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泓的姐姐郭女士近日告诉大纪元记者,郭泓现被关在沈阳市于洪区看守所,已经超期羁押5个月了。日前险被强行送入精神病院迫害。
大纪元此前报导,郭泓8年前举报沈阳市时任信访局长陈国强(已出逃)贪污上访上亿元维稳资金,因此遭刑讯逼供,左耳、颈椎、腰椎等多处伤残,寻求国际人权组织关注。在国内,郭泓投诉了4800多次无果,发现“整个辽宁省的司法已经荡然无存了”。
“2015年他们对我弟弟刑讯逼供,造成伤残,因为他举报被打击报复。他这次也是要上北京去控告他们,所以,就再一次被陷害,现在又入狱了。”郭女士说。
据介绍,10月15日,郭泓带着病历和于洪区检察院给的检察建议书,上北京去请律师,再去看病。走到高速公路盘锦服务区,被沈阳市公安局和信访局的十多辆车、三十多人围堵,困在车里9天9夜。
期间郭泓报警四十多次,盘锦的警察称对方是“执行公务”,不予解决。东北十月中下旬的天气很冷,郭泓车上已经没有吃喝。为了自救,他顶开了前面一辆写着沈阳公务字样的车逃走了。被抓捕后,第二天以“故意损害公共财务罪”刑事拘留。
郭泓当时录制的视频显示,10月23日,是二十大闭幕第二天,郭泓仍被围困在盘锦服务区内。他说,“中国老百姓依法维权何其艰难啊!”“(信访、刑侦)把我堵在车里,非法限制我人身自由长达9天8夜……这就是中国的法治现状。”
“小猫小狗也不能这样对待吧!我儿子已经虚脱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用他的车拱挪面包车,那个车上写有沈阳公务车,拱挪开的,还不是撞的。然后我儿子开着车出来了,他们三十多人在高速路上,连赶带截,把我儿子抓住了,手铐反扣押回了沈阳。”郭泓的母亲李女士说。
李女士强调,郭泓是正常出行。沈阳市公安局和信访局,怕郭泓揭露他们。因为郭泓一直在投诉,带病坚持上班。
“政治案件”险些被送入精神病院
郭女士介绍,沈阳市内的律师没有人敢代理郭泓的案子,说这是属于政治案件,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无奈她们找到了一位山东省打维权官司的律师来代理郭泓的案子。
疫情期间,外省律师来沈阳要“五天五检”,连续五天进行核酸检测,五天以后甚至依然不让律师会见。家人没办法在沈阳当地又请了一个律师,负责会见。近日,沈阳这位律师被沈阳市司法局律师管理处约谈,被警告不能做郭泓的辩护律师。
3月16日律师会见郭泓时,得知2023年3月13日早上6、7点钟,专案组的警察要外提郭泓,口头说要带他做精神病鉴定,被郭泓当场拒绝。
郭女士表示,“他说,第一点,你们未出示任何的委托鉴定手续,拿着手铐脚镣,那都是重刑犯(杀人犯,或者是被判十年以上的人)带出去,才用这种刑具的;第二点,我已经要求市公安局于洪分局全体回避六次了,也当然包括你们,所以你们安排我做鉴定没有用,我也没有精神病。”
“我弟弟说话,思路特别清晰。我们家几代人没有精神病史啊,我们哪来的精神病啊?”
“三个警察就要强行带我弟出去,我弟就把那个监室的门推住了,跟自称是专案组的人僵持了十多分钟。其中有一个警察就说了,要把我弟直接送到精神病院。我弟说我没有病,拒绝离开看守所。
“其中有一个叫孟庆辉(音)的,警号113825,说你不出去也没用,下回来我们就用约束衣(束缚工具,捆绑手脚),强制将你带出去,送到精神病院。
“里边的嫌疑人,他们就在那坐着看着,门外头是看守所里的警察,也在外边看热闹,他也不帮自称专案组的那三个人。”郭女士担心他们下次有备而来,把弟弟强制送进精神病院。
她了解到,就在于洪区看守所二监二十房,去年一个张姓嫌疑人在所内通过视频做了精神鉴定。他是无病的,却被送到精神病院强用药,造成目光呆滞,嘴也歪了,躺口水……被放回家半年以后,他坚持上告,又给抓进来了。“现在中国(中共)对老百姓就是用这种邪恶的手段。”郭女士说。
记者致电于洪区公安分局办案人员,询问郭泓的案情及其精神状况,对方只“喂”了一声,听清记者来意就挂断电话。
郭女士介绍,去年12月底,郭泓在看守所里感染新冠阳性,发高烧,就给吃了两片扑热息痛。又得了心肌炎,每分钟的心脏跳140、150下,看守所的狱医不给看病,也不给吃药。郭泓跟律师说,他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我们家属见不到人。我儿子原来心脏就不太好,经过疫情得了心肌炎,他都不给我们办取保候审。”李女士说,“我问一问沈阳市公安局、沈阳市信访局,他们办的事是人事吗?我们人是有人权的!”
郭泓82岁的母亲呼吁当局释放自己的儿子。(受访者提供)
李女士呼吁当局尽快释放郭泓。“我们是工人家庭出身。1997年,郭泓是沈阳市第一批考的公务员。我们家几代人都没有一点污点呀,我们就因为写了一封举报信,就给我们害这样呀。”
“郭泓是个大孝子。现在我们家也散了,我儿媳妇带着四岁的小孩,还得上班,也不敢去找。我都已经80多岁了,我一天也离不开我儿子。希望你们救救我儿子……”
(大纪元: https://www.epochtimes.com/gb/23/3/20/n1395468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