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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出生的白桦本名陈佑华,8岁那年秋天,父亲被侵华日军活埋,他从此将“革命”作为自己的理想。1947年,白桦参加中共的军队。中共建政后,他逐渐成为知名的部队作家之一。
1957年,27岁的白桦被划为“右派”。他在文章中说,这如同晴天霹雳:“因言获罪,因忠言获罪。在客观上,摧毁了大多数中国人心中的诚信。”
旅居德国的著名女作家徐沛表示,自己也是在反思中共的灌输之后,才明白白桦那一代知识青年经历了什么。
旅德女作家徐沛:“我到德国以后,因为六四屠杀,重新反省在大陆接受的中共的灌输以后,逐渐明白,白桦他们这一代,是当年因为抗日、因为爱国,误上了中共的贼船,因为中共当年也是打着抗日的旗号,忽悠了很多热血青年加入他们的队伍。”
反右等政治运动让知识分子再也不敢多说话。在文革中,白桦也备受屈辱折磨,妻子遭到造反派的武斗,几乎丧命。1978年,白桦获得平反。
但是1980年底,根据白桦的电影剧本《苦恋》拍摄的《太阳和人》送审后,再度引起风波。
《苦恋》被认为是反思文革灾难的“伤痕文学”的代表作之一。电影主角、爱国画家凌晨光,因为逃避国民党,出走海外,中共建政后回国生下女儿,但他在文革十年饱受批斗迫害,女儿再次走上父亲当年的路,为逃避共产党,与男友出走海外。
电影中女儿有句经典对白:“你爱祖国,苦苦留恋祖国,而祖国爱你吗?”
1981年全年,中国举国上下卷入沸沸扬扬的批《苦恋》事件。军报说《苦恋》批评党曾经犯过的错误,“这决不是爱国主义,而是对爱国主义的污辱。”白桦被迫检讨,电影在中国大陆被禁至今。
前陕西电视台记者马晓明:“批判《苦恋》批判白桦,他是作为‘资产阶级的精神污染’来批判的。由于这个批判的开始,实质上是邓小平对知识分子,对有独立思想、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知识分子镇压的最典型的一个案件。”
徐沛:“通过白桦的经历就可以意识到,共产党害了多少热血青年,尤其是他要爱国的话。因为中共就让你分不清共产党和中国,误导了他们。你看他们那一批人被打断了脊梁骨,后来都不敢说真话了。”
“伤痕文学”在大陆也非常短命,被邓小平斥为“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不过白桦没有停止思考,1989年六四学生运动时,他和王若望,戴厚英在上海带头发起游行,走在前列。但他等来的是天安门的枪声和坦克。中共再度禁止民间反思,杀掉敢说真话的人。
马晓明:“邓小平,实际上历史给他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把中国带出一党独裁深渊的机会。他不愿走这个机会,不愿丧失他已经到手的权力。所以形成现在社会冤狱遍地,民不聊生呀!”
徐沛表示,她非常想知道,白桦最后是否意识到,爱国究竟是爱什么?
徐沛:“爱国没有错,但是当这个国家被共产党霸占了以后,就像《狼外婆》的故事。本来你爱外婆没有错,可是当外婆被共产党杀害了以后,如果你真心的爱中国,爱中华民族,你就必须反对共产党这个狼外婆。”
白桦曾在文章里说,自己守望的理想“只剩下了一条底线——善良的民众不再蒙冤,不再蒙羞,不再蒙骗”,但他认为,“这条底线在有些地方仍然高不可攀”。他生前接受《南方都市报》访问时也曾提到,“中国的机制运转得很缓慢,我童年时的向往,看来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新唐人:https://www.ntdtv.com/gb/2019/01/17/a10249066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