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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大家谈》,我是扶摇。我们今天很高兴地邀请到了美国的一位生意人,一位特殊的嘉宾李俐女士。 李俐女士您好,欢迎来到我们的演播室。

李俐:你好扶摇,各位观众大家好。

今日焦点:旅美女富豪,回国遭政法委深夜拦截,被逼“合作”……中共瞄准她,交换条件是什么?她接受这笔只能在黑暗中谈的交易了吗?揭露巨大阴谋“一抓一个准”!

画外音

有这样一位女强人,她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中国“下海”经商,九十年代已经成为众人羡慕的千万富豪。

之后,她旅居美国,当2014年再次回国洽谈生意的时候,意外被中共政法委人员拦截在机场,要求她接受“合作”,这样,保证她从此“想做多大生意,就能做多大生意”。

中共政法委瞄准了她的什么呢?交换条件又是什么?她接受这笔只能在黑暗中谈的交易了吗?

【机缘巧合 在特殊的日子抵达美国】

扶摇:好的,今天就专门来和大家谈谈您的故事啊。您是什么时候来美国的?

李俐:我是1999年7月20号来美国。7月20号。

扶摇:很多朋友可能都听说过这一天其实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是中共(开始)迫害法轮功的日子。您是特地选到这一天来美国的吗?

李俐:不是,我那一天是来出差,我每年这个时候,就是8月27号到8月31号,就纽约的这个会展有一个百货展,我每年都来。

在中国的时候呢,我们是做那个进出口贸易的,生意做得比较顺畅,美国这一块的出口量比较大。1999年的4月份,我先生就先来的,在这边办了一个分公司,在纽约。

扶摇:1999年就是中美都开始有这种公司。

李俐:对对对,那我当时呢,我就留在家里,因为孩子还小嘛。

扶摇:那孩子几岁?

李俐:那1999年孩子才5岁。我当时在深圳的时候呢,那个时候你知道吗,因为深圳生意做得比较顺畅,就是没有想移民到国外来。就想说呢,只要生意上深圳也有啊,美国也有啊,也有公司,那对接起来比较容易就可以了,都是为了生意,并没有想到国外定居。因为到国外定居,那时候想到有这个年龄的问题,还有这个语言的问题,不愿意二次创业了。

因为我当时是在辽宁省外贸公司嘛,1989年我是辞职,就那个时候叫下海。

扶摇:89年当时有很多人都是走入生意。

李俐:对,到了深圳就从一家私营公司开始,然后慢慢我们就自己做起来了。

然后到了这边来以后,1999年7月20日,我下了飞机。我先生当时去接我,到机场接我的时候告诉我,国内开始镇压法轮功。我当时都不相信,我说不可能,他说是。

扶摇:那个时候您是已经修炼法轮功了?

李俐:我是1996年就开始修炼法轮功。

扶摇:就是说这三年期间其实也都还一切算是平顺?

【不知不觉 困扰多年的“不死癌症”消失了】

李俐:在国内修炼法轮功,很有意思。就是因为我那个时候身体不好,最大的一个最严重的疾病就是牛皮癣,不死人的癌症。

我妈妈说(我)三岁就高烧之后,然后皮肤就开始(不好)。就每年都是,我那个时候三十多岁之前是不能穿短袖的,整个胳膊全部都是,身上都是,严重的时候就是溃烂,然后用各种方法医治,中医西医。

那中医讲以毒攻毒嘛,吃的药全是毒药,就是那种蝎子这样,然后就把身体什么的都搞得很不好。到了1995年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中医西医(都尝试)。还有到后来,深圳说进口一种进口药,90年代打一针500人民币,我都去干了。打完了之后,当时好像稍微好一点,过一段时间又复发,就没有办法。

后来我……因为再吃那个中药吧,整个身体就没办法了。然后那个时候有对称性(声带)小结,就是这个嗓子啊,两边的喉结长,就是像这种频率说话,五分钟不到就全部沙哑。然后我妈妈就说:哎,你不要老想着赚钱了,回来吧。回到大连去,一个是休养一下,另外一个是说有练气功的。她听说邻居说有练另外一种气功,说挺好的,你就回来吧。

扶摇:90年代有气功热。

李俐:对对,好多种气功嘛,我就挑了一个气功,就邻居有去的,我就跟着去。跟着去之后呢,后来有一天,我记得那个时候就是1995年差不多12月份,就冬天了嘛,我原来外贸的一个老同事,很莫名其妙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你现在在哪呢,李俐?我说我现在在大连呢。他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功法。我说什么功法?他说法轮功。我说法轮功是什么呀?他说,我下午给你送三本书,你看完书就知道了。

结果他下午真的就来了,我那个时候大连有分公司嘛,那就到我们办公室去,他就给了我三本:一本《转法轮》,一本《转法轮(卷二)》和《法轮大法义解》。我说你拿了这本书,这什么书啊?他当时就说这是一本宝书,你看完就知道了。

然后我晚上就拿回去,那时候住在我妈妈家,我记得是从晚上八点多钟开始看,我一直看到第二天凌晨大概五点半到六点,看完了这本书,我一夜没睡全部看完。看完了之后我就自己告诉我自己:我要修炼了。就是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就说我要修炼了。

扶摇:您是想化解身上的这些疾病呢还是……

李俐:没有,也没有这种想法,就是从头看到尾,我就觉得这真的是一本宝书,一本天书,我觉得我人生当中没有解开的问题,在这里全部都有答案。

因为我在大连,我记得我待到4月份,4月份正好就是广交会嘛,我就去广交会,去了广交会之后我就回到深圳了。回到深圳因为那时候就说有炼功点,

听说有炼功点,我就早上起来到我附近的洪湖公园,一看有炼法轮功的。

扶摇:当时很多地方都有炼法轮功的这些点。

李俐:那个时候,在大陆的时候,你知道怎么样吗?早晨起来你到大街上,还有公园里,几乎都是炼法轮功,几乎都是,比比皆是。然后我就去问了一个人,我说我想炼功。他就很热情,他说好啊,我教你我教你。然后他们就有个叫辅导员的,就过来接待了我,(说)那你要炼功的话,我们可以免费教你炼功。从此以后,我就每天早晨到洪湖公园炼功点炼功。

扶摇:那个时候您其实身上还有牛皮癣这些疾病,后来有变化吗?

李俐:很奇怪,从看完《转法轮》之后……我就每天看《转法轮》,我好像这本书对我来说就放不下了,然后我也没有想到疾病这些事。好像我记得过了十多天,反正是不到一个月。就是十多天,二十多天,有一天洗澡,我说身上怎么光滑了呢?那些假壳怎么都掉了呢?那我就知道这是炼功之后,我们师父为我清理了身体。

扶摇:不知不觉当中?

李俐:不知不觉当中。所以我从我自己的这个小小的经历,我就体会到无求而自得。很多人就在想,你们这么多人炼法轮功,你们是为什么呀,是不是随大流啊?是不是看人家炼好你就炼?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就是看了《转法轮》这部大法之后,我好像懂得了人生,我也知道我要追求的是什么。

所以那个时候做生意,第一个就“真、善、忍”这三个字。第一个是“真”,对各种客户也好,工厂也好,我们都相处得特别好,真诚相待,有困难了大家互相帮。也善待别人,工厂那个时候,纺织厂很多是到了年节揭不开锅的,他们很难过,厂长很难过,没有钱发工资那大年三十怎么过?有的工厂真的就是锅底子都被工人砸碎了。

我们那个时候就是有的时候哪个厂子有困难,我们真的就去支援他们,然后他们再过了年把货给我们,都是这样的。

扶摇:所以修炼大法其实帮助您在为人处事上,在生意场上都真的是帮到了不少,这样一来您的生意也更好了是不是?

李俐:越来越好。

扶摇:那个时候,我想问问,大家知道您修炼法轮功吗?

李俐:知道,修炼法轮大法之后,1996年吧开始修炼之后,因为我个人受益了,我就想把这个好东西给亲朋好友,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的场合我都讲。

当时我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典型例子。你知道我先生是做科技的,就是科技的脑子,在电视台拍的也都是科技的这些新闻。然后他就从我身上,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修炼法轮功之后,我的身心受到了变化,他是看在眼里,他是一个见证人。你知道他后来就变成什么呢?就是铁杆的法轮功支持者。然后他慢慢地走进大法。

扶摇:哦,有这样的效果。

【发动迫害法轮功——中共蓄谋已久的计划】

扶摇:那我们说到后来,就是您来到美国之后,当天不是听到了法轮功在国内已经开始被迫害了吗,您当时心里什么样的感受啊?

李俐:我当时心里呢,说实在挺气愤的。我为什么气愤呢,我觉得这么好的一部功法,说实在的没要咱们一分钱。我记得当时在这个国内是我朋友送给我一本书,后来一本《转法轮》售价只有8块人民币,就这么几块钱的人民币,这个几块钱,能够把你的身心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所以我说这么好的功法,中共为什么要打压?

实际上呢,在1999年的4.25(万人上访)之后,国内就已经非常紧张了。

那么在这之前呢,我记得98年的时候,几月份我记不住了,因为深圳一直热嘛,所以都穿着夏天的衣服,几月份我记不清。98年的某一天,我们就在那正常地……就是早晨一般5点多钟去炼功,大概我记得差不多炼完功7点多钟,就来了四五个年轻人。他们穿的是便装,说他们是政法学院的学生,实习,来调查炼法轮功的祛病健身的情况。

每个人就A4纸发了一个表,上面有姓名、家庭住址等等,工作单位、工作单位的电话,然后祛病健身的情况,非常详细。我们那个时候不知道政府会这么卑鄙呀,然后每个人都填。所以它在1999年“7·20”打压法轮功的时候,他们一抓一个准,每一家都去。

扶摇:所以它是一个蓄谋很久的。

李俐:蓄谋已久的,而并非就是“7·20”那天怎么怎么样了。所以这个过程当中,我觉得你刚才问我当时的心情,我在这边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非常地气愤。然后当时我就说,我要去为我师父说话,我不能让中共对我师父进行诬蔑,对大法进行诬蔑。

从那以后开始,我有机会就向亲朋好友,认识的不认识的,坐飞机遇到的人,所有的场合,我都会找机会向他们说法轮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我自己亲身的经历告诉他们,法轮功是好的,法轮功不是像中共宣传的那样。

【李俐抗压在美传真相 丈夫幼女惊险逃离中国】

扶摇:您后来到美国这边是7月20号当天。然后您在美国之后,有做了一些什么事吗?是跟中共政府那边去,跟他们讲清真相呢?还是说在美国这一边,您是有什么其它的动作?

李俐:在美国当时是这样,我说我经历了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因为“7·20”到这儿来,我没有任何准备,那边的公司处于半瘫痪状态。然后10月份,10月1号我记得,当年的10月1号我先生回去了。我先生为什么回去,因为女儿那时候才5岁,还在国内,没有办法,我女儿要带出来,他不回去根本没有办法。

然后我先生就说,我们俩就商量,我先生就说,你千万不能回去,我回去。因为我们家原来在深圳住的房子一栋里就两户人家嘛,然后楼下就有一个保安。他回去的话,那保安就报信了,到了当天晚上公安局就来了。来了之后就要求我先生去公安,就是派出所,然后就说李俐为什么没回来?我先生就说,她不想回来,我也没有办法。

然后就这样的话,从第二天起,他每天让我先生就到派出所去报到。8点钟报到,就是监控你嘛,然后让你屈服。大概过了两周,后来我先生干脆就让我家里人走了,说你们走吧,我带着孩子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结果他依然让我的女儿跟我先生一起到派出所,才五岁,所以我女儿那个时候就是……真的她就幼小的心灵,你想想看在那种场合下,你看给她埋下了什么东西。

然后我先生大概待了两周左右,一看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状态,然后就让他的父母来深圳带我的女儿,然后我先生就把手机扔掉了,开着车连夜跑到上海去了。

扶摇:就是要躲是吧?

李俐:要躲。然后到了上海之后,在上海的一个郊区,一个远方的朋友帮忙,就租了一个房子,暂时在那安顿下来。那我女儿呢,是直到当年那个学期结束,她爷爷奶奶把她带到另外一个城市,我先生又到另外一个城市把她接到上海。

我一个人待在美国,那个时候就是,我说,你知道吗,一个人从低谷到往上走的时候,你可能只感受到就是身体的辛苦,但是你每天能够看到希望。当一个人从高谷,就是顶峰,一夜之间落到低谷的时候,很难很难。

扶摇:您当时一个人在美国?

李俐:对,我当时一个人在美国。然后那一面呢,孩子在深圳,丈夫在上海。

扶摇:您当时每天在美国都做些什么呢?

李俐:因为我当时住在新泽西,我们不能开车嘛。那我就说,大法在蒙难的时候,我能为大法做什么?我当时就给一个学员打电话,我说,我在网上找一些文章,然后你去复印,复印之后,周末咱们俩到华人超市去发传单。

我们每个周末,周六和周日,他复印很多那个复印材料,我们就到商场,就是华人超市,就跟着老板讲真相,讲完真相,他就让我们把这个就放在那里,放在他那个材料的架子上。

大概到了11月份吧,到了11月份,我觉得这样太麻烦,因为新泽西它没有车不行,那我就搬到了纽约。搬到了纽约之后呢,我就一个人每天早晨,我大概10点出门,背一包的资料。我就到当时唐人街,在它那个罗斯福公园,我就站在那里发资料,每天一包资料,每天一包资料,对。

扶摇:那走过来真的是很不容易。

李俐:那这个时候呢,我深圳的公司就基本上就瘫痪掉了,没有办法再进行了。他们员工就各自做各自的了。

扶摇:好在就是说,您的先生女儿后来到美国,终于能跟您团聚了。虽然说现在是旅居海外,但是还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可以这么说。

李俐:对,我是觉得吧,就是说有很多人不理解,说为什么你舍弃了那么多的东西,你这个物质财富,那个时候在深圳我们当时用中国人讲叫千万富翁。他说为什么你舍弃这么多东西,这么多物质财富到这里来,他们很多不理解,很多不理解。

实际上有很多东西他们是不理解,他们都不理解。我理解他们,因为你没有走进来,你没有修炼这部大法,你不懂得这个内涵的时候,你是无法理解。实际上我看《转法轮》第一天晚上,我通读了《转法轮》之后,我认为我要修炼了,那是一种情感,一种解脱了我多年对我人生上一些无解的问题。

那么后来呢,我就是这么大的磨难,我没有低头,我更没有想到为了物质利益,我用这个去交换。我实际上是从大法中证悟出来的,用古人的一句话叫“朝闻道夕可死”。

【抱侥幸心理回国 遭政法委黑夜拦截】

扶摇:您在美国这么长时间,二十多年了,那后来还有回过中国吗?

李俐:我回去过,说来话长啊,2014年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是做时尚杂志,叫《尚》杂志,做得还不错,当时美国一家比较大的华裔广告公司就看中我们,他们想把广告的平台、运营平台做大。然后他们就有一个计划,说到北京和几家大的科技公司怎么样能够联盟,中国的科技公司,就北京的,怎么能够联盟,然后把这个广告平台做大。

当时他选了几家,那么杂志就选到我们了,就邀请我。当时因为在国外我一直参与反迫害的活动,我当时就是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回去。

扶摇:就是说作为法轮功学员,因为他们不是之前就在抓您吗?您刚出国的时候就抓您。

李俐:对啊,然后我就想,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个侥幸心理,习近平2012年上台,然后就开始反腐,反腐就把政法委的这一帮人,像周永康都给干掉了,那我就想是不是整个系统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有一个侥幸,然后我就去签证。我就说如果签了证,那就是我可以回去,签不到证就不能回去,因为我是美国公民嘛。

扶摇:您以为当时中共对于法轮功的迫害已经结束了?

李俐:不是结束,我觉得宽松了,因为周永康都抓起来了嘛,这是我的一个侥幸心理,然后我去纽约总领馆签证,它还真就给我了。给我之后,当年的8月5号我就去了北京,去了北京入关的时候没有问题,第二天开始就紧锣密鼓地开始跟这些科技公司它的运营部开会,比方说百度啊,我记得还有土豆啊、腾讯啊、搜狐、优酷啊等等。

我记得是第三天的话,本来下午要会另外一家公司,临时联络人说那家公司可能没有联系好,去不了了,然后就临时去《人民日报》。《人民日报》呢我当时真是有点儿,我说我有点儿犹豫了。我说要不要去,《人民日报》我们都知道是中共的喉舌,实际上我觉得他们就是特务机构,然后呢,大家就簇拥着,哎呀去吧去吧,就一起去吧。

扶摇:就周围的人他们知道您修炼法轮功吗?

李俐:在北京的人不知道,美国去的人知道,对,然后就去了。去了之后呢,那就是也是一样做PowerPoint讲啊,《尚》杂志介绍啊,就过去了嘛,对不对?结束了之后,基本上这个活动就结束了,那我就买了当天晚上,我非常清楚记得那天是个礼拜四,我买了当天晚上最末的一班飞机,从北京到大连。

扶摇:哦,您的老家。

李俐:哎,我的老家,我想去看看我的家人嘛,我就买了一张最末的机票。我记得是十点钟吧,还是十点半啊,结果那个飞机又晚点,到了大连差不多是十二点就凌晨了。
我刚从飞机那个舷梯下来,结果就有一个女的,大概中年人一个女的,拿着一束花向我走来。她说你是李俐女士吧?我说是。她说,祖国人民欢迎你。马上我就警觉了,我说我不认识你,我说你是?

扶摇:您当时想的是?

李俐:我想到可能我炼法轮功,他们对我……我突然间脑子里一想就想到《人民日报》了。

扶摇:在跟他们交流的时候,您会提到您的敏感信息吗?

李俐:没有,那就是业务嘛。

扶摇:《人民日报》呢?

李俐:《人民日报》也没有提啊。

扶摇:它本来是想写一篇报导去烘托您这个公司?

李俐:不是,不是报导,不是,是当时那个联络人士希望。《人民日报》去的时候不在这个计划之内,是临时有一个人说,他联系到了人民日报社,要不要去看一下,就是想把这个平台做大嘛。

那当时就是和之前的一样,但是呢,我自己感觉是他们《人民日报》这种敏感的这个东西,他对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背景调查。

扶摇:也就是说,《人民日报》那边去了一些记者,然后跟您……

李俐:不是记者,他是一个副总,还有一个也是运营部的。

扶摇:您在跟他们接触的时候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被盯上,或者说有一些危险吗?

李俐:我当时因为在谈业务嘛,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和之前的那些做介绍都是一样的,和其它的科技公司都是一样的嘛,没有想那么多。

扶摇:他们的表现也还正常?

李俐:都是正常的,然后呢到了大连机场,我突然间就想到人民日报社,然后我就对这个女的说,我说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她没有吱声,她回头望了一下,我就马上环视了一周,大概有十个八个人,我一看就是那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然后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心里就有数了。

然后她往后望,就是看的时候,两个男的也是中年人,就向我走来。走来之后我就看着他们,我说你们是什么人?他说我们是大连政法委的。我说我犯法了吗?他说没有。我说没有你们找我干嘛?他说没有,就想跟你聊聊。

我说聊什么?现在聊吧。他说,找个地方聊。我说不行,我说我的家人就在外面等我,他们见不到我会着急的。然后我说我要打电话给他们。他说不用了,我说一定要打电话,如果你不让我打这个电话,你除非把我抬走。

然后这个时候呢,他们三个人当中……我之前就问,我说你政法委,你要让我看你们的工作牌,我不相信你是政法委。然后他们每个人把工作牌拿出来了,拿出来之后呢,大连政法委的工作牌,名字我记不住。每一个人的姓我记住了,一个是姓蒲,湖北口音的,一个是姓王,一个姓李,女的姓李,男的姓王,这两个人是大连本地口音。

然後姓王的这个人就出去了,我估计去请示了吧,然后回来,不一会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说),你用我的电话打吧。我就用他的电话给我家人打了个电话,用他的电话,因为我电话不能用嘛在国内。

然后打了这个电话,我打的时候就声音非常大,就是几乎那个声音就像喊出来的,我是有意识的。我说,我已经到了大连机场,但是呢我被大连政法委的人堵住了,他们要找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要聊一聊。我说今天晚上,如果你们见不到我,立马把我的信息传给我美国的先生马安南,我说马安南会知道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我当时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非常之大。

完了电话我还给他,我就跟他们上车了。上车之后走离大连周水子机场大概是有15分钟左右的车程吧,就在一个宾馆,就像一个宾馆停下,那个宾馆黑不隆咚的,就有一个房间,牌子根本就看不见,黑灯瞎火的嘛,下半夜了,那都是快12点以后的事了。

然后我就往上一望,大概也就有10到12层那么高,黑乎乎的,就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然后我就跟他们上电梯,到了一个303的房间。303的房间呢,去到就是长沙发、单人沙发、茶几,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然后我就坐下来,我就说你们找我聊什么赶快聊,我说没有太多的时间,因为现在已经下半夜了。他说没有什么,就是聊。我说不要没有什么,我说我问你,我再问你们一句,我违法了吗?他说没有。我说,不违法,我一个美国公民,刚下飞机,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然後姓蒲的这个人就开始了,说这个我们没有什么,就是聊一聊,你在美国做什么?我说我没有做什么,打杂,做点小生意,维持家计。他说,你先生做什么?我说我先生退休了,没干什么。然后反正就绕来绕去、绕来绕去,绕到了法轮功。

他说你修炼法轮功吧?我说是啊,他说中国不让炼法轮功。我说,我再问你一句,我违法了吗?他说没有。我说那你就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然后呢他就讲,那个你看你先生做什么我都知道。我说,我先生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扶摇:他已经调查过您的家庭背景了。

李俐:应该是,看那个样应该是。然后就旁敲侧击的这样,但是我没有跟着他走,没有跟着他思路走。我马上转过来,我话锋一转,我说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承认我到了中国这里我没有违法,现在你们这个行为已经影响了美国公民正常旅游的程序了。我说你打乱了我的生活,干扰了我的生活,正常的生活。我说你现在这样做,我相信你们的习主席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吧?

然后他们就不吱声,我又继续跟他们说,我说你们的政法委头子周永康都被抓起来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扶摇:另外说到这儿,您已经是美国公民了,然后他们下午《人民日报》……您觉得可疑的地方是《人民日报》,《人民日报》和您交谈完之后,到晚上您坐飞机,政法委的人就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做好了背景调查,您不觉得可疑吗?他们怎么这么快?

李俐:对呀,我就说啊,所以我得出个结论,他们《人民日报》就是特务机构嘛,所以那之后,那当天他们就说不下去了。说不下去之后我说,对不起,时间不早了,我说我得走了。

扶摇:所以说这次对话基本上就是问您的情况,然后确认您是炼法轮功的。

李俐:对对对,然后那当天晚上就走了嘛。

扶摇:您(当时)是怎么走的?

李俐:我就当时我就说到这儿嘛,我说你们的习主席怎么怎么样,你们周永康怎么怎么样,我说他们就无语了。无语之后我就说,我说没有什么谈的了,我说我要走了,我妈妈还在家等我呢。我起身就走了,他们也就出来了。

出来了之后,从周水子机场到我家有一段高速,我就看那个后视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辆车打着低光灯,一直在跟着我们。

扶摇:就是您打车,然后发现后面有人在跟着您。

李俐:我不是打车,我坐我家里人的车,家人的车。我就跟我家人说,我说后面有人跟踪。我家人说不可能,不会。我说肯定是有人跟踪,不然的话高速上怎么打低光灯?

然后我在金州区下了路口,我就跟我家人说,我说你这一带熟吗?他说熟。我说你能不能甩掉这个车?他那么熟,七转八转,出来之后那辆车就在那路口等着。三次,一直到下半夜三点,甩不掉这辆车。后来我就跟我家人说,回家吧,不用甩了,我就回家了。

【第二次被“喝茶” 中共挖“合作”陷阱】

回家第二天的下午三四点钟吧,他们就给我家里人号码那个手机打了电话,我姐接的。他说找李俐,我姐说干什么?然后他说那个,明天找她喝茶。

扶摇:这就是所谓的“喝茶”吗?

李俐:喝茶。我姐问我去不去?我说去,我说去。第二天早晨十点钟,就到了金州区的一个饭店二楼,一个包间去了。

我是因为时差,因为一直折腾嘛,回家大家又聊天什么,都没怎么睡觉。第二天去的时候,我就在告诉我自己,我的策略就是不说话,沉默。因为我怕我哪句话说的不对被他们钻了空子,所以我就保持沉默,我就说今天……因为大脑全是木的嘛,那个时候。

扶摇:那您为什么还要去呢?

李俐:你想啊,你不去的话,他就到家里来骚扰。因为我不想让他到我家里来,因为我母亲什么都在家。

扶摇:所以您觉得其实他已经就是把您的,就是说您回国落脚的地方也已经被查遍了?

李俐:对对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因为我家里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我不能让老母亲担心,然后我就去了。去了之后,和前一天晚上的态度就不太一样了。

扶摇:人还一样吗?

李俐:就那三个人,然后就不太一样了。我呢就是保持沉默,因为我知道他们可能是要软硬兼施,那共产党一贯的做法嘛。然后去到之后,先跟我讲仁义礼智信,就这个姓蒲的,说你老母亲这么大岁数了,听说你老父亲去世了你也没回来(他们都知道)。你老母亲八十多岁了,你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尽孝道啊,你要床前服侍啊,你现在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怎么样,你怎么尽孝道?我说我想尽啊,你们不让我尽啊。我这不回来要尽吗?你们又对我这样。

然后,他就转(话题)了。他说,你如果想做生意的话,你如果跟我们配合,他原话这样说啊,“你如果跟我们‘合作’的话,你想做多大生意,就让你做多大生意,我们有这个能力和权力。”

我接了一句话,我说做生意我曾经拥有过,钱我曾经拥有过。然后他看我这样,马上态度就变了。就恶狠狠地就那个姓蒲的就拍桌子。他说,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的话,从此以后你不能踏入这个国土,然后你在大连的公司就地取缔。

扶摇:“喝茶”就是威逼利诱嘛。

李俐:对,威逼利诱。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站起来了。我说,我再问你们一遍,我违法了吗?我来到中国,从昨天到今天,我违法了吗?他们谁都无语了,不吱声。不吱声的时候,我就站起来。我说对不起,我姐姐在外面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我要跟她回去了,我就走了。

扶摇:所以这次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那里跟他们周旋。

李俐:对,最后站起来,我跟他说,我说我是美国公民,如果你们再这样骚扰我,我就向美国大使馆报告,他有权力保护他的公民,我就走了。走了之后我回到家,我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我说他们的目的。我家里人都十分地支持我,他说,咱不能干那种事情,赶快买机票走人。

扶摇:您觉得他让您跟他配合什么呢?

李俐: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就是让做他们的线人,给他们提供法轮功情报,无非就是这样,要不合作什么呢?

在跟政法委对话的过程中呢,我一边用人的理跟他们交谈。另一方面呢,我用修炼人特有的方式发正念。同时我也请求我的师父,李洪志大师帮助我,摆脱这次困境。我在心里面默默地说,请师父帮助我,摆脱这次困境,能让我在修炼的路上顺利地走下去。

扶摇:他们第一次是把您约到宾馆的一个小房间,然后第二次又找您喝了一次茶,就这两次,后来他们还有在给您打过电话吗?

李俐:后来我走了之后,他就给我姐姐打电话,骚扰我姐姐。第一次是说李俐是一个死不改悔的什么什么,跟我姐说一通。大概打了三次电话,第三次的时候是我姐夫接的,我姐夫对他们破口大骂,从此以后他再没有敢。

我回国的时候是2014年,那个时候中共还没有跟国际社会闹僵,还不敢撕破脸去迫害美国公民。但这些年,中共在国际上的表现就不一样了。前段时间又推出了什么间谍法,鼓励国内的老百姓互相揭发,人人为劲敌。在这种情况下,很多的外资企业都撤离了中国大陆。实际上中共这些年对海外的,对外国人的迫害已经是肆无忌惮的事情了。所以我回国的那件事情,如果发生在今天,那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里呢,我想提醒海外的大法弟子,我的同修,在回国的这个问题上,千万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因为中共的这个邪恶程度是正常人无法想像的。回国,现在回国,你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跟他们配合,作为他们的线人、特务,为他们提供情报。另一种情况,如果你不从的话,就会被抓起来判刑。这无形当中给我们的正常生活,这无形当中给我们正常的生活和修炼带来了磨难,甚至搞不好还会断送我们的修炼之路。

【24年如一日坚持反迫害 动力源自正信】

扶摇:那来到美国之后,这次是真的就是没办法回去了,从2014年这次后。

李俐:没有,没有办法回去。我母亲是这个月9月2号过世,我没有办法回去。

扶摇:所以也没办法尽孝。

李俐:没有,没有办法。我只能用我自己的一些条件去支持他们的生活,没有办法,你不能回去。

我觉得它是一个利益集团,中共它是一个利益集团,它不是说江泽民在这打压法轮功,然后胡锦涛,然后习近平上,这就好了。因为它是一个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它一定要维护它的利益。

扶摇:所以您发现之前还以为中国的局势会有一些缓和,但是后来发现其实不管谁在位,这个大的环境不会改变。

李俐:我的结论是,中共不解体,这个环境是好不了的。现在比方说有人还对中国共产党有侥幸心理,还觉得它怎么怎么能改好啊。

扶摇:希望有一个人上去,可能政局就变了。

李俐:或者说习近平下来了,再换一个人是不是能好?不是的。中共不解体,中共不是倒不倒的问题,而是要解体的问题。中共的存在,它不仅对中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它都是个祸害。所以今天法轮功学员提出要解体中共,而不是说要推翻中共,就是要解体它。

扶摇:您在美国也一直在参与一些反迫害的活动是不是?

李俐:是,我一直,我从1999年到这里到现在24年,24年我在做义工,我先生也是,从人的道德层面上来说,说你没花一分钱,然后法轮功把你的身心都给治好了,把你多年的顽症给治好了。那你说法轮功现在和我们的师父受难了,我作为一个弟子,我都不能为他替他说一句公道话,你说我算什么,对不对?

扶摇:你后来在美国这边的生活还好吗?

李俐:生活还可以,就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做生意嘛,做生意就在这里有一些钱,然后一直做义工,后来那个钱也就差不多了。差不多之后有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就在美国曼哈顿开了餐馆。

开了餐馆呢,当时的头八个月挺艰难的,因为不懂啊,餐馆和其它的生意行业完全不一样。然后我和我先生就是努力吧,就是那个时候讲,一个是说能把餐馆做好了,家庭有点收入了,也能维持家计。还有一个呢,就觉得我们是修炼法轮大法,我们是法轮功学员,走到哪里都应该是一个表率。

所以呢,我们从不懂到懂,从不会做到会做,大概是这个餐馆在历经两年的时候(就第一家新餐馆),然后就做到。

扶摇:您从1999年到美国到现在已经20多年了,您发现美国这边呢,就是华人社区啊,包括整个社会对于法轮功的态度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李俐:我觉得他们在变。当年在社区讲真相,我和另外一个同修就到了华人社区,因为那个时候直到就是……华人的一些活动,都是中领馆在背后指使华人社团做的。那个时候我和另外一个学员就参与了他们那个,就进到了……有一个偶然的机会吧,就进到他们的社区。

我第一个是进到上海联谊会,当时还是他们选我是上海联谊会的副会长,然后还参加了他们那个浙江同乡会。他们就是不拒什么什么的,你比方说你在南方,你在哪里,你说我要参加什么,他们都乐意的。私下里我都跟他们讲真相,私下里他们全部都知道我炼法轮功。

扶摇:他们的态度是接受的是吧?

李俐:接受,他们的态度是接受的。为什么接受?因为他看到了我和另外一个同修。我们也是在为这个团体着想,我们也在帮助他们,就是怎么样能够扩大这个团体,出的都是好主意。

但是呢,你比方说中领馆那个时候说要组织一个社团组织,召开“江八点”座谈会,江泽民不是有什么有八点,“江八点”座谈会。我就通过跟他们讲真相,他们就不去。

扶摇:迫害还在持续,您想对目前在中共执政的当局说一些什么,对还不了解这些事实真相的观众朋友说一些什么呢?

李俐:我想说的是啊,天地之大无其不有,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很多东西呢,我们不知道的,不一定不存在。

我觉得对不了解法轮功真相的人,走进来看一看,多了解一下,也许就打开你的心结了。我劝朋友们还是多了解,了解了之后你才能够辨别是非;你不了解你只听一面之词,就会混淆,就会上当受骗。

今天法轮功24年如一日,有人说给钱了,美国给多少多少钱,这个拿了多少钱。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我们就是掏心窝子,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那个(中共)总领馆,(驻)纽约的总领馆在那个入海口,冬天(寒风)刺骨,我一开始来纽约的时候,我就在那里。

严寒酷暑,冬天零下十几度,有的时候快二十多度零下,给你五十块钱,给你一百块,甚至给你再多的钱,你去做做看?它是一种毅力,那种对信仰的坚定,死不足惜的,不是说你用钱你就能够买来这些东西的。你能赚点钱你就?不是这样的。

扶摇:是,知道您经历了很多,也确实像您所说的兼听则明,确实要看很多的消息之后自己去判断,这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在做选择。

非常感谢李俐女士来跟我们分享您自己这么多的经历,也非常感谢大家收看,那我们更多的热点话题就下期节目时间再见了,再会。

《新闻大家谈》制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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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3/9/20/n1407777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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