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高中时,年轻的孩子就对西方的圣诞节觉得新鲜,朋友之间流行在平安夜互送包装精致的苹果,表达友谊和祝福。同学们下了课就飞奔超市去购自己想要的礼物送给朋友。我的大学生活是在东北度过的,靠近韩国和日本,被人称为“东北的小香港”,那里民风纯朴,接纳包容性强。每当圣诞节临近,大街小巷的商店里都会摆有圣诞树,街上播放着圣诞音乐。有的商家还会带着可爱的圣诞帽,街牌写有中文和韩语的祝福语。我们这些大学生也会在圣诞节平安夜的时候给朋友买礼物,叫上三五好友去吃火锅或者烤肉。踏着大雪,年轻人穿着厚厚的棉服相伴而行,欢声笑语间哈气带出团团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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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法国圣诞节
2017年,我来到法国并住在梅斯的一个小镇上,那里靠近卢森堡。我记得12月初的时候,我住的法国家庭就开始购物、准备圣诞节。女主人带我去商场选购圣诞树,各式各样的圣诞树看得我眼花缭乱,非常多的装饰品每一个都想带走。回家我们就开始装饰我们的房子,客厅的大灯我们装上粉色球,壁炉上挂上带有我们每个人名字的圣诞袜,大大的圣诞树上也挂满圣诞球、小松果、小天使和拐杖糖。圣诞树下摆满了我们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圣诞节到来这一天,我们早上就开始忙,法国家庭的男女主人先是给我送了生日礼物和鲜花,然后我们开始布置餐桌。铺上漂亮的桌布,摆上盘子和刀叉,餐巾纸折成漂亮的形状放在红酒杯里,在每个座位上写上来客的名字,桌子上还摆满漂亮的水晶石和小莲花。晚上,我住的法国家庭他们家人都来了,我们都穿上漂亮的礼服,和大家每个人来一次亲密的法国贴面礼,互道“Joyeux Noël”(圣诞节快乐)。男主人做了可口的饭菜,每道菜我们都对他说一声:非常好吃!大家边吃饭边聊天,非常热闹。酒足饭饱后就开始了最开心的环节:拆礼物。女主人给我们分发礼物,当然我又得到一份。男主人装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给小朋友们发礼物,小朋友惊喜道:“这是真的圣诞老人。”稍后我们就开始做游戏,不知不觉就一直玩闹到凌晨3、4点。
2018年我来到了被称为“浪漫之都”的巴黎。见识了法国大城市的圣诞节气氛。每年的圣诞节在香榭丽舍大道都有圣诞点灯仪式,成千上万的巴黎人和游客齐聚在此。香榭丽舍大道被誉为巴黎最美丽的街道。“香榭丽舍”原意是希腊神话中圣人及英雄灵魂居住的至福乐土。置身彩色灯光营造出的仙境般如梦如幻的氛围,我感受到了法国巴黎名副其实的浪漫。在巴黎还有大大小小的圣诞市场,摊位上各种小吃、节日手工艺品,法国土特产等。一桶桶冒着热气,浮着柳丁、苹果的法国热红酒,只有在圣诞新年期间节日的冬天才会露面。那个叫Chi Chi的有点像中国的油条,在上面撒着糖吃。还有那个叫Crepe的,类似中国的煎饼,加果酱或巧克力酱一起吃。在巴黎奥斯曼大街的拉法叶百货公司每年都会点亮成百上千的彩灯,各种创意让人眼花缭乱。这个传统也已延续了百年。其实法国最大的圣诞市场是拥有400多年历史的斯特拉斯堡圣诞集市,它是法国最具代表性的圣诞集市,被誉为圣诞之都。
在过去的3年因为疫情,巴黎的圣诞节不像以前那么繁华,但是法国人特有的浪漫不减丝毫。今年我们在家早早地买好圣诞树,采购好礼物,挂上彩灯,贴上漂亮的圣诞窗纸,我们还要准备圣诞节的饼乾和蛋糕,叫上好朋友一起快快乐乐的过节。
每逢佳节倍思亲
今年已是我离开爸爸妈妈出国的第5个年头了。法国的圣诞节是欢庆而快乐的。但每每到了圣诞的时候,看到人家欢聚温馨的场面我就特别想家,想念爸爸妈妈以及其他国内的亲人。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爷爷奶奶、伯伯们、堂哥哥们对我非常宠爱。爸爸妈妈也是给足了满满的爱。我们家很传统,妈妈主内,爸爸主外。我从来没有看到奶奶和妈妈吵架,也没有看到妈妈和姑姑闹不愉快,相反她们处得像姐妹。爸爸对妈妈也很尊重。渐渐我长大了,我也学会把爸爸妈妈对我的爱回报给父母。因为爸爸常年在外地,家里的事很多是我和妈妈去做。
妈妈慢慢年纪大了,社会发展又快,很多东西她不熟悉,银行呀、电话呀、网络呀之类的都是我去办理。妈妈也乐呵呵地等我处理一切。工作后,我逢年过节都会给爸爸妈妈买礼物买衣服,他们生病时我也会在旁边照顾。我放假了就开车载妈妈出去转,或者回老家看姥姥,有时候还会订好旅游团和妈妈出去玩,因为妈妈喜欢花,每次拍照都要给她选很多花,妈妈开心的不得了。
但自从我出国后,尤其是疫情期间,妈妈很不习惯没有女儿在身边的生活。她常在电话里跟我诉苦,先是买不到口罩,后来又因为没有二维码被银行赶走而犯难。我听了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采访:我不在家的这些年,不知道爸爸妈妈遇到了多少的困难。妈妈说,你把我们扔在这(家)里,一走了之,我们什么都指望不上你。我真的很想马上回到他们身边,但是我回不去,一个是因为疫情封控,另一个是因为我修炼法轮功。而法轮功在中国大陆是遭受迫害的。
央视不是我的梦
央视也许是很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我却不想去。
我是2013年大学毕业的。家人先是安排我到离家近的当地电视台做新闻编辑。因为家里人的关系,单位领导对我很好,也有很多人想讨好我,经常请我吃饭。再后来,市政府也搬到我们电视台所在的大楼里。在我工作的四年中,我看惯了共产党的媒体的弄虚作假。面对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共官员,站在摄像机前念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满嘴套话、假话,我心里厌恶极了。
看到上访的人被市政府特警打的时候,我就想到姑姑、姑父以及那些去北京上访的法轮功学员也这样被殴打。开始时,我没感觉到我在这个体制中,其实就是帮助中共在做宣传。四年后我突然觉得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想离开。
我有个家人是中央电视台的高管,他知道我的决定后还打算安排我去央视工作。家里人劝我说,央视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了的地方,你有这么便利的条件还不去是不是犯傻?我说央视不是我的梦,在这个小地方的电视台都这么恶心,中央台更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我为什么要从一个脏的地方跳进更脏的地方?央视造假天安门自焚案栽赃构陷法轮功已经在国际上臭名昭著了。
2017年,我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来到了法国。
迫害早日结束是我的梦想
1999年,中共党魁江泽民一手发动的迫害法轮功运动是我们家的噩梦。
采访:我记得是在1997年的时候,那时我7岁。去姑姑家,第一次接触到法轮功,觉得气功和我不沾边,那是老年人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觉到我姑姑一家变化很大,姑姑不像以前那样过分的严厉了,表姐也变得不小气了。
1999年迫害开始,姑姑和姑父去北京上访被抓。姑姑是小学老师,姑父是大学老师。奶奶是老党员,老家的政府和公安多次找奶奶麻烦,让她劝说姑姑放弃修炼。听爸爸说,抗美援朝时,奶奶曾亲手把自己的弟弟送去参军,结果惨死在朝鲜。奶奶告诉家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入党。从迫害开始,姑姑一家流离失所好久。2002年奶奶在对姑姑的担心中离世。家人迁怒说是姑姑把奶奶气死的。那时候开始,“法轮功”三个字在我们家成了禁词。没有迫害之前我们一大家人非常和睦,非常幸福。迫害后,过年变得不完整了,不是缺了姑姑,就是缺了姑父,有时候他们全都没法来,家里其他人就把枪炮对向姑姑一家,责怪他们:政府不让炼为什么还要炼?
但我知道,姑姑他们一家人修炼“真善忍”没有错。2004年过年表姐来我们家,我也跟他们一起走入了修炼。
前些天,迫害法轮功的元凶江泽民死了。今年的圣诞节我有一个迫切的梦想,是迫害早日结束,漂泊海外的我能回国与家人团聚。
——《时事人物》制作组
大纪元 / 原文网址:https://www.epochtimes.com/gb/22/12/16/n1388628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