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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妍试了两次密码,一次是许高官的生日,一次是许高官儿子的生日,但均宣告失败。为了避免触动警报,她慢慢站了起来,心有不甘地自顾自说:“反正有时间,咱们慢慢耗。”说完就一边喝着烈酒、一边抽着雪茄,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剧。

此时此刻已在阴曹地府的许高官,或许见到孙妍这样日以继夜地享受自己出卖灵魂换来的奢靡生活而感到心有不甘,又或许因为地府的痛苦寂寞想要人作陪,一周之后,这只阴魂不散的手终于搭上了孙妍的小命。

孙妍手里握着核酸检测的确诊通知单,茫然无措地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检测地点回到家里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发呆了多久:“不是说疫情可防可控的吗?不是说有特效药的吗?”她想给许家汉打电话,才从一片浮华享乐的暂短记忆中翻出许家汉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相——是啊,如果有特效药许高官也不会是这么个结局了。

“骗子,都是骗子。”孙妍忿恨地重复着心底的愤怒与绝望,眼眶里抑制不住地冒出汩汩泪水——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得像许家汉那样丑陋。求生的本能让她抓起手机打了一圈电话,打给赵主任、马钢、曾经酒桌上认识的狐朋狗友、达官显贵们。

然而,没有一个人接电话——赵主任还在隔离的儿童病房执拗地拨着那个永远无法拨通的号码;马钢则早已在黄泉路上走了很远;其他的达官显贵们,要么不会去接一个陌生号码,要么装作没有看见——毕竟谁会再去搭理已经失去了枝干落在地上的麻雀呢?难道它还会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显然孙妍并不是一个会退缩的人,正如她曾一门心思努力攀上高枝一般,正当她抱着不死不休的精神准备奔向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家的门打不开了——锁孔早已被焊死。她歇斯底里地向着高档防盗门又打又踢——这个可怜的高级防盗门,曾经带给人多少安心,现在就带给人多少绝望——当她失去全部力气倚着它坐在冰冷大理石地板上的时候,才终于从电视剧的虚幻中警醒过来——她已经被锁死在这个堪称富丽堂皇的囚笼里了。

她摸出两片维生素吃掉,希望这两片连药都算不上的“药片”能起到些许安慰剂的作用。电视上的新闻里还在播放着“党”领导下抗疫丰功伟绩的谎言宣传,美其名曰“稳定社会”。

孙妍一遍又一遍地对着电视大骂:“骗子!都是骗子!”然而注意力却被窗外救护车的鸣笛瞬间攫住,她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光着脚奔到阳台边上,扯着嗓子呼喊:“救命!救命!这里有病人。”果然,从救护车上下来几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其中一人还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看,但很快被管事儿人拍拍肩膀,然后跑进了楼里。

“喂,救命!这里有病人!”孙妍大声的嘶喊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那些护士似乎早已有了“救助”的对象,而且还不止一个。当他们陆陆续续将几个沉甸甸的裹尸袋搬上救护车之后,孙妍彻底傻了。他们完成了“大工程”,那个领头的人朝楼上看了看,吓得孙妍立马蹲下,好像游魂见到了专捉小鬼儿的黑白无常。

“哪里还有?刚才谁喊的?”

孙妍的心紧紧揪着,一动也不敢动。

“没人就走啦!”

救护车的鸣笛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模糊,孙妍才敢稍稍抬头,看着那恐怖的车辆驶离小区。脚掌已被冰冷的地板冻僵,她想回到屋里,视线却在转身的一瞬被那扇焊死的防盗门钉住——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秉持着“死也要死的漂亮”的孙妍坐到了梳妆台前,开始上粉底、画眼线、涂眼影,平日里要把一双假睫毛刷得自然,少说也得耗费一番气力,今天却好像一瞬间就搞定了。她愈发想要打发时间,时间却愈发赖着不走。最后终于大功告成的她着对着镜子里洋娃娃一般的人微微一笑,心里的凄楚瞬间就溢出了眼眶,留下两道黑色的伤痕——因为镜子里映出的除了假的像洋娃娃一样的人,还有真实的确诊通知单。

许家汉恼人又可怖的死相再一次从记忆的深处翻了出来,这次无论如何也压不下、藏不住了,因为每过一天,她觉得自己离许家汉的距离又近了一点,离从美人到枯骨的距离又近了一点,她唯一希望的就是那辆救护车、应该说是运尸车来的及时一些,在她变作许家汉那般之前。她没有想到的情况是,如果那辆充满厄运的车来得早了点儿,或许对她来说是更大的悲剧。毕竟,病死的冤魂总比被谋杀的少一丝怨气,但也就是仅仅少一丝而已,因为这场病也并非没有提早预防的可能,冤魂们也早已确定了索命的对象,就比如孙妍。

自从两会过后,孙妍就接过了疫情报导的大旗,兢兢业业、不遗余力地做着党媒的传声筒,放大着可以致人死命的谎言,打击着救人于危难的真相。为什么?因为墙国里弱肉强食的逻辑,因为时时刻刻存在的危机感,每个人仿佛都是别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她若不趁着机会往上爬,说不定哪天脚下的树枝就把她抛弃了。不过,出乎她意外的是,现今居然是这样一种抛弃的方法,许家汉这棵树枝直接引火烧身烧得连灰都不剩,更可恶的是现在这把火也烧到了她,并蔓延到了整颗大树。

电视还在自顾自地播放着,无论是小甜剧、宫斗剧还是娱乐节目,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些都是给活人准备的。她已经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七天,这一天她没有吃饭,因为她已然失去了味觉,失去了长久以来能享受物质利益、满足口腹之欲的感官。

这不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孤单,虽然电视还在热闹地播放着,努力给这个活死人墓添加些许人气儿。她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寻着一个或半个能可为她哭泣的人,终于想起了她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络的母亲。或许亲人间的思念能突破时空,产生些微的共振与感应,但这也足以让远在老家的母亲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孙妍的电话。

她接通了手机,感动的泪水还没落下就干涸在了眼眶里。

“过年还回来吗?”对面的孙妈妈冷冷地说,没等女儿回话就继续说:“不回来挺好,在大城市里待着热闹。”孙妍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她妈的眼里除了麻将就再也装不进去其它东西了。

“你给我汇两万块钱,就这样,挂了。”孙妈妈挂了电话,窝在椅子上,一个人摆弄着麻将牌。她也痛恨这场瘟疫,因为她不能打麻将了,仅此而已。到目前为止,仅此而已。

这样的场景对于孙妍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打拼。现在她也总算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不过,在XX晚报的陈年旧报被彻底清理之前,那里还会存在着有她署名的谎言与罪证。

她又坐在电视机前面,这次她终于看清了,电视里播放的是她曾经顶礼膜拜、日以继夜学习的宫斗剧。这个诡异的国度里面,一切所作所为似乎挂上了“奋斗”的招牌就变得合理化,不管你是敲诈勒索还是无赖讹诈,不管你是不是伤害了他人——“强者即正义,弱者即罪恶。”

孙妍所在的这处房产不仅是许高官金屋藏娇的地方,也是他贪污受贿的地方。那些权、钱、命的交易在他们做来不过是一桩桩带血的买卖,有时是纳税人的血汗钱,有时是受害者的命。很多时候她似乎觉得自己不是高官的情妇,而是黑帮的大嫂。但有时候,她又不由得鄙夷许家汉,因为许家汉看着她时那种尘土蝼蚁般的轻蔑神情,也常常出现在那些让许家汉奴颜卑膝着谄媚的大领导、大大领导的眼中,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现在,尘归尘,土归土。许家汉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换来的荣华富贵、金山银海是什么也带不走,除了一身罪恶,以及无数索命的亡魂诅咒。不过他已经没有可能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赎罪,所以就想着把分得了其间利益的人也拉下来陪葬。毕竟,共罪业才是魔鬼共产的精髓与要义,至于虚幻集市里的那些名利富贵,不过是魔鬼钓竿下的胡萝卜,引诱着其胯下的驴们向着地狱一路狂奔。

孙妍又坐在床上数钱,每次她不开心、低落、愤懑的时候,她就会翻出所有许家汉给她的一叠叠人民币,然后坐在床上一张一张地数,然后她就开心了,人生似乎也找到了安全感与乐趣。这是她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在电视剧已经不能解决她焦虑与恐惧的当下,她又坐在床上开始数钱。

但是这次不同了,因为钱终究不是药,终究治不了病。钱也不是饭,终究救不了命。对于被焊死家门的人来说,就是一堆废纸。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就是那根引诱着驴拉磨的胡萝卜,用血汗磨出的豆浆供养着操纵着这架暴力机器的人。

当自欺欺人的迷幻药失效的时候,面对现实的绝望击垮了她最后一丝神经,她忽然停住了手,紧紧盯着那一叠红艳,拚命奋斗的百元大钞霎时间变成了催命的冥币,以前最爱的“红头像”仿佛凭空生出了魔鬼的犄角,面目狰狞地冲着她狂笑,甚至一点一点渗出血来。

几乎本能一般,孙妍将手里地狱火炭一般的冥币扔出了窗外。然后坐在电视机前裹紧了被子,但是很快白色的被子也变成了红色,孙妍不断地用纸巾擦拭着鼻子,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流出的红色。这时她终于惊慌失措了,她以为自己能平静对待最后一刻的来临,但是大脑却不由自主地恐惧着,恐惧即将失去一切名利与物质的现实,恐惧于那个人人都说不存在、但是却没有人能证明不存在的地狱。

俗语说的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位孙大小姐可见平日里做了许多亏心事,以至于现在怕的要命。

她虽不知这种惊恐的情绪还要持续多久,但是很明显电卡里的余额支撑不了多久,尤其是像她这样不分白天黑夜的灯火通明的用电。夜晚十一点半的时候电卡终于消耗殆尽,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孙妍一动也不敢动,除了因惊惧而狂跳的心,以及残喘的呼吸。她在黑暗中静默了许久,捂在被子里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合眼,因为每一次闭眼都会浮现出许家汉最后的样子,她似乎也在向着那个样子渐变着,虽然她绝不愿意,但是却无能为力。

最终,在酒精与病痛的双重作用下,在绝望与恐惧的双重压迫下,她慢慢移动到了阳台,打开门的那一刻,寒风刺骨,天上没有月亮,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整栋小区看不到一家有光亮的窗户。孙妍双手把着栏杆向下看着,底下也没有光亮,像是暗无天日的深渊,漂浮着些许幽灵魅影——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吧——她心底如此想着,脚掌踩上了板凳……

几乎是同一时刻,周遭响起了凄厉的喊声,所有人仿佛商量好一般,发泄着封城以来心底的不满与怨愤。凄惨的叫声霎时间就将孙妍吓倒在地,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奔回了屋里、锁紧了阳台门、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即便如此,凄厉的声音还是透过窗户传进了室内,于是她只好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喊楼声依旧在此起彼伏,多数是没有意义的嘶吼,夹杂着些提醒:“小心,楼上有确诊的往下吐口水……”很多人家都开着窗,报复性地发泄着坐牢一般的封门封户的境遇,但是没有一家开灯,因为那就像个靶子,会招致政府以更严厉的报复。可怜的墙国人即使饱受暴政苦楚,就连发泄一下不满的情绪也不能光明正大,也要躲躲闪闪。

因为一丁点儿不满的情绪都是与“党”为敌,都不符合“党”的“正能量”的审查原则,都是在将这个身披“伟光正”羊皮的狼扒掉画皮,都是在动摇“党”稳定附体国家的基础。为什么这个“党”失心疯一般让人们一遍又一遍地歌功颂德,一遍又一遍用造假的功绩给人们洗脑,一遍又一遍地让异议者失声、删贴,因为这个“党”的本质是反人民、反人类。

窗外的嘶吼不知何时停止的,孙妍像是做了一场梦,唯独不变的是漆黑的夜。刚才的寒风让宿醉的她有了些许清醒,于是她又提起了酒瓶,她一点儿都不想清醒,因为一闭眼就会看到许家汉。她不想死得像他那般恐怖,虽然觉得那一刻越来越近,于是只好用酒精麻醉自己,用笔记本电脑仅剩的电池播放着看也没看过的热门电视剧,希望可以转移注意力。

“人总得信点儿啥?”

“信佛、信道、信基督耶稣……或者信……?”

电视剧里适时地播放着临终关怀的片段,至于为什么今时今日只有临终关怀的时候,信仰才会进入人们的视野,大概因为耽于名利的人们只有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才终于有时间沉下心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重新审视一下生命的意义。

至于为什么电视剧会有这样的巧合,可能这个是大家最近需要的焦点吧,资本纵然是逐利的,但是人们的关注点总有善恶之别,人们的关注点能带来利润,能使资本向善或者恶的方向倾斜。

邪恶统治下的“奴隶们”总是在抱怨自己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权利,生存的唯一出路就是屈从于邪恶的统治,并一边叫嚣著身不由己一边助纣为虐地维护着邪恶的统治,然而这样的思维方式正是邪恶们最想看到的。实际上即使最卑微的草民也可以用“智慧的选择”追寻着被剥夺的权利,就比如去哪一家餐馆吃饭、看哪一场电影、结交什么朋友、说什么样的话、有什么样的作为或者不作为……人如果不放弃追寻自由,就永远不会被自由所抛弃。人如果不放弃正直良善之心,就永远不会被魔鬼奴役。

孙妍落在沙发缝隙间的手指触碰到什么,她用力扒开沙发垫,才费力地从沙发缝隙里面拽出了一串车载挂饰,明黄的细线串起三朵小莲花,莲花和最下面的流苏之间还有一张卡牌。她费了好大劲才从记忆中搜寻到了这项饰物的来处,那是停车场一个小姑娘送给她的,她以为那个小姑娘还要向她布道,于是挥了挥手:“小姑娘别跟我浪费时间了,我可不迷信。”说完就启动了汽车,谁知道那个小姑娘将那串小莲花从车窗扔了进来,她似乎还想往里面扔什么小册子,但是孙妍一踩油门就离开了。

“这还有字呢?”孙妍凑近了看,但是光线太昏暗,于是凑近了电脑,借着时明时暗的光线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真、善、忍好。”随后她释然一笑:“怎么不好呢?要是媒体敢说真话,这场瘟疫波及的范围就不会这么广了吧。要是人还有一点儿善心,她也不会被封在家里等死了吧。”这三个字好像远在天边的太阳,离现实是那么的遥远,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抵是因为再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有了对利益的患得患失,才会不再被恐惧牵制,才会讲真话吧。此时此时,她心知肚明自己满身污浊,只是她不想变得像许家汉一般可怖,她想最后尝试着,试图剥掉身上哪怕一点儿污泥,看看那个早已被尘世、也被自己所抛弃、所鄙夷、所遗忘的那个曾经的真实的自己。(待续)@◇


大纪元 / 原文网址:https://www.epochtimes.com/gb/21/7/27/n1311777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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