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名门世家,毕业于美国麻州知名的卫斯理学院。她通晓国际政治局势,1943年受邀在美国国会发表“战争与和平”演说,她是第一位受邀到美国国会发表演说的东方女性,更是第一位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说的中国人。这场演说让美国各界都大力支持中国的对日抗战,也为日后的抗战胜利提供了极大的助益。她也因此被评选为全美国最受景仰的十大女性之一。
在中国对日抗战胜利后,国际局势有着更新的变化。共产国际向全世界渗透,在中国扶植中共夺权,短短的几年间,让中共军队的实力提升数倍,同时又掌控了美国政界、舆论界。当时美国各界普遍认为中共是“争自由”的土地改革者,美方除了几位有智慧的领导人:巴顿、麦克阿瑟将军、司徒雷登大使外,能洞澈共党人士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
1948年底,为力挽狂澜,宋美龄再次前往美国争取外援,然而却未能改变美国的对华政策。最后让中共夺取了政权,几个月后的1950年1月6日,曾为二次大战同盟国的英国承认了中共政权,国际上的盟友们普遍认为,在台湾的国民政府最终将战败。
这时在美国的宋美龄决定返回台湾,在临行前,她发表了《在纽约向全美广播演说》,这场演说中她不卑不亢地表示,无论如何情势下,中国必将奋战到底,这战争不是中国的内战,而是全世界善与恶的征战,她认为在未来:
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必将在自由与共产之间做出选择;也就是善恶间抉择,最终公理终必战胜邪恶!
这一段广播在七十年后、全球反共的大潮下读来,更有着时代的意义。以下谨取录全文,供读者参阅:
《在纽约向全美广播演说》 1950年1月9日
朋友们:
我今天对你们讲话,就是要向你们辞行,谢谢你们殷切的款待。希望我下次再到美国来的时候,空气或许比较更为愉悦,敝国并已自异族侵略者的铁蹄下,重新获到自由了。
每次离开美国,我总不免意绪茫然。我不仅是一个前来访问的旅客,而且我曾在这裹度过多年的少女生活,我在这里接受了我的全部教育,也获得了使我能为本国人民服务的许多启示。几天之后,我就要回到中国去了。我不是回到南京、重庆、上海或广州,我不是回到我们的大陆上去,我要回到我的人民所在地的台湾岛去,台湾是我们一切希望的堡垒,是反抗一个异族(共党)蹂躏我国的基地。
不论有无援助,我们一定打下去。我们没有失败,我们数百万同胞正在致力于长期斗争。祇要我们一息尚存,祇要我们对上帝存有信心,我们就要继续奋斗,无一日、无一时不用来为争取自由而奋斗。
我们要以毒攻毒。我们要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和生命赋予的毅力,打击敌人,消灭敌人。中国大陆到处都有我们的游击队,高擎着熊熊的自由火炬。敌人的谎语与欺诈,敌人的诱骗和宣传,不但要以子弹来消灭,而且要以真理来战胜。
大陆上被压迫的人民,祇要号角一响,必将起而闻风响应,协同反攻部队,摧毁共产统治的暴政。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抱定贡献生命的决心。
我们给人看见的,可能是各种似已失败的外貌。那些贪生怕死不顾道义的人们,可能认为无可救药而要将中国予以注销了。
我希望无论我的声音传到世界哪一个自由角落,都能唤起爱好自由的人民,让他们认识被遗弃而孤独的中国,现正荷着唯一保卫自由的枪支。世界已被分为自由与共产两大壁垒,在不太久的将来,总还有其他千千万万的人民,非在两者之问作一个抉择不可,究竟他们要为自由奋斗?抑系要(向共产)奴役屈膝?
大家务须明白,我们所选择的是为自由奋斗。它不是——而且全世界应该知道它不是——仅系属于我们的斗争。中国当前的斗争,乃是善恶展开庞大冲突的初期,也就是自由与共产主义搏斗的开始。
我的丈夫领导他的人民从事反共斗争,已有二十几年的历史。一九二六年的国共决裂,就是由他单独负责的。他深信俄国当时的处心积虑,就在积极窃夺我们的国家。他看出中国成了一切谲谋诡诈的试验品,而这些谲谋诡诈,从此也就成了俄国用来反抗世界的技俩。
蒋总统是世界政治家中首先揭发共产党徒阴谋的第一人,同时也是着手反共的第一人。几年以前,他因有反共的勇气与毅力先获得赞扬。现在却被人侮蔑了。时代虽已变迁,但此人并未改变。我的丈夫仍以不屈不挠的精神,领导他的人民反抗异族的侵略和他们的邪说。
蒋介石和夫人宋美龄在台北寓所。(公有领域)
我们的人民有继续为国作战的决心。只要我们一息尚存,只要有异族盘踞中国的国土,我们就要凭借一个地方,不论其为台湾一样的海岛,抑或其为山间的要塞,来继续我们的斗争。我这样告诉你们,旨在陈述事实,而并非渲染政见。
在道义上懦怯的人们现已正在抛弃我们了。我以沉重的心情,看见曾为盟友的英国,过去虽以数百万生命献在自由的坛前,而今竟已被它的领袖们导入政治阴谋的魔窟。英国为了几块银子的代价,出卖了一个民族的灵魂,我说这“太无耻了”!这几块银子所生的利息,就是他日在自由战场所付出的血汗和眼泪。大凡在道义上是邪恶的,就永远不会在政治上是符合公理的。
真理所要求于各个民族的,就是按照它自己的传统,在人类自由与尊严的气氛中生活,这也就是中国文化的精髓。我国人民―即或面对异族的威力,甚至他们的身体遭受异族暴力的奴役,祇要他们的眼睛看见台湾基地自由的灯塔―就永远不会抛弃中国的文化。我们的灵魂是自由的,我们的心境是自在的。因此,我们亦必尽其最大努力。
在这维护自由的战斗中,我们中间若干纵被牺牲,亦必有人继起代为奋斗,侵略者不会一日得到和平。没有任何强国能够签订条约,亦没有任何政治家能够草拟契约,来窒息中国人民对于自由的愿望。作母亲的会在催眠曲中唱着它,作父亲的会在饭桌上讲述它,青年学生会彼此打着自由的暗号。农夫虽被剥夺,泥土仍能生长,但它给敌人生长的,不是葡萄和无花果,而是满地的荆棘。
中国当初由异族征服者的手中解放出来,完全得力于孙中山先生所倡导的伟大革命运动,这个运动发展成为群众运动之后,终于驱逐了那些侵略者,创建了中华民国。
任何力量不能抹杀这一事实。我们从不信靠武力,而只知信守立身处世的原则。其他民族可因利害得失而抛弃这些原则。但我们在危急存亡的紧急关头,甚至要以更大的毅力来坚守这些原则。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或者就是我们具有世界任何民族最悠久历史的说明。
中美两国的传统友谊,具有与美国同样悠久的历史。你们有许多公民曾经寄居在我们的国家。你们的人民给我们援助,也曾给我们慰藉。你们所给的是爱的赠与,你们从未要求任何报酬。你们的名字将永远被珍视为友谊与慈爱的象征。
我不能再向美国人民要求什么。我在贵国停留的这几个月中,没有发表演说,也没有作过呼吁。我的国家虽然亟需你们的援助,但我从未参加求援的竞争。
我要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这样缄默。一个国家采取一个正义行动的时候,就和一个人行善一样,必须是出于他的良知,而不是出诸他人的请求或要求。行动有出于仁慈,有出于怜恤,有出于正义。而正义是善,因为它本身是善。
也许你们觉得我骄傲吧?我们的朋友们!我的国家受了屈辱,我的政府现在孤悬海外的岛上,苏格兰的布鲁斯(Bruce)曾由山洞出来和他的人民站在一起,我们也要从岛上出来和我们的人民站在一起。
在这样一个时期,恳求而又要能保持尊严是不可能的。你们爱我们或者已经抛弃我们,你们的心里知道。
你们援助中国争取自由,抑或业已抛弃自由,悉凭你们的意志决定。
我能给你们什么诺言?我又能向你们作什么保证?难道我要和那些口惠而实不至的人们竞争吗?
我们伸着空无一物而愿接受援助的双手站立着,我们谦卑而又疲困的站立着。我们要求和平与休息的心情,甚至比要求食米和面包更为迫切,但我们不能放弃争取自由的斗争,我们决不放弃争取自由的斗争。不论有无援助,中国决为自由而战。
单独作战需要的时间较长,生命的牺牲较大;如有援助,我们获得胜利较快。但无论如何,我们终必获得自由。
我们的部队有坚决的战志,并深信人类爱好自由服膺正义的本能终可获致胜利,他们誓将继续作战。事实告诉我们,公理终必战胜。
俄国(指俄共和其扶持的中共)永远不能在中国享受一天的和平。俄国永远不能占有中国。中国一定会获得自由。
我的朋友们!再见。谢谢你们!
参考资料:
◎硕士论文 《抗战前后蒋宋美龄在中美外交关系中的角色研究(1936—1950) 》黄馨慧 着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所 2005年
◎中正文教基金会,蒋夫人宋美龄女士言论选集@*#
大纪元 / 原文网址:https://www.epochtimes.com/gb/20/4/6/n1200704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