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年初,体现习“核心”的三个年度动作又相继在“例行”了。
首先,2019年12月26日至27日,中共召开专题民主生活会,“习近平在讲话中对中央政治局各位同志的对照检查发言进行了总结”。其次,10天后的1月7日,习主持中共政治局常委会听取五大机构(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全国政协、最高法、最高检)的工作汇报及中央书记处工作报告,这意味着栗战书、李克强、汪洋和王沪宁等四常委向习汇报工作。再次, “中央政治局同志向党中央和习近平总书记书面述职”,按例将在今年“两会”前进行,届时习“除对中央政治局同志提出总体要求外,还分别进行个性化点评。” ( 习于2015年创设了前2个动作,于19大后的第一时间创设了第3个动作。)
特别是,这次中共政治局“民主生活会”会议通报中显示,首次用“人民领袖”来称呼习近平,这是2016年确立“习核心”、2017年和2018年习“新时代思想”进党章、宪法之后对习的再一次新“定位”,这一评价比肩毛泽东。其实,自2015年至今,中共政治局每年底的民主生活会,从官媒报导来看,对习的评价越来越高。
似乎,习已获得绝对权威,得到中共高层的衷心拥护;其他6名常委和政治局委员,都已对习心悦诚服。
但如果问习真是这样吗?习自己都不敢相信。否则,习当局也不会三令五申地强调不准搞“低级红、高级黑”了。(习的真实处境,还是一如笔者去年8月底发表的《习近平当前面临的四重困境》一文所说,“政令也出不了中南海”。)
例如,最近又出了一件令习当局啼笑皆非的事:1月10日,党媒《学习时报》不知为何发表一篇2017年6月3日的采访,采访的是习近平当年任职福建时的一位老部下,该名下属称习近平兼有“平民情怀与贵族气质”,更提到“掉书袋”的由来——文革期间“习近平背新华字典”。
斯文一出,引爆网络(官媒也大肆转载)。有称之为是中共为习大兴个人崇拜之风,“极尽吹捧之能”;有称之是为“低级红、高级黑”等等,不一而足。
在笔者看来,这是中共对习的“捧杀”。
中共和习本身毕竟是两回事。中共近百年历史中,为了窃国、保权、活命,利用、糟蹋、抛弃过许多任领导人,领导人也只是它的工具;因为中共自诩自己一贯“伟大、光荣、正确”的,有错的只能是领导人。
因此,中共对习是利用和防范两手兼施。所谓“利用”,自2004年年底《九评共产党》横空出世,引发“三退”大潮,胡锦涛当局的“保鲜运动”毫无效果,内斗又使中共随时可能分崩离析,中共各派妥协推出习近平。习上台以来,大力集权,将“九龙治水”改为“定于一尊”,为保党而夙夜忧叹。中共乐得有人卖命,就不断给习戴高帽子,不停地吹捧,不停地拔高习的党内地位。
但是,如果习成为第二个戈尔巴乔夫怎么办?于是,对习又有防范一手。“防范”表现主要有二。
一是表面上,是党内各派系对习的掣肘。中共在“改革开放”后,演变为“寡头垄断”,有论者称中国政经命脉被500个家庭所控制。习近平在“打虎”节节胜利之时,没有乘势拿下腐败总教练江泽民;习动的人最高也只到现任政治局委员一级,正宗“太子党”除了薄熙来这个特例之外,也没动其他人;除了习本身的原因外,也是有客观原因的。
一是中共这个体制性力量对习的钳制。中共体制“腐而不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中共本身就是中国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反动势力、黑恶势力。这是中共不能自我改良、转型的根本原因所在。习反腐不可谓不用心,但只能做些表面功夫,不敢动本,例如官员申报财产的“阳光法案”就出不了台。一个“雷阳案”,一度沸沸扬扬,最后也不了了之。习近平十几岁就遭受了中共迫害,二十几岁就担任了中共正定县委副书记,然后一路小跑直至成为党魁,对中共本性和现状的理解绝非寻常人可比。习上台来以正统自居,不断“整党”,不断出台“家法”(党内法规),想这个党“去腐生肌”、起死回生,目的是“靠党争权”、“抓党争权”。习争权,一方面是想做点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想自保。党内斗争的残酷性和党对“斗”与血腥的嗜好,使习阴影难去。
习上台七年多来,随着中共亡党危机的日益严重,中共内斗越来越激烈,习的选择空间越来越小,习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习的天然人性和被灌输的党性越来越对抗,习做出最终抉择也越来越迫切,党对习的利用和制约也空前升级,“利用”则已转化为“捧杀”,“防范”则已转化为“棒杀”。 “捧杀”在明,“棒杀”在暗,两者相生相克、相反相成。
中共古语将“物极必反”。民间的说法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岁末年初,对习的吹捧已经达到历史高点了,也就意味着习真的危险了。无论是对中共还是对习而言,2020年较2019年,都必定更加动荡、凶险。
习就真甘心被“捧杀”或“棒杀”吗?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20/1/20/n1180633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