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带残做奴工,不让接见扣家信
陈振波半身麻木,左手不听使唤,就只得用牙咬住线球配合右手干活。她完不成工作量就派人监督,加班到半夜12点甚至第二天凌晨2点,不干就打。干了两个月,她浑身骨头疼,时常晕倒(都是向右歪)。十月中旬,她做奴工时再一次晕倒在地,狱警对她说:“你能爬到床板上去,就让你在床上躺着。”可是她头晕、恶心,无力行动,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有好心人给她身下垫了一块小木板,她就在木板上躺了几个月。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陈振波带着半残的身体,披星戴月地做奴工,自然看不到明月,她的思念之情也被剥夺。在被关押的一年半时间,她的先生、女儿、父母、亲属一律不得接见,也不允许她通信,只让她发了一封向家里要钱、治疗打伤颈椎的信。
2009年9月,临近中秋,思妻心切的先生又给陈振波寄了一封8页纸的长信。狱警这次给她看了,可是她还没看两分钟,身旁的看守就把信抢走了。后来狱警和看守四处造谣说,她的丈夫找了个小姑娘,跟她离婚了。在肉体上折磨她的同时,狱警还要在精神上摧残她。
陈振波早年是原青岛国企会计师。(陈振波提供)
狱警权衡再三:“继续打”,还是“不再打”
2009年11月底的一天,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狱警拿走了躺在地板上的陈振波身上的被子,打开门窗,她瞬间手指僵硬,全身发颤。几天后,陈再次被关进厕所,这一次她在地上木板上瘫痪了半年,直至最后被抬出劳教所。
山东第二女子劳教所的狱警队长赵文辉、赵丽丽,因残酷迫害法轮功学员而屡获嘉奖,被评为劳教所的先进,对陈振波的迫害也是她俩策划实施的。看守向瘫痪的陈振波透露:“你的事在外面上网了,打你的队长们的名都在上面。两个赵队长对你是‘继续打’,还是‘不再打’的问题产生了争论和分歧。”
解教回家的陈振波回忆当时的处境,认为两个队长没有打死她的原因是:
(一)陈被打致残,生命垂危的情况,多次在海外的报纸、电视、电台曝光;“国际追查”组织还专门为她发过追查通告;
(二)陈的家庭成员都很关心她,经常向劳教所打电话、写信了解她的身体状况;
(三)她的丈夫是局级干部,在政府机关工作30年,有一些人脉关系,懂政策法规,知道内部的运行规则,能走进门、找对人,令她俩投鼠忌器;
(四)她的女儿在美国留学,女儿的姑姑一家是白人上流社会人士,如果她被打死,劳教所可能招来国际麻烦;
(五)她先生的家庭是农村一个大家族,家族中成年男女一百几十号人,他们中多数人曾要求去看望她,因先生说劳教所不允许看,他们才甘休。
陈振波的这些家底,狱警和看守都以闲聊的方式问过她,不过当时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事实上,被劳教所打死的人,多数是工人、农民、小家庭,在劳教期间无人关心过问者,特别是已经离婚的。
她先生回忆,当时接到两个赵队长的电话:一个在电话中旁敲侧击、动员我与你离婚;另一个直截了当地说:“这种情况对家庭损失很大,一般都离婚了。”我当时就拒绝了,她们也就讨个没趣。
强制就医,强索医药费
陈振波坚定信仰、不转化,又不能打死她,她浑身重伤,劳教所只好给她医治,以期减少她出去后的社会影响。
陈振波脑袋耷拉、抬不起头来。狱警带她跑了三家大医院,拍了好多片子,狱警不告诉她检查结果。她自己在一家医院偷偷看到了诊断卡片上写着:颈椎成S型,强迫性错位,第三、四、五、六节孔变小;在148医院,她看到的诊断是“颈椎错位”;在83医院,她看到医生拿着片子对狱警说“不但颈椎歪,头也歪”。于是,劳教所把“治好”她的颈椎歪曲当作一项政治任务,每天派4个警察陪她去医院拔罐、针灸、烤电、按摩;给她强扭头。医生说:她的肌肉都僵硬了,没希望了。
2009年12月18日, 狱警指挥犯人到厕所要抬她去医院,陈说:“每次检查你们都说没事,却不让我看结果。让我家里来人陪我,给我一个公正的检查结果,否则我不去。”狱警不由分说,让犯人把她抬上车,使尽用毛巾塞她嘴不让叫,她的嘴破裂了,毛巾沾满了血。到了医院门口,两个狱警一人拽着她的一条腿(她的头和脊梁着地),沿着一级级台阶往上拖。医院的医生和病人看见了,义愤填膺:这哪是送人治病?分明是虐待嘛,把这当劳教所了!
狱警一看惹来众怒,赶紧找了个轮椅,雇佣一位礼仪小姐推她去做检查。这也太夸张了,在医院检查还要雇礼仪小姐装门面?可见“残酷迫害,掩盖造假”似乎成了中共劳教所狱警的习惯性思维。这次做了4个CT,片子不给、结果也不告知她。
经过一段时间治疗,花掉二千五百多元医疗费,陈振波还是瘫痪在木板上,没见好转。可狱警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让她丈夫、父母汇钱到劳教所,也不给单据,不给片子。这是什么道理?把人打残,本身就触犯法律了,就应该给伤者赔偿。可中共治下的劳教所颠倒是非,反而向受害者索要医疗费,在民主国家哪会有这种事?
花季少女沦杀手,劳教所“毁人不倦”
殴打、折磨陈振波的几个劳教人员,都是二十岁左右的花季少女。每次她们把陈打昏后,狱警都会从劳教所外买馅饼、烧鸡、辣椒酱奖励她们。打得越狠,越能受到表扬,甚至减刑。她们对陈说:“我打你,你在里面喊,出去老大(狱警队长)看着我就笑,不打你,就拉着脸老长。”
相反,如果有人对陈表现出同情或给予帮助,就要加刑。有一个女孩叫王倩,看管陈振波时从不打她,还给她吃自己订购的食物。狱警看到很生气,警告她“你对法轮功好,对自己不利”。王倩被迫也开始打陈,有天她趁没人偷偷对陈说:“你别跟队长说我对你好,别说我没有打你。”
有4个女孩因为对陈下手狠,被提前解教。其中有一个姓刘的女孩,离开劳教所前抱着陈哭着说:“对不起,不是我要打的,她们(警察)叫打,不打不行,你比刚来时老了二十岁!”
陈振波非常痛心这些年轻的女孩,在中共的劳教所被毁了。这里不仅没有把人教育好,反而放大、利用人性的弱点,把她们训练成没有良知的打人凶手,为了眼前的一点小利,就能把人打残、打死。陈就亲身经历过,关押在她对门的一名叫张成美的法轮功学员(山东省临朐县冶源镇人),在里面只待一个半月的时间,天天被打,经常发出碰碰的打声和哭叫声。为不让她喊叫声传到外面,就用抹布沾满尿堵在她嘴里,堵她嘴的这两个小姑娘对陈振波说,手上的尿味一个星期了,还洗不掉。最后这位法轮功学员被打掉牙齿、打断胳膊,活活被打死了。陈听得很清楚,等到夜深人静时,政委王军亲自指挥,悄无声息地把人抬了出去。
在“把人变成鬼”的劳教所,法轮功学员表现出的“善”令人感动。陈振波被狂殴的3个月期间,衣服不许洗。一天,一个法轮功学员趁看守陈的人出去,迅速脱下自己的棉裤给陈,再穿上陈那条臭熏熏、肮脏不堪的棉裤,陈在脱棉裤时地上落了很厚的一层皮屑。同修干净的棉裤,对于长期处于黑暗、非人待遇的她,无疑是一道温暖的阳光,给了她心灵上巨大的慰籍。陈出狱时穿的内裤、袜子及外衣,都是劳教出狱的法轮功学员留给她的。
(待续)
苦寒梅香志不渝(上)
(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gb/20/11/9/n1253507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