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在四年前的那场中共病毒(武汉肺炎)大瘟疫中,因为相信了中共专家“不会人传人”的谎言而疏于防范,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以及另一位亲人。
杨敏女儿的离去,给她和先生带来巨大打击,他们很是绝望,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心。杨敏说,痛苦会持续一生,很难治愈。不过,她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从那时起她开始上街抗议,写申诉材料,控告当局瞒疫,并通过外媒讲述真相,因此成为当局重点打压对象。
(接上文)
上街抗议第一人
四年前疫情大爆发后,武汉从2020年1月23日开始封城,直到4月8日结束。5月12日,杨敏身背一个大大的“冤”字,带着女儿的遗照以及“政府隐瞒疫情真相”“还我女儿”两块纸板,走上街头,前往武汉市委递申诉状,被4名男子强行拖走。
杨敏在申诉材料上公开提到,“由于政府官员一己之私,瞒报疫情,欺骗民众,置民众生死于不顾,不作为、乱作为,直接导致女儿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以及无数无辜群众死亡,间接导致无数家庭的破碎,所以提出诉求。”
杨敏提出的诉求有三:
1. 追究瞒报疫情的从上到下官员的法律责任及反人类罪行,并公开事实真相,向所有死难者家属公开道歉;
2. 赔偿本人家庭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
3. 本人将保留向媒体网络申诉的权利。
社区及警方利用各种方式,包括金钱、帮助领养孩子等方式威逼利诱杨敏及家属撤回申诉,杨敏坚持要求当局公开道歉。
5月13日,她决定再去市委申诉。走到楼下,她发现小区大门被封,小区所在的整条街布满警车,人车禁行,杨敏的健康码也被做手脚变成了红色,为的是阻止她出门。
“你跟一个绑匪没有道理可讲,中国人就是它(中共)手上的人质,随时干掉你,所以中国人对他们从心底就有一种恐惧。”杨敏说。
“像我们这些失去孩子的可以拚死,它确实惧怕,你只要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来,它就怕国际社会知道它是个独裁者,就怕国际社会知道它把中国老百姓关在粪坑里面不让你出声,把嘴捂上把脚捆上,你就老老实实在那做牛做马榨干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器官,活摘器官也是用人的语言都形容不了的(中共犯下的)罪恶。”每当提到这些,杨敏说她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自从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之后,我就不想在这个地方待,活不下去了,就是连呼吸都不能呼吸的那种感觉,窒息到那种程度,不仅是思想,还有身体等各方面,就是觉得很窒息很窒息。”
杨敏长期处于被监控的状态,敏感日出门,身后都有警察跟着。在自家楼下,有八个人分两组,白天晚上轮班监视她。
出逃——跳出魔窟
杨敏与同是受害人的张海等人一起维权,张海也是听信了中共可防可控的谎言,将父亲从深圳接到武汉就医,其父不幸染疫去世。几年来,张海坚持接受外媒采访,维权控诉。2023年2月19日,张海被抓,当年12月被判刑15个月。杨敏感到自己也处于被抓的危险中,决定逃离中国。
她决定跟朋友一起去老挝,从那里前往荷兰避难。
3月13日早上5点多钟,趁着天濛濛亮,朋友专程开车护送她离开了武汉。
由于手机被监控,社区不停地给杨敏打电话追问她的去向。无奈,她只好将手机卡扔掉。车上几人不敢怠慢,一路向南,在云南前往老挝的途中,他们被三次拦下检查身份证,经过三天的跋涉终于到达磨憨口岸。杨敏没想到会轻松通过海关,“就好像老天在帮我一样”。杨敏说难以形容当时的心情,“再也不会回去了(中国),也不能回去了”。
此时的杨敏以为可以松口气了,没想到国安已经追踪到他们的车辆,至少三次打电话追问车主杨敏的下落,好在她人已在老挝。“就是惊险到这个地步。”她说。那时拖着个有病的身体,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后杨敏孤身一人从老挝的万象到达泰国,因无法离境而滞留,最终在朋友们的全力帮助下,几经周折,于6月15日到达荷兰。“这中间很艰辛曲折,心里慌慌。”杨敏说,“我抱定要走的信念,我要离开那个国家,最坏不会坏到比中国差。”
“中国人确确实实太可怜了,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想出来,不是他意识不到中共的邪恶,为什么就走不出去呢?(就是图)安逸。他觉得牺牲一部分东西,哪怕是良知,只要过得安逸就行。他们不知道要追求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失去的是什么。”杨敏说。
“因为大家从来就没有过自由,不知道什么是自由。被洗脑的中国人思想中除了吃饱饭以外,好像没有别的东西,这个想法正是共产党要的,它不希望你有任何想法,好似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中国人)真的很可怜。就是活这条命,还以为是它(中共)给了你一口饭吃。”
杨敏经常鼓励中国国内的朋友,“迈开腿勇敢一点走出来,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新生——拥抱自由世界
杨敏目前还处于避难申请中,由于病情需要定期治疗,荷兰政府为她提供免费的医疗,有家庭医生提供服务,每次去医院可以免费乘坐出租车,荷兰政府的人性化以及医疗方面的关照,令杨敏感动:“这是我在中国享受不到的。”
(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4/1/25/n1416651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