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屠杀六四民运人士30周年前夕,美联社前摄影师韦德纳(Jeff Widener)讲述了他当时在枪林弹雨中差点丢了性命,以及他如何拍下六四“坦克人”并把照片传到美国的过程。
台湾中央社5月20日报导,在六四30周年前夕,美联社前摄影师韦德纳接受电子邮件采访,并讲述了他在六四期间的亲历经过。
韦德纳说:“作为摄影记者,那是我报导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故事之一!”
回想1989年初到北京的情景,韦德纳说:“我记得示威的学生当时好高兴,空气中有股兴奋的气氛。我看到塑造民主女神像的位置,就面对着紫禁城的大幅毛泽东画像,那是民主与专制直接的冲突。言论自由能在中国大陆不受箝制,感觉难以相信。”
但兴奋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北京的空污,让初来乍到的韦德纳患上严重流感;6月4日晚间发生的武装冲突,更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回忆说:“在天安门广场附近一场焚烧装甲车的事件中,示威者一颗没丢准的石头砸中我的脸。我的相机承受了石头的力道,我才免于一死,但我的头部仍受伤了。”
被石头砸中后,韦德纳高举护照,大叫:“American(美国人)!”带头学生才叫大家冷静,接着指着一名士兵的尸体。“那具尸体蜷缩在焚烧中的装甲车旁。那个带头的学生要我拍尸体的照片,好让世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拍摄完街头的血腥场景后,韦德纳在街上遇到了原本陪同《洛杉矶时报》记者采访的美国交换学生马尔森,并在他的协助下,夹带着相机进入北京饭店6楼阳台,拍摄天安门广场情况。
1989年6月5日,韦德纳在北京饭店拍下肉身挡车的“坦克人”照片,成为最广为人所知的六四事件的象征。
韦德纳表示,由于头部受伤,加上严重流感,他的判断力已受到影响,因此在拍“坦克人”时,甚至忘记检查相机快门速度。“我用800mm的长镜头,快门速度慢到1/30秒。那是不可能的任务,但奇迹似地,有一张成功了。”
拍下照片并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如何将照片传递出去。所幸,马尔森将底片夹带在内衣中,并前往美国驻北京大使馆,请使馆人员将底片转交给美联社,才使这张相片被世界各地的报纸采用。
北京教授目睹军人开枪 多名学生遇害
据香港《苹果日报》5月5日报导,曾参与“六四”的北京电影学院前教授郝建接受采访时披露,1989年6月3日晚10点多,中共戒严部队就开枪了,“中共当时最怕军队不开枪,否则会对其政权形成致命性的变化”。
戒严部队开过来的时候,郝建正在天安门西侧的南长街附近,军人手拿盾牌,端着冲锋枪涌了上去,在他面前二三十米处有学生拍照,“照相机闪光灯一闪,一梭子弹就立刻打过来,我亲眼见到两个学生倒在地上。”他说。
“法西斯!暴徒!”郝建和民众大喊。
郝建还介绍了他回北京电影学院,途经政法大学时,看到在主楼门厅停放着5具遇难者尸体,尸体当时仍在滴血,有人的头颅被坦克压爆,绑在头上的红布条已经深深嵌入了面颊。
他的堂弟郝致京也在这次事件中遇害,他当时寻遍北京各大医院的停尸间,二十多天后才在复兴医院的狭小冰柜中找到堂弟全身乌黑的尸体。
中共屠杀多少人?
1989年6月3日晚至4日凌晨,中共调集近30万戒严部队,动用坦克、装甲车、机关枪血腥镇压了在天安门广场请愿的学生和市民。
据美国和英国的解密文件显示,中共在这次镇压中,至少造成了一万多名平民死亡。
(大纪元:http://www.epochtimes.com/gb/19/5/20/n1126893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