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政府”独占货币,拥有印钞机以来,人类就跟“通货膨胀”、“通货紧缩”、“金融风暴”、“泡沫经济”、“贫富不均加剧”等脱不了关系。 为了化解这些问题,就由政府祭出各种政策来解决,到头来往往是落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一再在循环的结果,人间就愈来愈沉沦,不但金融风暴、经济萧条、大债危机、债留子孙的阴霾笼罩,天灾人祸也愈来愈烈,“人无德 人人为近敌”差可比拟,走往“毁灭之路”已不是危言耸听。
迈向“毁灭之路”
这样子的演变并非一朝一夕,但可总括来说:受到凯因斯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荼毒。凯因斯主义以“政府创造有效需求”,社会主义以“政府维护公平正义”的大纛,让政府名正言顺,堂而皇之以各种管制、干预政策(美其名为公共政策,现今则以印钞救市、QE量化宽松政策、压低利率五鬼搬运,大行其道)和所得重分配政策(社会福利政策是代表),利用“法律”强行大力干预、戕害“个人自由”和产权。虽然“自由化”、“去管制”曾经造成风潮,却都如昙花一现,无疾而终。就因为凯因斯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观念”太迷人,威力太强大,再因人类的“短视近利”,让政府不断坐大,即便知道其为恶之大,也以“必要之恶”这个矛盾词语为借口来维系之。除非将这两种理论彻底破除,否则人类将陷于水深火热万劫不复之境。
这两种理论和政策都有这样一个特色:短期之内有“看得见的效应”,但“看不见的长期性隐藏负效应”更大。
凯因斯(J.M.Keynes)在1936年推出《一般理论》这本奠定“政府创造有效需求”政策的经典大着时,已经明确的告诉世人,他的理念和政策是“短期”有效的,由他的名言“长期而言,我们都死了!”(In the long run, we are all dead!)即可印证。这个聪明人明白的告诉世人,“采取他提供的政策是可治短痛,但会有长期后遗症的长痛”,而这个长痛可能就是“死亡”。我们或可用“毒品”来形容他的理论政策,一旦成瘾,可就无可救药了!
凯因斯理论是没有“时间”(time)这个因素的,都是同一个时期,是“在当下”、“没有明天的”。他明白地告诉我们“储蓄和投资是相等的”,这是违反现实和常识的。由于没有时间这个重要因素,所以在图形和数学方程式中就得出“储蓄多则所得减少”这种“节俭的矛盾”结果。其实“投资是由储蓄来融通的”,而且是“今日的储蓄转成明日的投资”,而“生产、所得的提升或经济成长是由投资带动的”,所以“储蓄是经济成长的原动力”,而“储蓄是明日的消费”也是显而易见的,因此“鼓励储蓄”是明天会更好的根本。那么,如何鼓励储蓄呢?现今来说“利息或利率”就是关键因素,要问的是,利率高低和储蓄大小呈现何种关系呢?每个人问问自己,是不是正向关系?若是如此,当今“低利率”、甚至“负利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对只靠利息维生的老弱者不利外,戕害储蓄,让明天变差,甚至没有明天,不是很明显的吗?
还利息、利率的真实面目
那么,为何今日“压低利率”是好事会是主流主张呢?原来又是凯因斯的理论作祟,他的“利率和投资呈现负关系”深入人心,不过,压低利率储蓄减少,投资的资金从何而来?政府印钞就是答案,而五鬼搬运、官商勾结、通货膨胀、资产膨胀、股市、房地产炒作、金钱游戏等等接踵而来,这也就是当今社会的写照。此时,还“利息、利率”的真实面目就是重要的任务。
简单来说,“利率”是资金的“价格”,是由“可贷资金”(loanable fund) 供需决定的,虽然是价格,但其内涵关系到“时间”、风险、金融且有“借贷”关系,也有“保险”意味,所以“利息理论”不是浅而易懂的,但涉及“时间”,以“时间成本”(time cost)来理解是很合适的。我们知道,奥国学派非常重视时间,且对货币金融有深入正确见解,与凯因斯理念相扞格,而1850年写《看得见与看不见的经济效应》的法国人巴斯夏(Frédéric Bastiat),其理念也着重长短期的时间,有助于理解利息理论,并对低利率、凯因斯理论和社会主义理论的破除有助益。这本由重量级英国金融史学家钱思乐撰写的《时间的代价-从利息的历史,揭示低利率的风险与危机》正是引介这些理念来破除低利率的迷思。
本书就是由1849年法国议会巴斯夏和普鲁东(Pierre-Joseph Proudhon)两位议员,对于“利率的合法性”论辩开章,巴斯夏说:“宣扬免息借款对劳工阶级是一大灾难。”因为企业会减少,但劳工人数跟之前一样多,于是薪资会降低。若银行免息借钱,纸币会泛滥、国家失序,永远都处于随时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边缘。他下结论说:“免息贷款在科学上很无稽,涉及的是对既得利益者的仇恨、阶级之间的敌意和粗暴。”
钱思乐就是本着巴斯夏这样的人所抱持的信念,论述利率在现代经济体的角色,他认为超低利率助长了当今诸多困境,包括生产力成长萎缩、难以负担的高房价、愈来愈严重的贫富不均、市场中的竞争消失,以及金融体系的脆弱,而且对民粹主义的兴起助了一臂之力。
低利率的迷思
本书分成三大部,第一部“历史上的利息”,将利息的源头回溯到古代的近东,并跟随利息发展的历史,从中世纪一直看到欧洲诞生了资本主义,说明利息和资本主义为何密不可分,但都会有人怀着利率过高的恐惧。十七世纪的英国,柴德爵士大力倡导低利率,但受到伟大的自由主义哲学家洛克的驳斥。十八世纪初期约翰·罗(John Law)将纸币引进法国,且将利率降至2%,该项大胆的货币实验虽以灾难收场,却预测到了现代央行会采行超低利率与量化宽松。
到十九世纪,某些金融观察家已明确看出投机热和低利率的正向关系,而现代央行主事者担忧的是通膨和通缩,他们的目标是稳定物价,但过去一百年,几次信贷热潮却都产生在通膨平抑期间,包括1920年代的信贷热, 1980年代的日本泡沫经济和2008年的全球信贷泡沫。
这些事件每次都没通膨,于是鼓励央行将利率维持在低于经济成长率的水准,但每次信贷热潮都以灾难收场。
本书第二部“低利率如何催生出更低的利率”,检视超低利率无意间造成的后果;第三部“弹珠游戏”,检视超低利率对新兴市场的冲击。把利率调降到零,对于全球准备货币美元造成的初始效果,是带动资本流向新兴市场,导致大宗物品价格上扬,2011年飞涨的粮价激发中东“阿拉伯之春”的人民起义行动。几年后联准会(Fed)启动紧缩政策,大宗物品价格崩跌,新兴市场走入萧条,巴西和土耳其严重衰退,中国则因低利率让信贷热潮大爆发,并伴随史上最大的投资狂欢盛宴与史诗般的房地产泡沫。
还奥国学派公道
钱思乐很贴心地告诉读者,利息是极为复杂的主题,他推介我们正确的书和文章,如庞巴瓦克(Eugen von Bohn-Bawerk)的《资本与利息》(Capital and Interest )和欧文․费雪(Irving Fisher)的《利息理论》(The Theory of Interest);至于凯因斯与其追随者的东西则敬而远之。
他其实是把奥国学派从冷冻库里取出去冰活化,他们主张利率是由存款的供需决定是“自然利率”(Natural Rate of Interest),也就是“市场利率”。
正如本书所主张的,“必须要有利息,才能导引资本配置;没有利息,就不能评估投资的价值。利息也是一种“撙节的奖励”,可刺激储蓄。利率是杠杆操作的成本与风险的价格,有了利息,才能抑制银行家和投资人过度冒险。从外汇层面来说,利率会让各国之间的资本流动达到平衡,利率也会影响所得与财富的分配。
如巴斯夏所言,超低的利率为可以取得信贷的有钱人带来益处,但胜过穷人得到的好处。时间是有价值的,利息是人性的本质:人类天生就是没有耐性的,利率表达的是他们的时间偏好。早在钱币被发明前,人们已有借贷取息的行为。高利率通常被认为有害,但货币过于宽松,金融市场就出现动荡。今日的超低利率,已造成严重的经济动荡并弱化金融系统的抗压性—资产价格膨胀、经济成长疲软、社会不平等加剧、僵尸企业充斥,国家债务上升和年金危机,人类正迈向1944年海耶克说的“奴役之路”。
如唐太宗所言: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由历史得到正面教训,或许就能买回被卖掉的未来,这本《时间的代价—从利息的历史,揭示低利率的风险与危机》让我们明白利息的重要和压低利率可能造成的毁灭危机,从而就能拒绝当今错误的观念和政策,永续发展就不会是空笑梦!
朋友们,大家盍兴乎来,并大力予以推介吧!
(作者为中华经济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24/4/24/n14233376.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