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观众朋友都听说过“千人计划”。这是一个曾经被中共高调宣传的“海外人才引进计划”。中共开出的条件相当诱人,比如,每人一次性可获得100万人民币的补助,自己和家人可以享受特别的医疗照顾、特殊的福利待遇等等。
在巨大的名利诱惑下,很多海外的华裔学者、教授对“千人计划”趋之若鹜。可是突然呢,这个“千人计划”因为涉嫌偷窃海外知识产权,受到美国的调查,一些顶级华裔科学家在美国纷纷被捕,于是“千人计划”名单变成了“入狱名单”,人人避之不及。而中共则把“偷技术”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表示只是个人行为,与“伟光正”的党无关。那些为中共卖命的人只能自吞苦果。
说到这儿啊,不禁让人想到了一个老版的“千人计划”。就是70年前,中共篡权初期搞的人才引进活动。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有丰厚的物质利益做回报,很多回国的海外学子啊,真是怀着一腔爱国热血,宁可放弃海外优渥的生活条件,一心回国想要振兴中华。
这其中有一个人相当出名,那就是被称为“中国石油之父”的才子萧光琰。其实萧光琰并不算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因为他在日本出生,在美国成才,在被中共哄到大陆之前,从没踏上中国半步。那为什么他对中国有那么深的感情呢?
萧光琰的父亲曾经担任过中华民国驻日本的武官,一家人在日本东京居住,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华侨,家产有数千万美元,住别墅、开名车,家中有佣人。按现在说法,萧光琰可以算作是“官二代”加“富二代”,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萧光琰的父母可没有溺爱他,而是严格教育他,带他了解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而且常常和他说,“你虽然出生在日本,生长在国外,但你身体里流的是中国人的血。”于是萧光琰从小心中就充满了华夏情怀。
萧光琰可以说是个天才型的人物。他9岁就掌握了中、日、英三国语言。初中毕业后举家搬到美国,他在没上高中的情况下,自学就以高分考入了美国大学。后来,他跟随著名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詹姆斯‧弗兰克教授学习,25岁就拿到物理化学博士学位,之后进入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并连续四年获得美国石油行业的最高荣誉——“石油金质奖章”。
除了事业有成,萧光琰的家庭也十分美满。他的妻子是孙中山秘书的女儿,名叫甄素辉,她优雅美丽,对萧光琰很是仰慕敬重。那时的萧光琰正是在人生的上升期,那感觉就如同唐代诗人孟郊在《登科后》一诗中所描绘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如果,萧光琰就这样在美国发展下去,世界或将多一位名振天下的华裔科学家,说不定,他会成为首个拿到诺贝尔物理化学奖的华裔。然而,一切都在1949年的秋天发生了改变。到底是什么事让萧光琰的人生发生了巨变呢?
那时,29岁的萧光琰加入了中共统战组织——“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中共在建政初期,人才紧缺,就利用海外学子的爱国之情,鼓动他们“回国大显身手”。萧光琰被协会人员说的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收拾行李就走。不过这时,他遇到了回国的第一个阻碍——妻子甄素辉。
甄素辉得知萧光琰准备到中国去发展,于是就劝他说,“我连中文也不会讲,回中国干什么呢?现在是共产党当政,我们没有为共产党做过贡献,谁欢迎我们回去?”可是,错把中共当中国的萧光琰可以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最后甄素辉不得不让步。
随后,萧光琰就开始做回国的准备了。他先联系了中共教育部,询问中国石油工业需要什么材料,他愿意收集起来带回去。得到答复后,萧光琰不惜花费数千美元,购置一批复印设备,与妻子没日没夜地寻找、复印、整理中共需要的“科技情报”。
此时,萧光琰遇到了回国的第二个阻碍——美国。当时的石油提炼技术是美国的王牌技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泄露出去呢。于是,美国多次劝萧光琰留下,最后,甚至以保护“国家机密”为由,禁止萧光琰出境。
而去意已决的萧光琰,想尽一切办法,几经周折,转道香港,最终在1950年11月,夫妇俩带着世界最先进的石油技术,来到举目无亲的中国。那么萧光琰在这里过的习惯吗?他又经历了哪些意想不到的事呢?
回国后,他被分配到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月薪120元,挤公交车上下班,这和他在美国年薪5万美元,出门以车代步的生活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对于萧光琰来说,物质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振兴中华的理想抱负,于是他苦心钻研,经常是几周待在研究所里不回家。
萧光琰不愧是天赋异禀,频频取得重大的科研成果。他曾力排众议,坚持采用铂重整技术,提高了石油的回收率。这项技术一度成为中共宣传的五项最重要的科技突破之一。此外,1961年,他开发出生物催化剂,领先西方国家40年。1964年,他又凭一己之力,耗时4个月研制出超高转化率的催化剂,为石油制取攻克技术难题,等等。
对于中国石油工业的发展,萧光琰可谓劳苦功高。那么中共给这位“功臣”又提供了怎样的特殊待遇呢?
1951年中,距离萧光琰回国还不到9个月,中共专门针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运动开始了,具有留美背景的萧光琰被中共列为“重点批判对象”。他被质问的最多的是:“你在美国生活条件那么好,为什么选择回中国?”萧光琰呆住了,没人相信他那充满理想主义的奉献精神,反而以最大的恶意、最庸俗的思想揣测他,他一气之下,摘下眼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表示抗议。
萧光琰觉得自己满腔热血换来的是一盆冰水,伤心极了。他对家人说:“我爱党冒险回国,谁知党不爱我,把我关在门外……对新中国,我有‘失恋’的感觉….”
如果说第一次运动只是让萧光琰觉得“失恋”,那么之后紧接着的一场新的运动就让他的心“鲜血淋漓”了。1958年,中共把具有所谓“资产阶级学术观点”的人士划为“白旗”,加以批判、斗争。萧光琰再次成为打击对象。一时间,研究所批判他的大字报铺天盖地。
单位举办的新年晚会,还专门编了一个名为《洋博士现形记》的活报剧来讽刺他。大幕拉开后,在小锣声中,一个按他的特征化装成的小丑出场了。“小丑”自报家门说:“在下萧博士,靠父母的造孽钱,在美国混了个洋博士,听说共产党在中国掌权,待我偷点资料,混进中国,也好捞个一官半职……”
萧光琰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狂飙般的悲愤和屈辱吞噬了他的心!却只能无可奈何地以一种祈求的心情喃喃自语:“这不好,很不好……取笑人,不好……”这一类侮辱人格的伤害,让萧光琰很长时间精神消沉萎靡,无法工作。
好不容易熬过了“拔白旗”运动,没平静几年,十年“文革”又如疾风骤雨般从天而降。几次遭难的萧光琰,这次能逃过一劫吗?
1968年10月5日晚上,化学物理所派出由20名彪形大汉组成的“专政队”,全副武装驱车来到萧家,抄走了一切值钱的财物,甚至把据说是孙中山送的甄素辉的家传戒指也抢走了。正在病中的萧光琰被抓进“牛棚”,甄素辉被强行调去农场参加“劳动改造”。温馨的三口之家,一瞬间支离破碎。
严厉的、无休止的“审讯”开始了。“专政队”用“三角带”特制的刑具猛力抽打萧光琰,要他回答为什么回国,有没有给美帝偷情报这些“老问题”。“专政队”的一个暴徒还根据当地人“白”“博”谐音的方言特点,给他起了个绰号“白屎”,以讽刺他的博士身份。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萧光琰被迫写下了26份“交待材料”。
12月6日,萧光琰在经历了一次可怕的鞭打后变得精神恍惚,一连四天喃喃自语:“共产党的政策是会给出路的……”然而,12月10日晚,一次严厉的“审讯”和更凶暴无情的皮鞭抽打,使他彻底绝望了。12月11日早上,当“专政队员”喝令萧光琰起床时,48岁的他再也爬不起来了……验尸结果:服过量安眠药自杀。
逼死了萧光琰,工宣队毫无愧疚感,反而贴出“特大喜讯”的告示,称萧光琰自杀是“阶级敌人走投无路的选择”。并在当天下午把甄素辉叫到研究所宣布:“反革命特务分子萧光琰畏罪自杀。”得知丈夫的死讯,甄素辉表现得异常平静,她看着丈夫的遗体,请求放两天假,回家照顾许久不见的女儿。
甄素辉回家的第三天,也就是12月13日,邻居一直不见这家人的任何动静,敲门也不应。把门弄开一看:母女双双躺在双人床上,盖着被,紧紧相拥,她们早已停止了呼吸……原来,她们采用了和萧光琰同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曾经,萧家的才子满怀热情回到祖国,他错把中共当亲人,一次又一次相信中共的谎言,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残酷的迫害。最终,他带着一身伤痛绝望辞世,真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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