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30日)宣称,本轮新冠(中共病毒)疫情已接近尾声。然而许多偏远地区严重缺医少药、村干部渎职缺位,导致农村老人死亡激增。以往喜气洋洋过大年,如今却是“街头大喇叭哀乐,从早到晚响个不停”。
死亡阴影下的农村新年:白联比红联还多“美国之音”报导,从小生长在内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西山村的维权律师刘士辉目前旅居美国,他1月23日在给中国的家人拜年时得知邻村的惨况。
他说,“西面于家营子村,南边小乌珠梅沁村,分别死了二十多个人,主要都是老人。当时我一听很震惊,往年冬天死个一两个,三五个是正常的,这波疫情一个多月死二十多个人,相当惊人。”
来自山东农村,目前旅居美国的人权活动人士界立建也告诉“美国之音”,他的老家聊城市高唐县赵寨子镇高寨子村有大约一千人,过年他与家人联系,得知至今至少二十位老人染疫去世。
按照山东习俗,他说,家族一百多人要在大年初一成群结队地给老人磕头,不少人病情加重或者复阳。
他有一位六十多岁的亲人在全家感染后于一月上旬去世,“他有肺气管炎,一直咳嗽,浑身烫得特别厉害,家里怕他冷给他烧炕,被子都湿了。上个月月底去的医院,回家不到一个礼拜就去了。”
当时县医院拒绝治疗,因为没有病房和医生人手,建议回家静养。“准备(后事)吧,你要药我也没有,吸氧机、氧气瓶我都没有,我自己亲爹亲妈都不能提供。”医生如是告知家属。
在高寨子村,界立建透露,以往百姓都忙着喜气洋洋地置办年货,今年街头大喇叭的哀乐从早到晚响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的烧焦味,死者亲属为买不到丧葬用的白布和黄纸发愁,镇户籍室等待销户的队伍排到四、五十米外。
他说:“老人家走了的,镇上管辖片区的村民拿着户口本来注销户口的,都没笑容,家里出事了,穿着黑衣服,臂膀上孝章别着还没有摘下来。白事随礼扎堆,从年前随到年后。
“几乎前街后街到处都是贴白联,白联比红联要多,哪有什么过年的气氛?心情老压抑、老痛苦了。”
猝不及防的村医 没影儿的村干部陕西省榆林市佳县文同村一位刚挺过疫情的老人杜金莲对“美国之音”表示,11月下旬到12月初,该村生产二队大部分人都阳了,上个月村里已经死了六个老人。
“没有人管,村支书也知道病情严重,但是没有人管。(当时)啥饭都不想吃,恶心,想吐吐不出来,头疼了十多天。”她说。
河南濬县伾山街道寺下头村一位因安全原因不愿公布姓名的居民王明(化名)告诉“美国之音”,七百多口人的村子死了三个老人,东边一个村死了二十多个。
“我参加了亲朋好友的四个葬礼,去世的都是65岁以上。一个行政村(三个自然村)有一个卫生所,当时很多人阳了后去那输液吃药,都是按照发烧、感冒、消炎的药。不超过两千人,就一个医生。”
界立建说,“现在火化场火化排不上号,有的直接土葬,很多搞纸棺材、简易棺材。还得给管殡葬产业链的司法机关、派出所上贡安排好,不然真给(尸体)挖出来,说你违法违规,那就是最大的大不孝了。”
“现在农闲,但是地里到处都是人。外村的闲余劳动力过来挖坟坑。以前雇人一两百块,现在四五百。”他说。
“老人不是病死的,而是没药,耽误死的”
这个新年,界立建过得毫无欢乐可言,他说,村里很多离世的老人曾看着他长大成人,“不是活活病死的,而是没药,耽误死的,心里都挺愧疚、难受。放任不管,让你自生自灭,背后是政府性的行政严重失责。”
他说,“我觉得它就是有意而为之。中国老龄化已经特别严重,很多人生孩子不敢生,它是不是要把老龄化这个包袱抛弃呢?”
大年三十的央视春晚如期上演,没有默哀,没有叩问。推特网友“大风如刀”正举家办丧,他写一首诗说:“满堂戏子着锦袍,半壁江山尸烟飘。热舞一台千家血,小品几段万户膏,人泪落时天泪落,歌声高处哭声高。粉墨胭脂齐争宠,无羞无耻唱今宵。”
界立建哀叹说,“(共产党)从来没珍惜过老百姓的人命,反正我有枪杆子不怕你们造反。杀戮和红色血腥感,是共产党最拿手和最在乎的,因为可以让你害怕,能保证权力的延续。”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23/1/31/n13919534.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