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中共病毒(武汉肺炎)疫情在全球爆发后,中共的战狼外交也随之升级,在很多国家曝光出丑。有美媒点评说,这些中共“战狼”大使是喝狼奶长大的,狼性十足。
2021年底,发生在上海震旦学院宋赓一老师遭学生上网举报一事,目前还在发酵,因为它刺痛了很多人的心。学生蓄意构陷,恶意告发老师,背后捅刀子。喝了狼奶的“小粉红”比起当年明火执仗的红卫兵显得更可怕。文革再现,令人不寒而栗。
从文革走过来的中国人,对这些并不陌生,甚至感同身受。
红卫兵那一代,文革前所受的教育是阶级斗争学说,“亲不亲,阶级分”。文革一来,我们先揪斗自己的老师校长,之后冲出校门去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最后斗得六亲不认,大义灭亲,只认党是亲爹娘。“斗争哲学”、“仇恨阶级敌人”是共产党灌输给我们的狼奶。
我的老乡兰姐说,她的小学老师文革时死得很惨,“她教过我啊,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模样。红卫兵先拿皮带抽她,打累了又让她的儿子动手打,最后老师是被她十多岁的儿子,用大石头活活给砸死的!”
1966年文革时,兰姐是在校的中专生。她说,当年她自己和那些“大义灭亲”的“狼孩”也只差一步之遥!下面是她讲给我的这段经历:
我家住的是自己的私房。但是我从没为自家有所四合院高兴过,这反而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总想着怎么把这个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因为课本上说,资本家是靠剥削起家的,他们的私有财产都是剥削来的。但是父亲说,这是他自己多年的劳动所得,是他沿街给人家焊洋铁壶、磨剪子镪菜刀挣钱买的。
上了中学,阶级斗争的弦绷得更紧了。我一直在催促父亲:“把房子交公吧,我就踏实了。”父亲糊弄我说等你有工作了再说。所以我盼着快点儿毕业有个工作,父亲好交房。
那会儿啊,我还不知道父亲是资本家成分,以为他是工人阶级,只是有点房产,又没出租拿房租。后来才知道,父亲成分算资本家,我就是黑五类狗崽子呀!
原来大爷(父亲的哥哥)活着的时候有个小工厂,公私合营时,大爷是运动对象。他每天晚上都得去厂里交待问题,实际就是被批斗。那时候我还小,见家里人都很紧张,说话都不敢大声,晚上连灯都不敢点。记得是1956年公私合营前夕,大爷突然死了,家里人说,他是被吓死的。
公私合营后的工厂,资方要有代理人,大爷死了,得有人出来顶名。于是父亲被推出来,他顶名成了资本家,三个月只能拿到一毛钱股息的资本家。父亲大字不识,连自己的名字被颠了个搬了家都不知道。
但是父亲手艺高,有一身绝活儿,那会儿外地工厂都慕名请他去做技术指导。他干活心灵手巧,为人又老实巴交,在厂里、街道上人缘特好。文革前的政治运动他没遇到什么麻烦。
文革来了,感觉麻烦来了。我恨大爷解放前为什么开工厂?家族让父亲替大爷顶缸?恨父亲为什么不听我劝,早点儿把私房交出去?恨自己为什么托生在黑五类而不是红五类的家里?甚至恨自己天生细皮嫩肉,即便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也还是被看作资产阶级臭小姐,经常被班里红卫兵警告。他们手里攥着带铜头的皮带到处转悠,看谁不顺眼就抽谁一顿。我真害怕呀!
那天父亲托人到学校找我,让我回家一趟。晚上我胆胆突突地回家了。屋里黑灯瞎火的,只有一点点亮星儿一闪一闪的。我知道父亲在那用他那个大烟斗抽闷烟儿,见我进屋父亲磕了磕烟斗,然后压着嗓门说:“厂里找过我了,说退休金不发了。这是在断我的口粮啊,我不想活了,告诉你一声儿。”
我听后心乱如麻,根本没体谅父亲当时的心情,没说一句安慰父亲的话,而是感到自己有莫大的委屈:托生在这么个家,怎么这么倒楣呀!于是脱口而出:“要死就死吧,把我找回来干嘛?我是拉还是不拉?救还是不救?”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楞了,这是人话吗?父亲半天没说出话来,大概他做梦也有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竟然说出这样冷血的话来。
隔了好一会,只听见父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滚!”
这是有生以来,父亲第一次骂我,也是唯一的一次。这句怒骂,让我无地自容了一辈子。
当时我冲出家门,回到学校,躲在被窝里哭,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懊恼,最闹心的就是刚才对父亲说出的那几句混账话。
父亲不是剥削阶级,没雇佣过人,谈不上剥削。他顶多算个小手工业者,是替他大哥顶缸的资本家,三个月才拿一毛钱的资本家。冤啊!他是房产主,但那是他用积攒了一辈子的辛苦钱买来自家住的,也没出租赚租金。
我知道父亲的性格,他从不食言,所以整日忐忑不安地等着噩耗。奇怪的是,父亲最终没选择自杀。
那年的腊月里,我和一个同学在街上走,路过自家附近一个公共浴池的时候,远处见大垃圾堆旁站着一个老头儿,寒风里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他在刨垃圾堆捡烂纸。这一动作,这个身影我太熟悉了,那是父亲!我忍不住哭了,同学见我突然哭了问怎么回事?我谎称是风太大,沙子眯眼了。我没有勇气说那是父亲,更没有勇气把他搀回家。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父亲没选择轻生的原因,他是在为我们活着。他没有经济来源,也没亲人在身边,更看不到希望,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咬牙活着,他生不如死啊!父亲不识字,但他知道自杀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原本资本家成分会再加一码,成为“反动资本家”,更牵连子女。
和父亲相比,我显得自私渺小。母亲走得早,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把我拉扯大的,父亲对我恩重如山。文革开始,我开始怨恨他,我越是害怕被抄家,被批斗,越怕连累自己,就越怨恨他。朦胧中我也知道,我恨的好像不是父亲,但是不敢往下想,也想不清楚,没地方去问。
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在悬崖边向我求救时,我竟然说了那样毫无人性的话,居然和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父亲反目为仇?我怎么变成了一只没有心肝的“白眼狼”!如果父亲真的轻生了,那就是我害的。他的亲生女儿没有伸手拉他,而是推他下去……
父亲去世几年后,我接到他单位的平反公函,说父亲的成分划错了,不是资本家,是独立劳动者。这让我整整抽泣了一夜,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不管怎么样,我的家庭出身从“黑五类”变成了“红五类”,我再也不用担心每隔七、八年就搞一次文化大革命了,九泉下的父亲是不是真的可以安息了。
当时,我竟然感激起共产党,相信迫害我家的是“一小撮”坏人,给我们平反的是共产党。这不是认贼做父吗!事后表明,一纸“平反函”并不表明文革真的结束了。十年后,发生六四屠城;二十年后发生了镇压法轮功。
文革中,兰姐不是红卫兵,她是受打压的“狗崽子”,与父亲同命相连,但是她对绝境中的父亲绝情到有背人伦,因为她也是喝狼奶长大的。从红卫兵的残暴、战狼外交官的横暴,到小粉红的狡诈,这都是狼奶带来的毒素。问题的根源不在于“喝狼奶”的人,而在于制作狼奶和灌输狼奶的中共。没有了中共,没有了狼奶,没有了狼性,中国回归传统,人性自然会回升,这样的人伦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1/12/31/n1347147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