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呼吁国际社会和有正义感的人们,关注来自深牢大狱的呐喊,唤醒世人,呼唤正义早日到来,呼吁法律援助,来拯救于水火之中的黑龙江监狱服刑人员。”这是一位因入室抢劫被判死缓的服刑人员,19年牢狱刑满释放后向记者说出的第一句话。“我在此呼吁国际社会和有正义感的人们,关注来自深牢大狱的呐喊,唤醒世人,呼唤正义早日到来,呼吁法律援助,来拯救于水火之中的黑龙江监狱服刑人员。”这是一位因入室抢劫被判死缓的服刑人员,19年牢狱刑满释放后向记者说出的第一句话。
张成安,黑龙江大庆人,今年58岁,1999年因入室抢劫罪(入室杀死一名贪官,另外两名同伙已被执行死刑)被判死缓,之后经历了四次转监(黑龙江新肇监狱、牡丹江监狱、大庆监狱、齐齐哈尔监狱),19年8个月的监狱生活,让他亲自见证了大陆监狱的黑暗,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实名举报监狱黑幕,为两名被活活打死的服刑人员伸冤。
他向大纪元记者讲述了他在监狱里亲历的黑幕。
(接上篇)
张成安在大庆监狱两次被关禁闭 幸庆还活着
张成安表示,他与刘忠义和谢金峰相比,自己是死里逃生的幸运者,至少还能活着出狱,能够有机会揭露监狱黑幕。
他在大庆监狱与齐齐哈尔监狱都经历被关禁闭、挨打等。
2007年6月28日凌晨1时30分许,大庆监狱防暴大队以陆向武为首的阚北良、王立辉、邱彦峰、陈学松、徐建民等6名防暴队员,在酒后全副武装进入病犯监区监舍查犯人私用手机。
当时张成安的手机也被查出,张成安表示,防暴队查手机的唯一目的是从犯人身上有利可图,被查出手机的犯人只要给他们500元或1000元就可以把事情摆平,他当时拒绝给钱,结果是被防暴警察们用警棍毒打,4根警棍一齐向他挥来,他被打了足足半个小时,其中一根警棍都打折两截。
他不省人事后,被拖至禁闭室关押,他们将张成安吊挂在墙壁两侧的钢环上,上了大挂,直至第二天才给他放下来,之后又戴了9天的脚镣,在这次惨无人道的暴力酒后“执法”过程中,致使张成安的右耳朵鼓膜穿孔,血流不止,口腔内两颗大牙被直接打掉,上嘴唇被打豁开口,鼻梁也被打歪,并且导致严重脑震荡。
“从口鼻、耳朵流出的鲜血,洒满了从监区大门口至禁闭室的地面和墙壁上,并且没有给我进行任何治疗,昏迷了三天才醒来,看到自己‘我还活着’。”
他还透露,7月29日,他的父亲与儿子到大庆监狱对他被打的事讨说法,结果当晚他又被关押禁闭室。
张成安表示,在大庆监狱里,任何事情经过钱权交易都会摆平,俗称“顶”,用钱去顶有权有势的执法者,条件好的服刑人员花钱去顶改造司法警官,想要升迁,就必须往上顶。钱权交易在大庆监狱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有哪个服刑人员敢说他一分钱没花就可以减刑?真正有病的服刑人员由于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在监狱里是常有的事,而没病装病的却可以通过关系,权钱交易,回家过年。
大庆监狱还违法地以“严管”的名义超期关禁闭,张成安与其他27名犯人于2014年2月至6月期间被超期关押,他达到141天。
在禁闭室里,所谓的执法人员隔三差五地清号,扒下服刑人员的御寒衣裤,拿到门外烧掉,还指使其他人往顶撞他们的服刑人员的地铺上浇凉水,残酷地摧残迫害,体罚服刑人员,在禁闭室的提审屋里安置了两把铁椅子,把人扣在铁椅子上,进行刑讯逼供。
“禁闭室也有利可图,就是24个单间都安装了供暖开关,谁花钱谁可以享受暖气,否则就是挨冻。”
大庆监狱经常发生不明不白地死亡事件。张成安透露,监狱医院东南角的太平间冰柜里有三具冷冻了多年的服刑人员尸体,因为死因不明,家属拒绝签字而火化不了,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大庆监狱公开的秘密,截止到2014年8月他转监之前仍然未被处理(目前是否被火化不得而知)。
齐齐哈尔监狱集训队打人是家常便饭
齐齐哈尔监狱对刚投入监狱的新犯人要进入所谓的集训队,“集训队就是新收犯人必须出操、走队列,或者是学习等,你如果钱到位,半个月、十天八天就给你分下去,你条件不好,三个月、四个月都是你,特别遭罪,两腿一盘坐在那里,动一点都不行,动一点就揍你,在那个地方你花三千五千的,能下来扫扫地,能下来出去溜达溜达,要不然就不行。” 张成安说。
张成安向记者讲述了他亲眼见到的一幕。
2018年8月31日,张成案与其他60名犯人被安排到后勤值班岗位,每天白天在休息室休息,晚上值班。
2018年9月11日下午,在监狱A栋监舍楼门前右侧的水泥篮球场上,一名年轻警察对着一名刚来五天不满20岁的新犯人拳打脚踢,被旁边一位警官阻拦下来,就在这时,集训队副监区长藏德辉走上前去,对着这名新犯人就是两大耳光,接着又是一顿拳脚相加,刚才打人的那位年轻警官从大门前跑着过去,一个飞脚将那位新犯人踹倒在地,接下来又是一顿暴打,警察们还是不解气,又将新犯人带到A栋楼大门前用电棍电,把这名犯人电得一阵阵悲惨的哀鸣,这件事就发生在100多名犯人众目睽睽之下。
在休息室的张成安当时看不下去,在窗户里面大喊,制止他们的暴行,监狱方面则报复性地将他调回到车间案工的劳动岗位上去。
另一位在齐齐哈尔监狱集训队呆过的孙先生也向记者证实,他在2018年10月14日入监,10月17日全监舍的人被喷辣椒水,仅仅因为一名犯人在打坐时动了一下,被看监控的警察发现,结果全监舍的人跟着受罚。
10月21日,他仅仅因为扔擦鼻涕的纸而被几名老犯人群殴,全身像骨折了一样疼痛。
孙先生说:“在集训队要从早上坐到晚上,不能动,只有中午吃饭时可以休息一下,上厕所要打报告,烧的开水不给新犯人喝,老犯人用这些开水可以洗澡,甚至有的犯人被警察用电棍电,电得警棍都没有电。在里面只要肯花钱就不会被挨揍。”
张成安于今年5月4日出狱,开始了他的维权上访之路,到各级部门举报黑龙江监狱里的黑暗,为死去的孙忠义、谢金峰伸冤,也为正在监狱里受迫害的所有犯人讨公道。
他说:“如果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连维护人权的事都不敢去做,那活着还不如死去,我以死铭志,对违法犯罪的司法警察一告到底。”
(全文完)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19/6/30/n1135488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