说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田亮说,“其实我感觉大部分公职人员对共产党谈不上忠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立刻做墙头草。”
业余五毛中,还有乡村干部,每个村都有负责宣传的人,这种人本身就是五毛党。
还有一类五毛党,就是监狱里的犯人,田亮说,“监狱里的人就是跑流量的。对一件事情发表观点相同的,那些言语很多都是监狱里来的。”
他说,从专业级别五毛,到体制内业余五毛,到村级五毛和监狱五毛,就形成一张网。“从公务员单位,从上到下其实是一张立体的网络。村、社区这是同一个概念,社区有网格员(当五毛),网格员就是管舆情的”。
除此之外,此前有关中国高校的五毛党活动,也不时在网络曝光。
神秘的网络舆情维稳经费
田亮说,他们这些普通机关工作人员,即便不是参与五毛工作的,也会接受维稳培训,官方的目的是要提高所谓的政治忠诚度。基本上都是公安局网警大队来做培训,其实就是洗脑,警告大家,是共产党发的工资,不要吃里扒外等等。还有就是讲一下防范网络攻击的常识。“他们会警告我们,公职人员一旦涉足这些网络舆情,后果会更严重,让我们不要去涉足这些东西”。
田亮说,中共当局搞网格化来管理,将全国划成一个一个片,每一个片都有专门的警察维持舆情。“他们投入维稳的资金,就全国范围来看远远超过了军费。但是具体金额又很神秘”。
田亮提供的文件显示,某地市委与某高校签订一个名为“地方治理与法治发展研究”的合同,其实就是研究维稳,涉及数百万元(人民币,下同)经费,另一地的政法委会议纪要显示,该地政法委也与某所谓法治发展研究机构有合作,研究地方治理,并对此投入巨额经费。
田亮说,据他所知,其实统战部也有维稳功能,这鲜为人知。而且统战部所用的维稳资金,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相当保密。统战部对外宣称的那些东西,实际上跟内部运作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他感叹道,即便官方宣布了一些财政收支,但真实数字没人知道,即使政府工作人员也无权在内部系统查看。
制造恐惧的监控升级
田亮说,现在靠实名制和手机定位,当局维稳几乎无处不在。
“据我所知每次开会,比如说要开人代会,各种各样的名单,异见人士,上访户啦,分门别类,出去都是要实名制的。上车买车票,实名制;买飞机票,实名制;买火车票全部要实名制。而且他们对你的手机可以定位。”
田亮披露,中共现在的技术手段已经升级。他们当地的公安就搞了一个叫超视距监控的项目。超视距监控是一套系统。“超视距监控,我的感觉是,他们可能会在一些路灯,或者说是在一些你不知道的地方也装有监控”。
他说现在公共场合讲话也有危险,“我们单位走廊里就有这种(超视距监控),不能随便说话,就是在办公室里也不能随便说话。办公室里现在隔音效果都很差的。我们这里已经有发生过,几个同事说那些敏感的话题,就被偷录,然后被举报,受到警告处分。”
田亮还特别想提醒海外的媒体同行,“中共的五毛党很多专家是非常狡猾的。他们有不同的面孔,他们有很多电脑手机,是可以翻墙出去的,中共允许他们翻墙。翻墙出去之后,他们会换一个面孔,戴上一个面具,然后就跟民主自由的那些人士,混在一起,会套取一些东西,你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
这些年中国国内也有许多人出去海外,田亮说,“特别是大陆体制内出来的人,对他们这种人要多长一个心眼”。这些人就是在海外收集信息之后,给中共分类汇总。包括对法轮功学员和那些异见人士,他们都会采取这样的手段。
(新唐人:https://www.ntdtv.com/gb/2024/10/07/a1039197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